梁生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门外站着的男人——不,或许不该称之为“人”。他身形修长,一袭墨色长袍垂落,衣摆无风自动,仿佛浸染着夜色。苍白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漆黑如墨,右眼银白如雪,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纯粹的颜色,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你……”梁生喉咙发紧,手中的判官笔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你是谁?”男人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