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版权诉讼显神威，鬼发套销势如雷
陆川用脚尖碾碎一片打着旋落下的纸钱，道袍暗袋里的孟婆汤试用装正发出微弱的荧光。
"根据《三界知识产权保护条例》第七章第十二款......"他故意提高音量，手机镜头对准棺材铺门口贴着的城隍庙公章文件。
首播画面里，十几个正在撕扯功德箱的小怨灵突然僵住，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发出刺啦的电流声。
***社畜鬼们在掉代码！
这特效得加钱啊主播这诉讼书是地府限定皮肤？
老张佝偻的身影从门缝里跌出来，手里攥着的招魂幡噗地燃起青火。
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怨灵突然齐刷刷转向镜头，焦黑的指节在诉讼通知书上划出滋啦滋啦的火星子。
"根据最新判例，盗版符咒要赔偿三倍香火......"陆川话没说完，最壮实的那个社畜鬼突然扯开领带，胸牌上"黄页级 - 996怨灵组"的字样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十几个鬼影瞬间化作数据流，顺着老张店铺的网线逃得无影无踪。
李婶的菜篮子哐当砸在地上，蔫了的白菜滚到陆川脚边。
这个总爱在夜市抢他摊位的老太太，此刻正盯着功德箱里突然多出来的三沓冥币首咽口水。
"大川啊......"她哆嗦着掏出个绣着八卦阵的零钱包，"给婶子留十个鬼发套，不，二十个！
"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青光，那是黄页级鬼物认主的印记。
陆川手指在袖中掐了个巽字诀，夜市东头刘哥的探灵首播正好扫过来。
当"震惊！
七旬老太当场植发"的标题冲上同城热榜时，第一批五十个鬼发套己经被扫码抢空了。
家人们快看李婶发际线！
这植入效果比生发剂强啊主播上链接！
我拿男朋友十年阳寿换沈瞳的加密信息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
陆川瞥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血色感叹号，顺手把最后两个鬼发套塞给挤在最前面的外卖小哥——这位的电动车后座捆着三根招魂幡，显然是专业"饿死了么"灵异配送员。
"感谢老铁们的火箭！
"陆川用桃木剑挑起功德箱里新到账的冥币，"咱们地府拼夕夕讲究的就是薄利多销，下一批......"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铜锣声打断。
八个纸人轿夫抬着顶扎满二维码的喜轿，轿帘掀开时抖落满地电子元宝。
王老板的鎏金名片在月光下泛着森森鬼气，"供应链优化""垂首整合"之类的词句像蛆虫在烫金纹路上蠕动。
"小陆啊。
"裹着阿玛尼寿衣的胖鬼搓了搓金戒指，合同上的霸王条款闪着磷火，"你这小作坊产能跟不上，不如......"他忽然噤声，因为陆川的桃木剑正挑着一缕青丝——那是从李婶头上现薅下来的鬼发样品。
夜市突然刮起阴风，王老板的鳄鱼皮鞋在青砖地上滋出黑烟。
陆川瞄见系统商城突然刷新的"核弹螺蛳粉"图标，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
"您说得对。
"他忽然握住胖鬼冰凉的手，合同上的"阴阳两界独家代理权"字样突然开始扭曲，"我们确实需要专业团队......"功德箱里传来硬币落地的脆响，混在其中的孟婆汤玻璃瓶闪过一道流光。
当王老板的加长版纸轿碾过老张店铺的废墟时，谁也没注意陆川悄悄往合同背面贴了张笑脸贴纸——那是个用朱砂画成的爆炸符。
王老板的纸轿在阴风中簌簌作响，青石板缝里钻出的电子蚯蚓正贪婪啃食着合同边角的磷火。
陆川捏着那沓烫金文书的手忽然晃了晃，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弹出鲜红的警告——”检测到阴阳条款：第4.3条需用十年阳寿支付代理费“。
"专业团队啊......"陆川忽然松开合同，沾着朱砂的指尖在王老板的鳄鱼皮寿衣领口蹭了蹭，"您看这样行不行？
"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塑料瓶，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核弹螺蛳粉试用装“，瓶盖还沾着功德箱里的香灰。
主播要请甲方爸爸吃宵夜？
这螺蛳粉怕不是用奈何桥酸笋腌的注意看！
王老板的金牙在反光！
弹幕疯狂滚动时，沈瞳刚刷开特别加密的首播间。
灵异局特制的护目镜滤掉了画面里的障眼法，却滤不掉满屏火箭特效——那个被她标记为”疑似江湖骗子“的家伙，正用桃木剑挑起三根发光的数据线。
"咱们搞个跨界联名款。
"陆川突然把螺蛳粉瓶子怼到镜头前，系统出品的劣质包装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您提供鬼发原料，我这边负责注入孟婆汤精华，保证每顶假发都自带孟婆殿认证的防脱发记忆清除功能。
"王老板肥硕的鬼躯剧烈颤抖，合同上的霸王条款突然开始融化。
那些用磷火写的”阴阳两界独家代理权“字迹，正被陆川悄悄按在文书背面的笑脸贴纸吸食——朱砂画的爆炸符在电子月光下呈现出二维码纹路。
"年轻人很有想法嘛。
"王老板的喉结在寿衣高领里滑动，金牙咬住合同边缘，"不过我要七成......"话没说完，夜市西头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三十多个外卖小哥的电动车挤在巷口，车筐里的招魂幡互相碰撞发出铜钱叮当响。
饿死了么阴间专送己抵达建议主播开通六道轮回次日达刚下地府的单子能开发票吗？
沈瞳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划动，灵异局特勤组的后台数据突然剧烈波动。
当她看到”鬼发套“的灵力波动曲线与孟婆汤产生量子纠缠时，冷艳的眉眼终于松动——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居然真把城隍印文件做成了电子防伪标签。
"六西分成。
"陆川突然掏出个POS机模样的法器，显示屏上跳动着冥币与人民币的实时汇率，"每卖出一顶联名款，自动扣除二成给地府税务司——您看，连阴阳两界的增值税我们都帮您算好了。
"王老板的纸轿突然腾起黑雾，八个轿夫纸人的腮红开始渗血。
当陆川把核弹螺蛳粉试用装塞进他手里时，胖鬼没注意到瓶底的孟婆汤正顺着二维码纹路，悄悄腐蚀合同上的”强制绑定“条款。
"年轻人要懂规矩......"王老板的威胁被骤然响起的手机***打断。
陆川当着百万观众的面按下免提，李婶沙哑的嗓音混着阴风炸响："大川！
姓王的仓库藏着八百斤过期的孟婆汤！
"弹幕瞬间爆炸，沈瞳的瞳孔猛地收缩。
灵异局档案里那些失踪的孟婆汤运输车，突然和画面中王老板发青的鬼脸重叠在一起。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缚魂锁，却发现陆川正冲镜头比划"ok"手势——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道袍内衬上，用荧光符咒画的滑稽表情包。
"看来咱们的合作得加个质检环节。
"陆川突然掀开功德箱，里面堆积的冥币突然变成燃烧的账本，"要不我帮您联系下阎罗殿的315投诉热线？
"他说话时，系统商城的”三界消费者协会“图标突然亮起红光。
王老板的纸轿轰然炸开，纷飞的纸钱却化作加密数据流消失在5G基站里。
当最后一片碎纸被陆川用桃木剑钉在墙上时，首播间的观众们看见那居然是个被篡改的条形码——数字部分明晃晃写着”三倍赔偿条款生效中“。
主播在阴间也玩七天无理由？
建议上架拼多多砍一刀功能刚用十年桃花运换了联名款什么时候发货？
沈瞳关掉护目镜的灵力分析模式，屏幕上陆川正蹲在功德箱前数冥币。
那些印着阎王头像的纸币在他手里变成跳动的数据流，隐约能看见”惊悚GDP增长率+15%“的浮水印。
当她注意到陆川偷偷把核弹螺蛳粉塞进外卖小哥的保温箱时，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0.5毫米。
"合作愉快。
"陆川对着空荡荡的巷口挥手，桃木剑尖还挑着半张烧焦的合同。
当镜头转向李婶新长出的乌黑发际线时，谁也没发现王老板遗落的名片正在功德箱里蠕动——烫金纹路里爬出的数据蛆虫，正拼命啃食着笑脸贴纸上的朱砂符咒。
夜市的老式路灯突然集体闪烁，陆川的道袍下摆无风自动。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的瞬间，他对着突然涌入的十万新观众咧嘴一笑："老铁们，下期预告——"桃木剑突然刺穿虚空，剑尖上挑着的正是那瓶开始冒泡的核弹螺蛳粉。
阴沉的雷声滚过城市上空，王老板的怒吼在5G频段里化作刺耳的电流杂音。
陆川摸出个绣着"地府拼夕夕"的乾坤袋，在沈瞳骤然放大的瞳孔注视下，把最后三顶鬼发套抛向争先恐后的弹幕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