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窖秘录·梅枝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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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冰窖在西跨院地下,石阶上结着薄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底与冰面摩擦的“咯吱”声。

凤惊凰跟着摄政王往下走,越往下越是寒冷,呵出的白气在面具上凝成冰晶,却抵不过心底泛起的寒意。

“到了。”

摄政王停在青铜门前,指尖在门环上敲了三下。

奇异的机关声响起,门扉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寒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正是母亲棺木里的味道。

冰窖内烛火昏黄,墙壁上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幽蓝。

凤惊凰一眼就看见中央的汉白玉石台上,躺着一具用金丝楠木包裹的棺椁,棺盖半开,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接生录。

“这是你母亲当年藏在这里的。”

摄政王伸手摘下玄金面具,露出左颊的蛇形印记,在夜明珠下泛着青灰,“二十年前,侯府血洗药王谷,你母亲带着你和接生录逃出,却在侯府门口被截杀。”

凤惊凰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认出了棺椁上的双蛇缠杖纹,正是摄政王衣摆上的标志。

原来摄政王府与药王谷早有渊源,而眼前这个男人,竟与母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打开看看。”

摄政王退后半步,声音低沉,“你母亲用自己的血,在每一页接生录上都画了梅枝纹。”

深吸一口气,凤惊凰走上前。

棺椁内的接生录足有半尺厚,每张宣纸上都用朱砂画着婴儿的襁褓图,襁褓角落无一例外都绣着梅花。

她翻到最后一页,终于看见母亲的字迹:“阿芜,你的血能解巫毒,因你是药王谷与前朝皇族的血脉。”

“前朝皇族?”

凤惊凰猛地抬头,“母亲是前朝公主?”

摄政王点头,指尖划过石台上的浮雕:“药王谷本是前朝皇家医署,专司皇族病症。

二十年前新皇登基,为夺药王谷秘宝血洗旧臣,你母亲作为前朝公主兼药王谷传人,带着刚出生的你逃出,却被侯府所骗,以为找到了庇护所。”

“侯府……”凤惊凰捏紧接生录,想起嫡父那张虚伪的脸,“他们收留我们,不过是想利用母亲的血脉打开药王谷密室。”

“不错。”

摄政王忽然冷笑,“你嫡母耳后的红点,正是西域巫医的标记。

当年她作为巫医细作嫁入侯府,就是为了监视你母亲。”

冰窖深处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凤惊凰看见墙壁上的夜明珠依次亮起,照出一条向下的密道。

摄政王伸手按住她肩膀:“密道通向药王谷入口,需要皇族血脉与巫族圣血同时开启。”

他指尖掠过她肩颈的胎记,“而你我,正好是钥匙。”

凤惊凰忽然想起前世在战场上见过的密码锁,眼前的机关竟与记忆中的原理相似。

她摸着石台上的双蛇缠杖纹,忽然发现蛇首的位置与自己胎记的位置完全吻合。

“试试。”

摄政王将她的手掌按在蛇首,自己的手按在梅枝纹上。

奇异的光芒闪过,密道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当年你母亲就是在这里,用最后的力气藏好接生录。”

摄政王的声音忽然柔和,“她临终前托人给我父亲带话,说梅枝纹的传人若与巫蛇纹相遇,必能重整医道,平息巫毒之乱。”

凤惊凰看着密道深处的光影,忽然想起母亲妆匣里的青铜手术刀,刀柄上的纹路竟与密道石门一模一样。

她忽然明白,自己的重生不是偶然,而是母亲用生命布下的局,为的就是让她与眼前的男人相遇,完成医巫合璧的使命。

“你叫什么?”

凤惊凰忽然转身,看着摄政王左颊的蛇形印记,“总不能一首叫你摄政王殿下吧。”

男人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萧沉渊。”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父亲是西域巫族的大祭司,母亲是药王谷的弟子——当年他们为护你母女而死。”

雪地上的脚印,冰窖里的接生录,还有萧沉渊眼中的复仇之火,凤惊凰忽然觉得这二十年的恩怨,像张巨大的网,将她与萧沉渊紧紧捆住。

她摸着接生录上母亲的血印,忽然问:“你体内的双生蛊,是不是当年追杀我们的巫医下的?”

萧沉渊点头,指尖划过颈后的蛇形印记:“蛊虫寄生在我心脉,每月十五发作,唯有你的血能暂时压制。”

他忽然凑近,面具下的眼睛灼灼发亮,“所以从你重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要彼此依赖。”

冰窖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大喊:“摄政王殿下!

侯府的人追来了!”

萧沉渊冷笑一声,拽着凤惊凰走进密道:“来得正好。”

他指尖在石壁上连点三下,石门轰然关闭,将侯府护卫的叫骂声隔绝在外,“现在,该让你看看药王谷的真正秘密了——还有,你肩上的梅花纹,究竟藏着怎样的力量。”

密道内烛火自动亮起,凤惊凰看见石壁上刻满了医理图谱,从人体穴位到草药种植,应有尽有。

走到密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出现在眼前,洞顶垂着冰棱,倒映着中央石台上的青铜鼎。

“药王鼎。”

萧沉渊低声道,“当年前朝皇族用来试炼医巫合璧的圣物。”

他指着鼎身的纹路,“梅枝与巫蛇交缠之处,正是开启药王谷密室的关键。”

凤惊凰忽然想起残页上的“医巫合璧”,伸手触碰鼎身。

奇异的热流顺着指尖传来,她肩颈的胎记突然发光,与萧沉渊颈后的蛇形印记遥相呼应。

鼎内缓缓升起一幅画卷,画着的正是二十年前药王谷被血洗的场景。

“原来……”凤惊凰看着画卷中母亲被追杀的画面,声音哽咽,“侯府与西域巫医勾结,就是为了夺得药王谷的秘宝。”

萧沉渊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鼎身的热流交融:“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他看着画卷中渐渐浮现的密室入口,“要么打开密室,拿到能平息天下巫毒的《天医毒经》;要么带着接生录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

凤惊凰抬头,看见溶洞顶部的冰棱正在融化,水滴落在药王鼎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想起侯府角门的血案,想起凤婉儿耳后的巫医印记,更想起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

“打开密室。”

她忽然轻笑,指尖抚过药王鼎上的梅枝纹,“我要让侯府为母亲的死付出代价,更要让这乱世明白,医道不该被巫毒践踏,女子不该被权谋左右。”

萧沉渊眼中闪过赞赏,他忽然松开手,退后半步:“如你所愿。”

他指尖在鼎身上连点九下,“不过事先提醒你,密室里藏着的,不仅是秘宝,还有……”话未说完,溶洞深处突然传来轰鸣,一座刻满医理符文的石门缓缓升起。

门后传来草药的清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凤惊凰深吸一口气,踏出第一步,却被萧沉渊拉住手腕。

“小心。”

他忽然低声,“药王谷密室的试炼,从来不是儿戏。”

话音未落,石门内突然射出三支弩箭,分别对准她的眉心、心口、丹田。

凤惊凰本能地侧身翻滚,袖中银针飞出,“叮”地一声将弩箭钉在石壁上。

萧沉渊趁机拽住她,贴着石壁滑进石门,弩箭擦着发梢飞过,惊起一片冰屑。

“没事吧?”

萧沉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面具下的眼睛上下打量她。

凤惊凰摇头,看着石门内的场景——中央石台上放着青铜手术刀、羊肠线、琉璃观微盏,正是母亲妆匣里的东西。

而石台后方的墙壁上,刻着巨大的梅枝与巫蛇交织的图案,与她和萧沉渊的印记完全吻合。

“这些,都是药王谷的传承。”

萧沉渊走上前,拿起青铜手术刀,“当年你母亲就是用这把刀,在战场上救下无数伤员。”

他忽然转身,将刀递给她,“现在,该由你接过它了。”

凤惊凰伸手接过刀,刀柄上的温度与她的掌心贴合,仿佛母亲的手穿过时空,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忽然想起前世在医科大学宣誓的场景,想起战场上用手术刀救人的瞬间,忽然明白,这把刀不仅是武器,更是医道的传承。

“萧沉渊。”

她忽然开口,看着他眼中的火光,“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要走下去——为了母亲,为了药王谷,更为了这乱世中所有被欺压的人。”

萧沉渊忽然笑了,笑声在溶洞中回荡:“很好。”

他指着石台上的琉璃观微盏,“因为从你握住这把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退路——侯府不会放过你,西域巫医不会放过我,而这天下,终将因我们的存在而改变。”

溶洞深处忽然传来钟声,混着冰棱融化的滴答声,像是命运的倒计时。

凤惊凰看着手中的青铜手术刀,刀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却映出她眼中的坚定。

她知道,从冰锥破心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己改写,而眼前的萧沉渊,将是她在这乱世中最危险的盟友,也是最无法割舍的羁绊。

“走吧。”

萧沉渊忽然开口,“密室深处还有三层试炼,每一层都关乎生死。”

他转身走向黑暗,衣摆的双蛇纹与她的梅枝纹在光影中交叠,“记住,在药王谷的试炼里,仁慈是最无用的东西,只有绝对的冷静与果断,才能活到最后。”

凤惊凰点头,握紧手中的刀。

古龙小说里的江湖儿女,从来都是在刀光剑影中求生存,而她的江湖,此刻才真正拉开序幕。

冰窖外的风雪还在呼啸,可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走下去——为了母亲,为了医道,更为了那个在血浸嫁衣中重生的自己。

溶洞深处,烛火突然剧烈跳动,照出石壁上一行小字:“医巫合璧之日,天下无疾之时。”

凤惊凰看着萧沉渊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句话,不再是传说,而是她即将用一生去实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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