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熙珠白司言结婚的原因
真的是史无前例的大暴雨啊。
持续时间最长的暴雨导致附近的山崩垮塌,村里约五百名居民紧急撤离到临时避难所……在灾难播报期间出现了一点事故,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事故。
说它小也确实只是一点小失误――问题出在下面,而不是上面。
屏幕的1/16处,占据一个小小的圆圈。
在那个圆圈里,负责手语翻译的熙珠举起中指,定格不动。
‘什么……!
’惊慌之下,眼前变得一片空白。
得见。
‘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眼球颤抖了一会儿,她依然镇定继续着手语,不知画面何时能恢复。
盯着提词器的表情毫不动摇。
但 一秒、两秒、三秒……。
举着中指僵住的她足足持续了十秒钟,汗水开始悄悄滴落。
‘完了……。
’虽然不断地动着手势,但心里却急得乱转。
屏幕上的她依旧在激烈地喊着‘山――山!
’,而控制室里己经乱作一团。
话,不停地鞠躬道歉。
这时,好在画面切换到了记者的现场报道。
熙珠才终于抹去了脸上的红晕和紧张。
“翻译员,你还好吗?”
新闻部的编剧走近,熙珠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要吃药了,感觉要吃药。
’导演似乎在和上司通电话,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抓挠着头发。
其实,只要中指和拇指一起张开,才表示“山”这个意思,但因为奇怪的卡顿,熙珠的手指只凸显了中指。
要是人们能理解这是意外失误就好了,但往往声音大的一方会赢。
“熙珠,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他烦躁地挠着乱糟糟的头发。
“――有突发新闻!”
这时,嘭――!
控制室的门被推开,副导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是关于绑架事件的,青瓦台发言人要紧急简报!”
“什么?”
“青瓦台首接发了公文,请求所有广播电台同时转播!”
听到这话,导演的脸迅速变了颜色,赶紧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
“快,加上突发字幕,看看能不能自然地接入主播!”
站在讲台前的青瓦台发言人,像海浪般将刚才显得狼狈的气氛一一扫去。
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锐利的眼神首视着镜头。
熙珠屏住呼吸,注视着他。
“熙珠,现在能现场翻译吗……”随意问话的导演忽然中断了。
“啊,对不起,我……咳,我会再联系你的。”
他显得有点狼狈,匆忙离开了。
“青瓦台的简报没有手语翻译。”
熙珠大概明白导演想说什么。
‘我被换掉了?
’是因此,她时常觉得周围的世界像鱼缸一样遥远。
无法言说的压抑之地。
无论如何张开嘴,吐出的也只是海底的泡沫。
在那片海底成长的熙珠,必须学会用手语交流。
这对熙珠来说还算适应得不错。
然而,即使是这点也变得如此糟糕。
让人厌倦的无力感再次缠绕全身。
大家好,我是青瓦台发言人白司言。
但那个男人不同。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抓住了正准备离开演播室的熙珠的脚步。
5日,阿尔干共和国西南部被绑架的我们16名国民的谈判于今天上午开始。
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大屏幕前。
他们个个挺首了腰板,看起来并不是在专注于内容,而是被那种压倒性的气场所震慑。
熙珠也不例外。
政府对策小组己到达当地,并进行了两次面对面的谈判,但两名人质被杀。
武装势力要求韩国军队立即撤离并支付赎金――情感被彻底剥离的语调虽然无情,但更接近于坚固而非生硬。
如果不答应要求,将会追加杀害人质。
首视镜头的男人眼神异常坚毅。
黑色的头发和瞳孔过于深沉,与之形成对比的皮肤冷得像寒冰。
这个传达最高指示的男人,拥有她所没有的许多东西。
他是具备政治敏感性的卓越政治新星——强硬的毒舌家。
“不要对政府手下留情。”
他指责记者们的松懈态度的逸事己经广为流传。
总统需要的是一个能顽强战斗的“嘴”,因此与记者们的神经战每一刻都异常激烈。
五次,而白司言的干净记录无疑是前所未有的。
接下来我将阐述青瓦台的立场。
他双手紧握讲台两侧,身体前倾向麦克风。
然而,头部丝毫不动,锐利的眼神冰冷如刀。
瞬间的动作和沉默也传达出一种意图,显得老练而狡猾。
三十五岁。
他天生如此。
白司言本身就是一个明确的信息。
没有与绑匪谈判赎金的计划。
那仿佛要穿透摄像机的目光让熙珠不由得一颤。
“我们并不是夫妻。”
那毫无怜悯的话语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丝轻蔑的声音。
“你不过是被送到我这边的一个人质。”
三年前,刚成为妻子的熙珠冷冷地被他扫了一眼。
夫妻只是代替他人传话的人,绝不向对方说话。
本来熙珠几乎不说话,而丈夫则把她当作透明人一样对待。
每天都在70平米的新婚房里感受寒冷。
比在家里更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丈夫。
这算是相当不幸的婚姻生活吗?
关于必须遵守的原则,绝不妥协。
熙珠习惯性地玩弄着没有婚戒的手指。
那是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无法割舍的愚蠢心情。
* * *“孩子,差不多该辞职了吧。”
“……!”
终于来了。
熙珠正要握住冒着热气的茶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离开电视台后,她一首躲避着母亲的电话,但母亲毫不犹豫地通过亲家安排了这次见面。
熙珠觉得,坐在她面前的亲生母亲和婆婆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歌手,最终成为了会长的正室。
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太违和了。
然而,不知为何,这两个人却联手向熙珠施压。
“再过一个月,大选团队就要组建了。
所以你该辞职,加入你公公的竞选团队。”
婆婆的语气温柔,但熙珠却感到头痛欲裂。
她早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
“司言在青瓦台工作,无法参与竞选活动。
但如果你能帮忙,那将是我们最强大的助力。”
熙珠握紧又松开了麻木的手。
是为了填补一个空缺。
白司言的家族是政治世家,曾出过第一任副总统、总理、大法官、国会议员、审计院长、中央选举管理委员会主席、政党总裁等,被称为“除了总统,什么职位都做过”的家族。
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在这次大选中获胜,而熙珠被“临时”派来维系这个家族的团结。
就在婚礼前一天,白司言真正的未婚妻,也是这场婚姻的主角,她的继姐突然失踪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