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柔光
赵灵均回头看着同样进入设备区向着他走来的徐林佳应付着说到。
“嘿，你小子。
我看你这是觉悟不够啊。
想当年……”徐林佳还未来得及继续接下来的话便被赵灵均打断了。
“是、是、是，当年你们很厉害，冲锋第一线，陷阵第一名么。
二等功臣嘛。
徐老头，你这事迹都快在我耳朵里长茧子了。”
赵灵均说着顺手便把胳膊搭在了徐林佳肩膀上，继续说道。
“徐师傅，那依你看这次这情况又是个怎么样呢？
会不会也跟十年前一样一下持续好几年？
我跟你说奥，我今个在来上班的路上那空的样……啧啧啧，不得了。”
徐林佳没好气的伸手掸开了搭在肩膀上的胳膊。
“这会儿知道叫徐师傅了？
平常一口一个徐老头也没见你这么客气的。
去去去，手拿开。
谁知道你有没有毛病，听说这次这病毒也是大风刮来的。
没事离我远点。”
徐林佳跟赵灵均并排走着，嘴上说着叫赵灵均离他远点，却也还是没有分的太开。
“你小子，没吃饭吧。
给，我从家里带的热乎的包子趁热吃吧。
我看了，群里回复能出来上班的今儿个也就咱俩了。
你那个点才回复，肯定又是睡过头了。”
赵灵均伸手接过徐林佳递来的包子，也没客气，摘下口罩就是吭哧吭哧两口下去。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
哎，徐老头。
你吃了没？”
“滚！”
“哎，好嘞！”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待赵灵均吃完了徐林佳给他带的包子后，一同进了办公室。
似往常一样，徐林佳开始整理日常资料工作安排。
赵灵均在旁边看着。
“徐老头，我看这次还是挺严重的。
这不明不白的突然就二半夜发封城了的。
我这好友圈都炸了，各种群里都在讨论这个事。
我看有几个群里的说，这次这病毒首接奔着脑袋就去了，一发入魂，啊不对一发绝魂。
几个爱搭梯子的翻墙回来说北美那边都疯了，说是发病的人太多了医院都躺不下了，首接通知没事儿不要去医院。”
赵灵均边翻着手机，边向着电脑旁办公的徐林佳说到。
听着赵灵均的话，徐林佳停下手里的事回头望向赵灵均缓缓的说到。
“漂亮国能干出这种事一点不奇怪。
不过目前咱们国内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我们能做的就是听从指挥，坚决执行。
不用过多的揣摩，每件大决定的背后都有庞大的集体智慧在支撑。
考虑太多，徒增烦恼。”
赵灵均听着徐林佳的话想了想一手撑着脸一边懒散的说到。
“也是，反正这些事情也不是咱们普通人能决定的。
不过，我听他们说这次这个病毒首接就攻击脑子，说是得病的人先是发烧晕倒，紧接着醒了就攻击人，北美那边己经乱成一锅粥了。
据流露出来的信息说那边的轻武器都卖空了。
你说这是不是那个什么电影里演的T病毒爆发了，咔咔世界末日了。”
徐林佳听着赵灵均的话先是“嗤”的一下笑出了声，紧接着说。
“你呀，就是被这些电影给毒害了。
先不说能导致动物突然发病并且产生互相攻击行为的病毒并不常见，并且也不会跨物种传播。
就单说电影‘生化危机’里那种单一的传播方式互相啃咬？
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碳基生物能顶得住一发5.8mm口径子弹，如果有那就两发，两发还不行那一定就是口径不够大！
一个重装合成旅后勤跟得上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顶着一个城市的你说的那种情况。”
徐林佳笑着解释到。
“豁！
这么厉害的？”
赵灵均惊讶的问到。
“不是我厉害，是咱们国家把大家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我们普通民众没有对热武器的强大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以我军现役191式步枪为例，近距离开枪穿透3名没有护甲的成年人不成任何问题。
我当年……咳咳咳，算了算了不说了。”
看着正说着起劲的徐林佳忽然就停下了说着的话，赵灵均赶忙追问到。
“嘿！
我说徐老头，你这可就不道德了奥，吊起人胃口了你可不说了。
快说快说！”
听着赵灵均催促的话语，徐林佳只是笑笑淡淡的说。
“没什么”似乎是被赵灵均催的有些烦闷，徐林佳建议两个人去站口透透气，晒晒太阳。
赵灵均没有在意徐林佳这种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也就跟着出去了。
两人站在南门地铁站外，微弱的散着光晕的太阳悬在半空，无精打采。
走出站口三五十米，徐林佳伸手向着衣兜摸去。
“哎，来、来、来，徐老头，抽我的。”
听着赵灵均的话，徐林佳也就没有再掏他自己的烟。
“呦～稀罕物，还是大苏！
你小子生活可以啊，咋了，中彩票了？”
徐林佳顺手接过赵灵均递来的香烟，两个指头夹着烟蒂瞅了瞅手里的烟又看了看赵灵均手里的烟盒子说到。
“嗨，这不快过年了么。
本来准备带回家里孝敬我家老爷子的，现在又封城了。”
不等赵灵均把话说完徐林佳紧跟着说“然后你昨晚把烟抽完了今早上没地买，就顺手拆了？
你这家伙！”
赵灵均听着徐林佳的话，只是笑着挠挠头。
嘴上说着还是你懂我，伸出左边拿着烟盒的手挡着风右手抬起给徐林佳点着了那根香烟。
徐林佳说着话笑着用手点着赵灵均，看着赵灵均伸手，也用点赵灵均的手一起护着风。
嘶～呼……～两人点着香烟，共同吐出第一口。
一边抽着烟，一边望向远处的城墙。
两人指尖的香烟挂着一缕烟线，随着手指的起伏在身边波动、环绕、升腾又消散。
“An empty streetAn empty houseA hole inside my heartIm all alone the roomsAre getting s***ller…………”感受到手机传来的震动和铃音，赵灵均伸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
“喂，爸！”
“哦，灵均啊。
最近啥都好着没？”
“嗯，好着呢你不操心。”
“今个上班没？”
“上呢么，今个就俩人我跟我单位的一个哥。”
“哦，上班着。
我看最近这病毒挺厉害的，我跟你妈挺操心你的。
你看，不行了能休假了你就回来，你在咱屋我俩也能操心上你。
你一个人在长安，又不会做个饭。
你妈天天念叨你。”
赵灵均听着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和旁边时不时传来的小声的“你问问娃上班没。
你叫娃戴好口罩。
你看不行了就叫娃回来么能休假就休假。”
和父亲时不时不耐烦的“来，来，来。
那你给娃说。”
“知道了，没事。
我都做好防护着呢没事。”
“哦，反正，你干啥操个心。
注意安全，干啥事别着急”“嗯，嗯，嗯。
对，好。
我知道了，爸你跟我妈不操心。
你俩把你俩也操心好。”
“我俩好着，你不操心…………那就这。”
“好，那就这。
那挂了奥爸”“好，挂。”
赵灵均挂断了电话，抬起手又抽了口还剩下一小节的香烟。
徐林佳看赵灵均挂了电话“怎么？
家里来电话了？”
“昂，我爸给我打电话。
说是病毒挺严重的，叫***心好自己。”
赵灵均不假思索的回应到。
“天下父母一般心，你也没说跟你爸多说两句，没叫你妈接个电话。
你看不行了你就报备下回去。
这边我一个人也可以。”
赵灵均猛抽了一口烟，用力将烟头摁在身旁垃圾桶上的灭烟槽上点了几下。
“没事，我要也不过来。
岂不是就剩你徐老头一个人了？
就是这上班路太麻烦，你是不知道，底下行车间隔得有三十多分钟。
不像你，就住在书院门。
九点上班你八点半起，洗漱完溜达着来上班都来得及。”
听着赵灵均酸溜溜的话，徐林佳也没好气道：“去去去，谁跟你个猪一样能睡八点去？
我平时六点就起来了。
再说了，也是蒙祖上的荫才有个那块地方。”
看着赵灵均跃跃欲试准备再说什么的样子徐林佳继续说道：“行了，你最近也别回去了。
就住我那吧，又不是第一回了。
你那个小房子我还给你留着呢。
那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做个饭。”
听着徐林佳这话，赵灵均一下不乐意了立刻反驳到：“谁说我不会做饭的？
那红烧肉，鱼香肉丝，豆角茄子……”“停！
打住。
预制菜不算饭！”
听着赵灵均准备辩解的话，徐林佳立刻打断到。
两个人说着，便准备往回走了。
忽然，一阵刺耳又急促的警***传入两人耳旁。
两人顿足望去。
只见两辆坦克500警车开头，中间一辆红旗国悦，后面又跟着三辆坦克500。
从两人面前疾驰着呼啸而过一路从北向着南边开去。
“豁！
好大的阵仗。
这又是哪个大人物来咱这了？”
赵灵均好奇道徐林佳则是眉头紧皱，并没有接赵灵均刚才的问话。
只是略带思索的看着远远离去的几辆车的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