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苦肉计?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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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轿——”轿子渐行渐远,侯府的唢呐声小的快要听不见。

皇帝提倡节俭,她的喜事便只在家中歌颂。

出了门,只有一顶不起眼的深红色小轿子和几个嬷嬷、护卫。

哦,还有一辆马车,拉着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

随着距离远去,唢呐声彻底消失。

从今往后,她与侯府的联系除了父母给的血肉身躯,就只有从小伺候她的丫鬟,盼春。

*谢攸宁是妃位,能担一宫之主位,被分配进栖恩宫的主殿——栖恩殿。

谢攸宁抬头,见匾额上金蛇盘珠的纹样,冷笑。

古有蛇衔明珠而报恩的传说,皇上这是让自己念着他的恩呢。

栖恩殿,栖息在皇帝恩德之下才有的殿。

一语双关。

未经选秀,后宫来了位十六岁的安妃,引起所有人的好奇,不少人都明里暗里打探。

只是目前她们看不懂皇帝对谢攸宁的态度,不敢随意怠慢。

到底是后宫中可随意被收割的野草,还是被帝王雨露灌溉的鲜花,一切只等今晚分晓。

谢攸宁自入了房,便端坐在床边等待。

“小姐,要不您先吃些东西吧?”

谢攸宁纠正盼春:“从今往后,要叫娘娘。”

“是,娘娘先吃些糕点吧,皇上公务繁忙,自然不会在白日看望娘娘。”

“他是不会来,但他的耳目会来。”

透过窗棂,盼春看见门外不断打扫卫生的宫人。

地面都快秃噜皮了,也有大群宫人哗哗地扫。

她相信有人想攀附自家娘娘,但更相信有人来探听信息。

“那娘娘的腰背可要挺首些,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一挺,就挺到了月亮当空。

昏暗的烛光下,谢攸宁一袭绯色嫁衣,如血一般浓稠。

“娘娘…”盼春的声音哽咽:“皇上…他怎能这么对待侯爷的女儿?”

“怎么不能?”

谢攸宁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

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太子尚能狠心移情,对爹爹早就疑心的皇上怎会对她心生怜悯?

“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还入了宫,就算又生下其他孩子,手中没了无字圣旨也谋划不了好前程。”

“若生个女孩,在皇帝眼中爹爹掀不起什么风浪,若生个男孩,顶多是降等继承爵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谢攸宁把道理掰开了给盼春讲,将盼春心中最后一丝对皇帝的期待打碎。

“奴婢服侍娘娘歇息吧。”

“不。”

谢攸宁声音沙哑:“瞧见外面仅剩的小太监没?

他在盯着我。”

“奴婢方才问过了,他叫小福子,本就是栖恩殿的打扫太监,奴婢想他并非皇帝专门派来。”

因为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谢攸宁认得小福子。

小福子名为陈福,是皇上贴身太监陈德海认的干儿子。

陈德海怕小福子干活受累,也怕他干不好活被主子责罚,便借职位便利安排他进栖恩殿,打扫无主宫殿。

这一切,除了父子俩和皇上,谁都不知道。

谢攸宁坚信,只要皇上信任陈德海一天,就会信任小福子一天。

她不信疑心深重的皇帝不会从小福子口中问询自己情况,她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夜更深了。

谢攸宁让盼春吹灭屋内仅剩的一根红烛。

宫中的烛火有定量,她才来,没人给送。

盼春还找不清头绪去哪里取,之前烧的红烛是从家中带来的。

母亲一共为她准备两根红烛,庆祝她新婚。

可新郎官,从始至终没现身。

谢攸宁早有料想,并不觉得失落。

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没爹手中的无字圣旨地位高。

屋内陷入黑暗,屋外打探情报的宫人散去。

这一夜,无数宫殿的娘娘们爆发喜悦的欢笑。

小福子见到屋内灭光的一瞬间,跟随大众离开。

他去了养心殿,有任务要向主子汇报。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周知临从满桌的奏折抽神,揉揉僵硬的眉心。

“她做了什么?”

小福子如实禀报:“安妃娘娘一首在等,未出房门半步,婢女盼春在里面伺候着。”

“她睡了?”

“奴才不知。”

“什么是不知?

朕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帝王发怒,看得一旁的陈德海心颤,小福子连忙求饶。

“在烛火熄灭前,奴才能看见她端坐的剪影,她一首在等皇上,但烛火熄灭后,奴才就看不清了。”

“呵,好一个一首在等。”

周知临亮出不屑的笑声。

“苦肉计而己,朕什么计谋没见过?

在她们用计求宠之前,也不想想朕为了批奏折几时才睡!

滚下去。”

小福子颤颤巍巍退下,周知临继续埋头批奏折。

烛火晃动,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更香燃到寅时,周知临刚批完奏折,揉着疲惫的眉心。

时间太晚了,他睡不了多久就得上朝,索性不睡了。

“陈德海,你说谢攸宁与太子青梅竹马,谢威为何拿出无字圣旨要她入宫?”

“奴才不知靖海侯的目的,但奴才知道靖海侯手中没了无字圣旨,日后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话说到周知临的心坎上,他爽朗大笑。

“陈德海,随朕秘密去栖恩殿看好戏。”

“是。”

栖恩殿。

谢攸宁依旧维持着昨天的姿势,宛如一座雕塑。

忽然,她耳朵动了动,听见屋外的脚步声。

咚地一下,砸在床上,随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娘娘,您…”“嘘!”

屋外的周知临听着屋内的动静,疑惑挑眉。

脚步声是他故意透露的,本以为会听见谢攸宁卖惨对自己诉说情谊,没想到她扯开被子睡觉。

连计谋都没跟盼春通气,急得盼春团团转。

因为动作太急,她的头磕在床上咚地一声,他听着都疼。

奇怪,她不卖惨吗?

是没发现朕吗?

不,她的动作很急,明显是发现了朕才睡的。

不是要用苦肉计吗?

不故意透露对朕的心思上位,算哪门子的苦肉计?

在此之前,谢攸宁以为周知临是沉默寡言的帝王。

结果心声一句接一句,吵得她脑袋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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