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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几声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父女二人的谈话。

“陛下,永安郡王和三皇子到了。”

门外,赵公公的声音响起。

他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安抚,示意关于李美人的事情暂且搁置,随后,他微微提高了些音量声音虽有气无力,却依旧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们进来。”

吱呀沉重的门,再次响起。

沈清衍一袭淡黄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腰间束着一条墨色丝绦,丝绦上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玉佩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他生得剑眉星目,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只是此刻那眼中带着些许年轻人特有的倔强与不羁。

他迈着沉稳而矫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那步伐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身旁跟着的三皇子沈清序,恰似一只活泼的小鹿。

沈清序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缎小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纹,他那圆圆的小脸蛋白里透红,恰似熟透的苹果,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时常读书原因,让年仅十岁的沈清序,身上透露着文人儒雅的气息。

神态从容不迫,举止文雅大方。

二人瞧见沈弘临虚弱地倚靠在床上,沈清衍那原本带着几分傲然的神色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恭敬。

他双膝一弯,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口中高呼:“儿臣参见父皇。”

那声音洪亮而坚定,三皇子沈清序也跟着兄长沈清衍,恭敬磕头行礼,稚嫩的声音喊道:“儿臣参见父皇。”

沈弘临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俩人接到指示,缓缓起身。

沈清序那灵动的眼眸滴溜溜一转,瞬间瞧见了长姐沈清瑶正站在一旁,他那张小脸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欢呼一声,如同一道小旋风般,小小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一下子紧紧抱住沈清瑶的腰肢,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撒娇道:“长姐…… 序儿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大哥这几天,天天叫我陪他去练武场,我都快被他打成沙包了。”

说罢他那***的小嘴高高撅起,眼中满是委屈的泪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小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长姐.......序儿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大哥这几天 ,天天叫我陪他去练武场,我快被他打成沙包了。”

嘴里抱怨着这几天沈清衍对他的酷刑,本来这几天功课繁忙,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大哥还要每天寅时,叫他起床去练武场陪他练武,下午还要大哥还要锻炼他骑马射箭,想找长姐,但大哥看他看的死死的。

沈清衍看自己弟弟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翻个白眼,傲娇抱着手侧过身子不看他沈清衍见小弟如此颠倒黑白,他快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了,连忙赶紧解释。

“君子非但宜勤读诗书,亦当精习武艺,以卫社稷,驰骋于疆场,“三弟,,你老读书,你也不怕读成傻子,我们沈家是马背上夺天下,作为父皇的儿子,自要文武双全才行,长姐你可不能老惯着他。”

沈清瑶听到自己小弟弟委屈如此,假模假样上去轻轻踹了沈清衍一脚.“你啊,就知道欺负我们序儿,你也过及笄了,还一点哥哥样子没有,整天除了舞刀弄枪的也没个正经样子。”

“沈清衍被踹的踉跄一下,他稳住身形后,转头不满的叫嚣道,"喂!

沈清瑶,你也就比我大八个月!

要不是你命好生在我前头,我要是你哥哥,早就把你绑了扔护城河里,”一脸的不满,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双手紧紧握拳。

沈清衍对自己是老二这个事情极度不满,明明他跟沈清瑶同岁,俩人一个生在春天,一个生在冬天。

可能现在正值青春年少,有点叛逆,根本不服管教。

有时候沈弘临都头疼他,不是把人家尚书府的门牌砸了,就是打断了定远侯府世子的腿以至于弹劾他的奏折堆积如山,令沈弘临头疼不己。

但神奇的是,唯独只有沈清瑶这个姐姐能降得住他。

但唯独只有沈清瑶这个姐姐能治他。

他这个长姐根本不像其他小娘子,爱捣鼓一些胭脂水粉,喜爱赏花,弹琴跳舞的.沈清瑶总是面容沉静如水,仿佛所有事情她都不关心,但这可不代表她好惹.自小就跟着沈弘临身边,六岁就己经跟随大军上战场,七岁学习带兵打仗指挥之道,八岁就己经可以射杀敌方将领。

十岁时,因平定前朝骚乱就己经立下赫赫军功。

后来,沈军入主长安城,一统天下,才被轩辕皇后接回,亲自教养诗书礼乐。

不然她这个姐姐可不知道会彪悍成什么样子,仿若男子一般,老是带着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教训他。

“哈哈哈……咳咳,”沈弘临被下面三个孩子逗笑,拌嘴打闹,心里一阵欣慰,可那笑声未歇,却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但想到自己时日无多,能陪伴他们的时光少之又少,不免心酸苦楚。

强撑着身子对着沈清序招招手“序儿,你过来”沈清序松开沈清瑶,屁颠屁颠跑到沈弘临身边,乖巧的跪下,方便沈弘临能够触碰到他。

“父皇,序儿今后必定勤勉读书,学习治国之道,好早日为父皇分忧。”

沈弘临抬手摸了摸沈清序的头,看着眼前最小的儿子,如此乖巧懂事,心里一阵酸涩“序儿,日后....这江山就靠你了....咳咳”话毕,沈弘临止不住咳嗽起来,吐了一大摊血迹,飞溅到明黄色的龙床上,格外明显。

三人异口同声惊呼:“父皇!”

沈弘临摸了一把嘴边的血迹,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虚弱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沙哑:“你们三个都过来...”沈清序听到刚刚父王的话,小脸皱成一团,瞬间愁容满面:“父王....大哥是长子,而且他是有封号郡王,序儿尚且年幼,何故于此啊?”

沈清衍把手搭在沈清序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到:“三弟,大哥志向并不在朝堂,而在沙场,大丈夫顶天立地,护卫家国,况且如今,靖国成立不足十载,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天下总要有人去守护的。”

沈清序似懂非懂点点头:“大哥,我知道了.....”彼时沈弘临眼神突然变得严肃、威严起来,随即看向沈清衍“衍儿,你身为嫡长子,当真.....不要这江山吗?”

沈清衍听到父皇的话,立马抱拳、单膝下跪,神情凝重回答道:"父皇、儿臣自小跟随您征战沙场、见过地方因战争,百姓颠沛流离、民不聊生。

但.....儿臣志不在此,自小立下誓言,要做大将军,守护这大好河山。

还请父皇成全!

"沈弘临,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在思索,缓缓开口:“你....当真不悔?”

沈清衍眼神坚定,大声回道:“儿臣,不悔!”

沈弘临缓缓睁眼睛开口道:“好”望向下面三个孩子,招招手:“你们都过来”沈家姐弟三人纷纷跪在沈弘临床边。

沈清瑶跪在二人在中间,容貌俊丽的脸上,染上愁苦之色,不免让人看上去心疼不己。

“父皇....您早就备好一切了吗?

序儿还那么小,衍儿还没定性,您真的...要和母后一样抛下我们吗?”

沈清瑶看着龙床上被病态折磨的早己失去当年统领万军的意气风发,泪水瞬间沁湿了眼眶。

沈清衍和沈清序纷纷低下头,不敢抬眸。

沈清衍死死握住拳头,鼻子一酸,但倔强的他不想眼泪流出,立马死死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而沈清序没有大哥的毅力,泪水早己经打湿了地毯。

沈弘临不忍再看孩子们,转过头去,偷偷流下一行泪。

长达十几年的战争,早让他身体留下大大小小的病根,后来,两年前轩辕皇后离世,思念郁结于心,整日郁郁寡欢,早己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

“我离世后,序儿即位,明娘你来监国,衍儿带领谢家军,立即前往北方沂州,我逝后,序儿年幼,只怕北戎会蠢蠢欲动,对我大靖不利啊。”

沈家三姐弟,神色严肃,异口同声道:“是,父皇,儿臣遵旨”沈弘临交代完后事,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此时沈清瑶,早就己经泪眼朦胧,泪珠从浓密的眼睫间滴落,顺着香腮滑下,哽咽着嗓音:“父皇.....御医说,您还有多久的时间?”

沈弘临闭上眼睛缓缓开口:“只怕撑不到三天了.....”听到此话,沈家姐弟三人,再也忍不住,纷纷上前,抱住沈弘临,嚎啕大哭起来。

沈清衍带着哭腔愤愤说道:“父皇,您的身体如此,为何瞒着我们啊?”

沈弘临虚弱的笑笑,摸了摸沈清衍的头。

"父皇不想你们担心.....”沈清序红着眼,头重重磕在地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父皇,儿臣定不辱使命,承担起天下百姓的责任。

守护好沈家的江山。

"沈弘临欣慰的点点头沈清衍还想说些什么,沈弘临摆手,制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随后说道:“衍儿,你带着序儿退下吧,明娘你留下”沈清衍微愣,随即,身子一弯,重重磕下头,回应到“是”被制止的沈清衍并没有展现出他往日的急性子,而是磕完头,起身拉着沈清序离开了。

待那二人走后。

沈清瑶起身,连忙搀扶沈弘临躺下,替他盖好被子,随后又跪坐在沈弘临的床边。

想起刚刚父王说,让她监国的话,心中倍感压力。

不确定的问:“父皇,您确定让我监国吗?

可我是女子,朝廷上,大臣怎会同意呢”沈弘临拍拍她的手,示意安慰道:“明娘聪慧,自小跟随我在外领兵作战,平定内乱以后,又每日帮我分担政务,文能安邦治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明娘虽为女子,却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沈清瑶笑着摇头:“明娘在父皇眼中,竟是如此能人。”

沈弘临严肃回道:“在父皇眼中,明娘亦是如此。”

接着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封密信,又继续说道“这是西域王庭君主达布聂西,不久前递来的书信,信上表示,想要求娶我靖国的公主,一休两国之好。”

沈清瑶听到此话,眉头紧皱:“我们中原刚刚结束长达三十年的内乱,一统天下,正是我们休养生息之际,前些年,西域也是刚刚平定内乱,王庭君主年迈,也是耗费不少心力才平定下来,但周边部族,以北戎为首,野心勃勃,妄图侵占王庭。

“沈弘临点点头:”明娘分析的对“沈清瑶见此,继续说到:“但...王庭的君子膝下有十二个儿子,西王子和十一王子早夭,六王子是奴隶所出,九子夺储,现在西域是内忧外患的局面啊,所以王庭君主是想借大靖之手,稳定局面吗?

"话毕沈清瑶不解的看向沈弘临。

沈弘临点点头,眼神满是赞赏:"明娘,分析的对,现在王庭以三个皇子势力为主,大王子摩西里、三王子奎宁、以及最小的王子,十二王子穆嘉。”

话末,语气瞬间凝重起来继而说道:“大王子有勇无谋,残暴荒虐、三王子奎宁心机深沉、手段歹毒,但...十二王子穆嘉,性格多变,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在王庭孤立无援、不受待见,西年前来到中原,之后便了无音讯”沈清瑶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恐怕,十二王子才是最有可能夺取王位的人,那么王庭君主既然给父皇发了书信,只怕使者己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随后,沈清瑶试探的询问:“那....父皇的意思是?”

沈弘临眼神严峻,“到时候,就在宗室里找一位适龄女子,前往西域和亲吧,你和序儿到时候不要亏待了她。”

沈清瑶面色平淡,双手交叉,平放置于胸前,微微弯身,行礼,随即回道:“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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