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镀金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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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仁集团地下三层,司机休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陆天摸着真皮工牌,指尖划过烫金的”特聘顾问“字样。

对面更衣柜突然被踹响,穿阿玛尼西装的司机队长王骏叼着烟,烟灰弹在他擦好的牛津鞋上。

"新来的,知道规矩吗?

"王骏踢过来不锈钢保温壶,"去B座买现磨蓝山,要八十度水温。

"柜门贴的注意事项里分明写着”禁止支使同事代购“,但此刻休息室其他司机都低头刷手机,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讥笑。

陆天拎起保温壶时,瞥见王骏裤袋露出半截玛莎拉蒂钥匙——和昨晚划伤迈巴赫车门的钥匙扣一模一样。

他想起母亲教的"望气"诀,明代《格古要论》说辨人先观配饰,这男人戴的却是暴发户偏爱的镶钻欧米茄。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深蓝制服掐出精瘦腰线。

当他把咖啡放在王骏面前时,对方突然掀开杯盖:"我要的是拉花天鹅,重买。

"滚烫液体泼在陆天手背,皮肤瞬间泛起红痕。

"王队,卫董十分钟后要用车。

"对讲机突然响起,王骏咒骂着抓起钥匙。

陆天低头擦拭制服,发现咖啡渍在领口洇出棕褐色云纹——像极了母亲那件被泼墨的苏绣旗袍。

迈巴赫后座残留着雪茄余味,陆天调整后视镜时,瞥见卫老爷子正在翻阅拍卖图录。

当车辆驶过跨江大桥,老人忽然开口:"听说你修好了地下车库的明代石雕?

"陆天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昨天下班时,他确实用鱼线绑着强力胶,把被撞碎的天官赐福像临时固定。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老人银发上:"当年明玉修补过同样的石雕,在苏堤春晓拍卖会上。

"车载导航突然黑屏,王骏的冷笑从对讲机传来:"菜鸟,卫董最讨厌绕路。

"陆天瞟了眼仪表盘,油箱警报灯诡异地亮起——他记得出车前明明加满了油。

后视镜里,加油站指示牌在五公里外闪烁。

"走滨江隧道。

"卫老爷子闭目养神。

陆天猛打方向盘拐入岔道,轮胎摩擦声惊飞一群白鹭。

隧道灯光如流星掠过,他忽然发现油箱表开始回升——有人动了燃油传感器。

回到地库时,王骏正靠在柱子上把玩Zippo打火机。

火苗窜起的刹那,陆天看见他尾戒内侧刻着”WL“交织字母,和卫兰手包上的定制logo如出一辙。

暴雨夜,陆天被召回集团接卫兰。

兰博基尼里钻出醉醺醺的千金,Chanel外套下竟是赛车女郎装扮。

"去翡翠宫。

"她瘫在后座,酒气混着血腥味——膝盖擦破的伤口还在渗血。

陆天瞥见后视镜里尾随的摩托车队,突然急转冲进拆迁区。

卫兰撞在前座椅背,酒醒大半:"你找死啊!

"话音未落,摩托车撞翻路障的巨响从后方传来。

"卫小姐的耳环少了一只。

"陆天甩开追兵后才开口,"Van Cleef西叶草系列,今早拍卖会成交价120万。

"卫兰猛地捂住左耳,瞳孔里映出男人冷峻的侧脸:"你怎么知道...""真品铰链是18k金,仿货用合金。

"他递过后视镜,"您戴的这只是三年前苏富比流拍品。

"卫兰突然抢过方向盘,车子在湿地划出半圆:"你究竟是谁的人?

"轮胎摩擦声刺破雨夜,陆天擒住她手腕的力道,恰如那夜按住母亲注射镇痛剂的针头。

他摸出乌木令牌拍在仪表盘上,卫兰的尖叫卡在喉间——令牌背面徽记,正是她保险柜里那份股权协议的暗纹。

更衣室储物柜深夜起火时,陆天正在擦拭卫老爷子的犀角杯。

消防栓水流冲垮柜门,烧焦的《文玩鉴赏》残页漂浮在水面——正是母亲标注过嘉靖瓷特征的那页。

监控室里,王骏看着黑屏画面咒骂。

他不知道陆天早用口香糖粘住了摄像头,更不知道灰烬中有张未燃尽的便签:”周三拍卖会,阻止他接近三号展品“。

晨光染亮江面时,陆天在跨海大桥上打开车载冰箱。

本该冰镇着的1990年罗曼尼康帝,此刻瓶身挂满水珠——有人调高了冷藏温度。

他摘下领带夹,用铂金尖端在标签背面快速勾勒,酒标透光显出隐藏的防伪编码。

当卫老爷子轻晃酒杯时,忽然转头凝视司机:"这酒醒得正好。

"陆天在后视镜微笑,眼底映出跨海大桥的钢索,如竖琴琴弦般切割着初升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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