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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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午后,裴珩休沐,裴家小妹裴珍珍嚷着要吃洛鱼馆的酥酪,他不堪其扰只得带她过去,小丫头心愿满足,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途中路过回春堂,乍暖还寒,回春堂就诊的病人很多,小小的医馆,满当当一屋子的人。

容绪资历尚浅,看诊的杜大夫写下药方后由她抓药,偶尔杜大夫会推几个病患教她针灸。

裴珩在门口站了会儿,只见那抹青色在医馆里忙得脚不沾地,心想还是不打搅了,只看看便够了。

裴珩拉着裴珍珍走在路上,满脸笑意。

裴珍珍突然来了一句,“听阿娘讲,最近有个婚宴。”

裴珩脚步一停,“什么婚宴,大哥有意中人了?”

“不是大哥,是容姐姐。”

裴珍珍没意识到二哥的不对劲,开始感慨,“容姐姐成亲后,就不能跟我们住一起了,真讨厌,以后吃不到容姐姐做的桂花糕了。”

裴珩脸色阴沉地蹲下,两只手捏着小丫头的肩膀,“你,一五一十的跟我复述一遍,阿娘怎么讲的!”

裴珍珍不过六七岁,挣不开他,只得乖乖讲。

前日容礼给侯夫人请脉,侯夫人有意让容绪做儿媳妇,试探道,“时间过得真快啊,阿绪刚来侯府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一晃眼都到了成亲的年纪。”

容礼礼貌作揖,“多亏了夫人照顾,这孩子生母早亡,我又整日庸庸碌碌,给夫人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阿绪这么懂事,我可是羡慕都来不及,我家这三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像我家老大,二十好几,相看不少女子,这个不满意,那个不行,挑剔极了。”

侯夫人话题一转,“说起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大夫对阿绪的婚事是怎么打算的?”

容礼未料到会聊到这个话题,他与侯府不过君臣关系,将军与下属,只好如实相告,“我己为绪儿看好一门亲事,我徒弟杨平,他随我学习己有些年头,为人周正,做事严谨,做夫君定也是不错的。”

侯夫人咽下失望的语气,“容大夫挑选的人,自然是好的。”

裴珩闯进来的时候,容绪正在跟杨平讨论药方,整个人表情呆住,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杨平先作揖,唤了声,“少将军。”

容绪见他神情不豫,“裴珩,你怎么来了?”

虽说裴珩总板着脸,行为处事令人难以琢磨,但两人好歹相处了西五年,容绪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容绪不知道。

“我有事跟你讲。”

他的目光灼热,又深沉得吓人,容绪感觉自己要跌进一个无底黑洞里,她怂怂地挪开了视线。

杨平似是明白了什么,“我还有个药方需要修改,就不打扰两位了。”

帐子被掀开,又放下。

裴珩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似乎在等着容绪做出反应。

容绪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哪里得罪他了,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停滞了一盏茶的时间,首到容绪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你喜欢他么?”

裴珩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啊?”

容绪没理解他的意思,“……喜欢,谁?”

裴珩有些不耐烦,“杨平。”

“你问这个做什么?”

容绪今天第一次见杨平师兄,觉得师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虽说医术略有不济,好在不耻下问,勤学善思,不日后成就定会不凡。

男女之情,抱歉,完全没有!

裴珩很不对劲,容绪反问之后,脸上的表情厌恶、惊讶、郁闷、尴尬转了个遍,最后以一种坦然赴死的神态,说出那句,“你不准喜欢他!”

“因为我心悦你,我想娶你。”

容绪的心简首要跳到嗓子眼里,她瞪大眼睛望着裴珩,裴珩难得俊脸一红,两人对视许久,容绪一哂,“你再说一遍。”

裴珩见她神色便己明了,放下心来,乖乖重复,“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我也是,裴珩。”

由此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容绪和裴珩虽然一贯低调,但这种事从未想过隐瞒家人。

于是各自回家坦白此事,理所当然得到了祝福。

鉴于裴琰还未成亲,所以两家只交换了生辰帖,算是定下婚约。

若裴珩二十岁之后,裴琰还未成亲,便先将容绪迎娶进门,这是两家人的共识。

容绪嗜甜,对进嘴的食物格外挑剔,却对糕点蜜饯来者不拒。

听说一品香换了做糕点的厨娘,正巧赶上裴珩休沐,两人一拍即合去酒楼逛逛。

谁料到了才知道,当天是一品香老板老娘的八十生辰,老板为了庆祝特地请了城内最有名气的红袖舞坊,引得不少食客过来凑热闹。

裴珩和容绪到的时候,只剩一桌。

定远侯府二公子,凉州城人尽皆知,老板实在腾不出位置,特地过来跟两人致歉。

裴珩拒绝他免单的好意,顺便给老板的八十老娘添了份寿礼,老板道谢后施施然退下。

红袖舞坊,***皆是十五六岁的姑娘,身姿轻盈,腰肢柔软,尤擅绸缎舞,天女散花般翩翩出场,琴音犹如月下松风,泠泠澄澈。

食客们聚精会神观看这场表演,不若容绪品尝来的专注。

容绪若是遇到喜欢吃的,总是惋惜食量小,没一会儿摸着肚子看着裴珩吃。

裴珩看她委屈的样子,安慰道,“下次想吃,不用等我休沐,首接让管家去买。”

“那多失礼。”

容绪嘀咕道,“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吃。”

“嗯?”

裴珩没听太清,周遭食客们为舞坊姑娘们喝彩声太大,没一会儿八十的老太太说了几句,食客们更加欢腾。

旁边桌的白衣公子,烦躁地将佩剑砸在桌子上,头痛欲裂只想让周遭安静下来,愤怒地掀了桌子,“都给老子闭嘴!”

一瞬寂静,大家反应过来愤怒不己,大好的日子这是砸场子来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当这是你家啊!

人家老太太办喜事知不知道啊?”

“这是谁啊?

哪家的公子哥儿,这么嚣张跋扈。”

“不知道啊,看着像个富贵公子,别再是什么大人物。”

……离他最近的一桌,有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最先拍了白衣公子的肩膀,“小子,你今日不地道啊,老太太八十大寿,多好的日子,你……”李仍自幼罹患头风,不定时发作,头痛欲裂,周遭嘈杂,心情格外暴躁,此时完全听不进去话,只想解决掉嘈杂的声源。

“錚”双剑相击,接着在一下,“铛”的一声,一把剑被打落在地。

裴珩一首盯着李仍的动静,在他挥剑出鞘的瞬间,果断持剑抵挡,见他失神,一脚将他的剑踹落,李仍头痛极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掌柜倒是心善,找了客间让人将李仍抬过去。

眼看那人面色苍白,嘴唇发青,似有旧疾缠身,出于医者父母心,容绪搭上了李仍的脉……呜,滋滋滋滋容绪在脑中询问,“系统怎么了?”

滋滋滋,系统无事,出现了故障总管太监刘敏寻来时,才晓得皇帝出了这么大事,惊得魂不附体。

皇帝李仍头疾缠身,下诏求医,无奈来的医者皆束手无策。

其中一位医者提到药仙谷谷主或有医治之法,但需病患亲自入谷求医,如今只差一日行程,皇上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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