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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声刚漫过朱雀街,沈昭腕间的银铃便无声震颤起来。

她立在红袖招二楼廊柱的阴影处,月白男装衬得身形清瘦如竹,腰间悬着的铜制解剖刀被宽袍遮掩,只在转身时偶尔泄出一线冷光。

指尖一枚永通泉货铜钱正借着楼下的烛火反光,将赌桌情形映得清清楚楚。

萧砚辞斜倚在波斯进贡的葡萄纹绒毯上,玄色锦袍半敞,露出里头暗红的里衣。

他左手把玩着鎏金扇,右手却有意无意地搭在骰盅旁,小指上那枚蛇形戒指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买定离手——"庄家是个独眼胡人,青瓷骰盅在他手中翻飞如蝶。

三枚象牙骰子清脆相撞的声响里,沈昭突然眯起眼——萧砚辞的左手小指在骰盅落桌的瞬间,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六六六,豹子通杀!

"满场哗然中,西域商人面如土色地推出一袋金沙。

萧砚辞笑着用扇尖挑开袋口,突然抬头——正对上沈昭探究的目光。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青瓷骰盅突然脱手朝她面门飞来!

沈昭广袖一展,三枚骰子稳稳落入掌心。

指腹摩挲过微凹的"六"点,突然触到一丝黏腻——是蜂蜡。

再细细捻动,蜂蜡底下竟藏着极细的磁粉。

"夫人也懂赌术?

"温热的吐息突然拂过后颈,沉水香混着酒气笼罩下来。

萧砚辞不知何时己贴在她身后,鎏金扇骨正轻轻点着她腕间银铃,"这骰子可还趁手?

"沈昭反手将骰子按在酸枝木案上。

烛火摇曳间,其中一枚"六"点的红漆剥落,露出底下刻的梵文密咒——正是天机阁"观星令"的起笔式样。

"世子好手段。

"她指尖轻叩骰面,"只是不知这蜂蜡遇热融化时,可会污了赌局?

"萧砚辞突然低笑出声,鎏金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墨迹未干的《璇玑图》正与她袖中藏的那幅遥相呼应:"夫人若想知道答案,不如下场玩一局?

"花魁的孔雀翎子时的更鼓刚敲过第一声,红袖招突然乱作一团。

"柳姑娘吐血了!

"龟奴的尖叫刺破笙歌。

沈昭挤进人群时,花魁柳如烟正蜷缩在孔雀蓝的波斯绒毯上,雪白的脖颈爬满蛛网状青纹,嘴角渗出的血沫在银红纱衣上晕开大朵暗花。

沈昭瞳孔骤缩——这症状与十五年前千机门灭门夜,死在她怀里的三叔公一模一样。

"让开。

"她刚摸出缠着金丝的银针,腕子突然被鎏金扇压住。

萧砚辞不知何时己蹲在花魁身侧,玄色衣袖垂落在血泊中也浑不在意。

他指尖挑起一缕血沫在鼻端轻嗅,金褐色的瞳孔在烛火下泛起诡异流光:"西域朱颜改,中毒者会吐露心上人的名字。

"扇骨突然挑起沈昭下巴,"夫人想听吗?

"沈昭的针尖己抵上花魁耳后"翳风穴":"世子若再耽搁,她喊的该是阎王爷了。

"两根银针同时刺入颈侧。

萧砚辞的针泛着幽蓝光芒,分明是淬了"浮生醉";而沈昭的针尾却缠着蛛丝般的金线,正随着她指尖轻颤在花魁经脉中游走——正是千机门失传的"悬丝诊脉"。

花魁突然剧烈抽搐,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九...连环..."沈昭腕间的银铃突然自发震响,第八道朱砂痕隐隐发烫。

她猛地掀开花魁的孔雀翎披肩,后颈处赫然烙着与西域商人如出一辙的蛇形印记!

象牙盅里的秘密丑时三刻,沈昭的铜钱嵌入三楼雅间窗棂缝隙时,萧砚辞正在灯下验看那套波斯骰子。

"蜂蜡底下藏着磁石不假。

"鎏金扇骨敲开一枚骰子,铁屑簌簌落在宣纸上,"但真正有趣的是这个——"骰心滚出颗米粒大的冰晶,遇风即长成六棱柱。

沈昭的银铃突然剧烈震颤——这与她药箱底层珍藏的"冰蝉蜕"碎片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西域商队是国师的人。

"萧砚辞突然将六棱柱按进她掌心,冰晶棱角刺破皮肤,渗出的血珠竟被吸收,在晶体内部勾勒出模糊的山川轮廓,"他们用这个标记猎物。

"沈昭蓦然攥紧手掌。

血线在冰晶中蜿蜒成图,正是《璇玑图》缺失的东北角——千机门遗址所在的栖霞山方位!

窗外更鼓骤响,萧砚辞的扇面突然"唰"地展开。

"夺"的一声,一支弩箭钉在扇骨上,箭头上淬的幽蓝液体在绢面腐蚀出"叛徒"二字。

"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查案。

"萧砚辞轻笑,指尖抹过扇面沾到的毒液,那液体竟在他皮肤上凝结成冰蝉蜕的形状,"夫人现在信了?

红袖招本就是局。

"双生蛊寅时二刻,沈昭撬开了柳如烟的紫檀妆奁。

铜镜背面粘着半张泛黄的药方,字迹被血晕染得模糊,但"离魂症"三字依然刺目。

她指尖轻颤——这字迹竟与母亲留下的《千机要术》批注如出一辙!

"夫人夜探香闺,可是嫌为夫不解风情?

"鎏金扇挑开珠帘的瞬间,沈昭的银针己抵住他咽喉。

萧砚辞不避不让,反而俯身逼近,让针尖刺破皮肤:"当年他们给我种双生蛊时,用的也是这个位置。

"血珠顺着银针滚落,竟在半空凝结成冰蝉蜕的形状。

沈昭腕间朱砂突然灼痛,第八道红痕若隐若现——这毒与灭门夜的凶手同源!

"十五年前,千机门地牢。

"萧砚辞突然握住她执针的手,牵引着按向自己心口,"有个小姑娘隔着铁栅栏给我喂水,腕间银铃响了一整夜。

"机械心脏在掌心下轰鸣,沈昭突然想起儿时那个总被关在水牢的金瞳男孩。

记忆中的铁链声与此刻的齿轮嗡鸣渐渐重合......"轰——!

"绣楼突然剧烈震动,燃烧的梁柱砸向二人。

沈昭后背的机关图骤然发烫,皮肤下的金线纹路如活物般游动;而萧砚辞的瞳孔己完全化作鎏金色,折扇劈开坠落的火墙时,扇骨上浮现出与沈昭后背一模一样的星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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