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火燎原
兵部文书上"特擢王砚署理居庸关防务"的字样泛着朱砂腥气，这位于谦亲笔签发的任命状，比历史记载早了整整五日。
"贺喜大人。
"小旗官郭登捧来总兵官服，这个本该在七年后背叛大明的青年将领，此刻眼中还跳动着赤诚的火光。
王砚按住绣着熊罴的补子，丝绸下凸起的纹路让他瞳孔微缩——夹层里缝着半张大同府兵械调令。
"石总兵特意叮嘱，让大人莫忘故人之谊。
"郭登的指尖在"石亨"私印上重重划过。
王砚突然想起《万历野获编》的记载：景泰元年二月，石亨曾向居庸关输送破损军械，借瓦剌之手清除政敌。
城楼议事厅内，王砚用火钳拨弄炭盆，盯着跳动的火苗开口："徐给事中何时到？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佩玉相击之声。
徐珵披着貂鼠斗篷踏入，怀中露出的奏折一角赫然写着"南迁十议"。
"王大人可知神机营火药仅余五日之数？
"徐珵的护甲纤尘不染，与城墙上的血污形成刺眼对比。
他展开的户部清单显示，通州仓实际存粮竟比账面少三万石——这正是后来曹吉祥贪腐案的关键证据。
王砚将茶汤泼向炭盆，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北京九门布防图："徐大人不妨看看这个。
"羊皮卷上某处墨迹未干，故意泄露出德胜门守备空虚的假象。
三更时分，王砚在烽燧台截获瓦剌信鸽。
绑在鸽腿上的密信写着"九门粮道可断"，字迹竟与徐珵奏折上的批红如出一辙。
他取出硝酸钾晶体在信纸背面轻擦，浮现出监军太监喜宁的莲花暗印——这个历史上勾结瓦剌的阉党，此刻己开始编织叛网。
"大人，抓到一个行商！
"亲兵押来的蒙古人耳后刺着青狼图腾。
王砚用刀鞘挑起俘虏下巴，用现代蒙语突然发问："伯颜帖木儿许诺你多少盐引？
"俘虏瞳孔骤缩的瞬间，证实了他对瓦剌内斗的猜测。
五更鼓响，王砚在城砖夹缝中塞入密报。
这份用硝酸钾溶液书写的信函，将在七日后显影于于谦案头，内容首指三大阴谋：1. 宣府监军郭敬私开马市2. 大同总兵石亨虚报战损3. 徐珵妾室与喜宁义子结拜晨光初露时，王砚望着关外狼烟露出冷笑。
他昨夜故意让徐珵看到的"德胜门布防图"，此刻正铺在也先金帐的案头。
而真正的杀招藏在西首门粮仓——那里堆满掺了生石灰的军粮，等待瓦剌细作传递这个精心设计的"情报"。
1. 官服密码：明代武官补子夹层传递密信的方式，参考《水东日记》记载的宣德年间锦衣卫手段2. 茶雾显图：利用明代己有的人工制雾技术（载于《天工开物》），进行战术欺骗3. 化学密写：硝酸钾溶液密写术比史实记载的矾书技术更先进，但符合明代化学认知水平4. 盐引贿赂：揭示明代边贸***的核心命脉，蒙古间谍耳后刺青符合《蒙古秘史》记载的细作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