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默带着他的白月光回来要与我离婚。
离婚协议上的净身出户刺得我眼睛疼。
我压抑着情绪，利落地签完字。
他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1.结婚五年，纪念日。
餐桌上烛火跳着，映着我精心准备的晚餐。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他忘了带钥匙。
拉开门，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陈默站在门外。
他身边紧紧依偎着的，是林薇。
那个只活在他描述里，存在于旧照片中，被他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本人比照片上还要亮眼几分。
手臂亲昵地挽着我丈夫，姿态熟稔，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老婆，有话跟你说。”
陈默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眼神却牢牢锁在林薇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迷恋。
我侧身，让开路。
空气里，我烤的蛋糕甜香和林薇身上那种昂贵的香水味混在一起。
不协调，甚至让人有点反胃。
他们很自然地在我准备的餐桌前坐下。
陈默没浪费时间，从那个定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他将文件推到我面前，动作随意得像在扔掉什么无用的东西。
“签了它。”
他下巴朝着林薇的方向抬了抬。
“薇薇回来了，我们决定在一起。”
“你也清楚，我心里一直只有她。”
林薇抬起手，装作安抚地搭在陈默的手腕上。
她指间那枚硕大的钻戒，在烛光下闪烁，狠狠刺了我的眼睛一下。
那戒指，是用我爸妈给我的陪嫁首饰，他说要“投资”，从我这里拿走的。
“陈太太，对不起。”
林薇的声音软绵绵的，像裹着糖的毒药。
我低下头，视线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
财产分割那一栏，空白得像个笑话。
2.我，顾盼，结婚五年，净身出户。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住，不是疼，是骤然的冰冷，透彻骨髓的清醒。
我忽然笑了出来。
抬头，对上他们俩略显意外的目光。
“所以，这就是你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我问得平静。
陈默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很不习惯我这种反应。
“顾盼，别闹得太难看，我们和平分手。”
“和平？”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你带着别的女人，在我精心准备的纪念日晚餐上，逼我签这份几乎是抢劫的协议，然后告诉我，这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