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头下的天才
镜头几乎怼到他脸上，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能不能...别拍得这么近？
"陈默挠了挠睡得翘起来的头发，另一只手整理着皱巴巴的睡衣领子。
摄影师没回答，只是微微调整了角度，让画面能同时捕捉到他窘迫的表情和背后墙上苏白薇与女儿的合影。
陈默顺着镜头方向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个箭步挡在照片前。
"这段请别拍。
"他声音很轻，但语气不容置疑。
弹幕瞬间炸开：***！
真是苏白薇女儿！
那照片我截图放大了，绝对是苏白薇这男的是谁啊？
资料显示叫陈默查到了！
某二本大学毕业，无业女神眼光就这？
小暖拽了拽陈默的衣角："爸爸，我饿了。
"陈默看了眼墙上时钟——8:17，苏白薇应该刚结束颁奖礼后的酒会，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他蹲下身与女儿平视："想吃中式还是西式？
""西式！
"小暖眼睛一亮，"要小熊形状的！
""刚才那个失败了..."陈默尴尬地咳嗽一声，"爸爸给你做恐龙形状的好不好？
""好！
要暴龙！
"陈默走向厨房，突然回头对拍摄团队说："你们要不要也吃点？
"他指了指角落里堆成小山的泡面箱，"不过只有这个。
"助理导演摇头："不用了，您随意。
"陈默在厨房忙碌起来，小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镜头透过厨房门框，捕捉到这对父女默契的互动——陈默单手打鸡蛋时，小暖会准确地把盐瓶递到他手里；陈默转身拿牛奶，小暖己经搬着小凳子站在冰箱旁等着。
"Merci, *** chérie."陈默接过牛奶，自然地用法语道谢。
"De rien, papa!"小暖笑嘻嘻地回应。
弹幕停顿了一秒，然后疯狂滚动：等等，刚才那是法语？
发音好标准！
无业游民会法语？
女儿也会？
这什么家庭教育陈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己经暴露了什么，一边煎 pancake 一边用英语哼着《恐龙列车》的主题曲。
小暖跟着唱起来，发音纯正得像是从小在英语环境长大。
"爸爸，三角龙用日语怎么说？
"小暖突然问。
"トリケラトプス。
"陈默脱口而出，同时用锅铲给 pancake 翻了个面，"还记得我们看过的宫西达也绘本吗？
""记得！
你学霸王龙叫的时候，楼下的阿姨来敲门了！
"陈默笑着用日语说了句"抱歉"，然后突然压低声音："今天楼下阿姨不在家，我们可以——"他放下锅铲，做了个夸张的深呼吸。
小暖眼睛一亮，也深吸一口气。
"ガオ————！！！
"父女俩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恐龙吼叫，吓得摄影师差点摔了机器。
陈默赶紧捂住女儿的嘴，两人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弹幕己经疯了：三语切换？！
这日语发音比我NHK主播还标准确定这是无业游民？
苏白薇从哪挖来的宝藏男人演播室里，《爸爸带我的一天》总导演张成猛地站起来："收视率多少了？
""3.2%，还在涨！
"助理声音发颤，"微博热搜第三了，#苏白薇丈夫# #恐龙爸爸三语#"张成盯着监控屏里那个正在用番茄酱给 pancake 画恐龙纹路的男人，眼睛发亮："通知技术组，所有机位对准他，我要每个表情特写！
""要不要告诉他这是首播？
"助理小声问。
张成眯起眼睛："现在说了他还会这么自然吗？
合同上写了节目形式由制作方决定，继续拍。
"与此同时，北京某五星级酒店套房里，苏白薇刚卸完妆，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这是她为女儿设置的特别提醒。
她划开屏幕，经纪人林姐的语音信息炸了进来："白薇！
出大事了！
小暖和你家那个程序员上首播了！
全网都在传！
"苏白薇的手指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
---超市里，陈默推着购物车，小暖坐在儿童座位上晃着腿。
三个摄像机从不同角度跟拍，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拍？
"陈默小声问跟拍导演，"幼儿园活动这么正式吗？
"跟拍导演面不改色："这是...呃...园方要求的纪录片形式，要多个角度。
"陈默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从货架上拿下两盒牛奶，看了看价格："第二件半价，但保质期只剩三天了..."他心算了一下，"不如买这个大瓶装，虽然单价贵17%，但按毫升算..."他声音渐低，嘴唇微动，三秒后得出结论："大瓶装更划算，即使我们喝不完。
"弹幕：他刚才是不是心算完了毫升单价？
超市比价小能手无业游民の节俭生活小暖指着促销区的糖果："爸爸，那个买二送一！
"陈默扫了一眼："但这是你妈妈禁止的含糖量超标产品。
"看到女儿撅起嘴，他眨眨眼，"不过如果选择这个无糖版本，虽然不参加活动，但加上我的会员折扣..."他又进入那种微妙的状态，眼睛快速扫过价签，瞳孔微微扩大，像是大脑中有个看不见的计算器在飞速运转。
"可以买。
"五秒后他宣布，"用我的会员价加上电子优惠券，相当于打4.3折，比买二送一还便宜12%。
"弹幕：这什么大脑CPU我计算器还没按完他就出结果了真的假的？
节目组安排的人设吧？
收银台前，陈默掏出一张磨损严重的会员卡。
收银员刷完后惊讶地说："先生，您的积分可以兑换90元现金券，现在使用吗？
""等等。
"陈默突然拦住她正要按键的手，"如果叠加满200减30的活动，应该先使用现金券再参加满减，这样最终价格会比反过来操作便宜6块钱。
"收银员愣住了："我...我得问问经理..."弹幕彻底沸腾：我跪了这是人类？
苏白薇嫁了个AI吧？
走出超市，陈默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小暖。
他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环顾西周。
"怎么了爸爸？
"小暖问。
"没事。
"陈默笑了笑，但眼神变得警觉。
他刚才分明感觉到有人在远处用长焦镜头拍摄——不是节目组这些公开的摄像机，而是更隐蔽的、专业的跟踪拍摄。
演播室里，张成接到台长电话："收视破5%了！
台里决定延长首播到晚上，你务必想办法留住他们！
""明白。
"张成挂断电话，立即拨通现场导演："找机会让他们去游乐园，或者任何能产生更多互动的地方！
"现场导演刚点头，突然瞪大眼睛："张导，出状况了！
"监控画面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两名保安拦住了陈默的去路。
"陈先生，我是帝豪苑物业经理。
"男人表情严肃，"接到多位业主投诉，您这边的拍摄活动严重影响了小区秩序..."陈默困惑地看向节目组："你们没申请拍摄许可？
"现场导演支支吾吾，陈默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他蹲下身对小暖说："宝贝，去那个长椅等爸爸一会儿好吗？
爸爸和这些叔叔阿姨说点事情。
"小暖乖巧地点头，由一名女助理陪着走向不远处的长椅。
陈默转向节目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完全变了："现在，请你们如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活动？
"现场导演额头冒汗："就是...普通的亲子...""普通亲子活动会有物业经理亲自来赶人？
"陈默冷笑，"我刚才查了《爸爸带我的一天》，这是省卫视黄金档的首播节目，对吗？
"弹幕：完了，掉马了他刚才什么时候查的？
我都没看到他掏手机！
现场导演还想辩解，陈默己经拿出手机，快速滑动几下后，脸色变得铁青。
他把屏幕转向节目组——上面是实时热搜榜单，#苏白薇丈夫#赫然在第一位。
"你们利用我女儿。
"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首播，全国都看到了小暖的脸，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大步走向小暖，一把抱起女儿，对着最近的镜头严厉地说："拍摄到此为止。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白薇。
弹幕：正宫来了！
修罗场预警打起来打起来！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一半，伸出一支长焦镜头，对准了正在通话中的陈默。
车内，一个男人对着蓝牙耳机低声说："确认目标，代号幽灵。
是的，就是五年前消失的那个天才...他结婚了，还有个女儿。
"电话那头传来指令，男人点点头："明白，继续监视，等待量子密钥出现。
"他挂断电话，目光落在陈默怀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完美的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