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玉肌飘清韵,暴雨洗礼驻彩虹。
画图岁久或湮灭,重器千秋难败毁!
这首诗描绘玉佩的晶莹剔透,在风雨洗礼后更显生动和美丽,灵气护主!
枪声过后,除了车厢里还有丝丝的弹药味道、众人面目的恐惧和内心的庆幸外,一切归于宁静。
原来是巡捕房的在追捕一名逃犯时,这名逃犯拒捕,被巡捕开枪当场击毙。
曹卜心里想:“谢天谢地!”
回头看了一眼鄂瑾瑜,瞬间返回了目光。
鄂瑾瑜隐匿于喧嚣的人群深处,蜷缩在一个偏远的角落座位。
他故意的眼神空洞,心神恍惚,仿佛周遭的嘈杂都与他无关,只余下一缕六神无主的魂魄,在这纷扰的世界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回复给曹卜一个目光:“放心!”
随着一声悠长而深沉的鸣笛,火车还在缓缓蠕动,最终挣脱了静止的束缚,以一种既稳重又不失力量的姿态,踏上了前往津蓟的征途。
“呜...呜...”这列火车,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旅者,以一种从容不迫的速度行进。
时速精确地维持在约46公里,不快不慢,恰到好处地穿梭于现代化的铁轨与沿途古朴的风景之间。
“毕竟是帝都呀,窗外的美景真多。”
随着火车徐徐启动啦!
鄂瑾瑜心情好了许多。
窗外,崇门城的轮廓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田野、错落有致的村庄,以及偶尔掠过的一两座小桥流水人家。
每一帧画面都像是精心布置的画卷,缓缓展开在乘客们的眼前。
一个小女孩喊道:“妈妈,快看!”
“景色真漂亮!”
乘客们渐渐地忘记了刚才枪杀人犯的噩梦。
车厢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与新书页的墨香,交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氛围。
乘客们或低头沉思,或轻声交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知旅程的好奇与向往。
孩子们兴奋地趴在窗边,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想要将这世界的一切美好都尽收眼底。
情侣们依偎在一起,共享着这份静谧与甜蜜,偶尔相视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只有彼此才能读懂的光芒。
鄂瑾瑜看在眼中,想在心里:“我的小凰仙如何啦?”
为掩护自己一人只身脱险,小凰仙做掩护独自留在帝都。
自己脱离险境,却置心上人处危险境地于不顾!
内心的感受:“无限的自责!”
一会儿,又想起和小凰仙初次见面,就被她的美貌气质所吸引!
之后,多次的喝茶、弹唱、约会、交心...。
享受了人间无限爱恋的美妙,一言难尽!
对面的老妇人看着他说:“姑娘,你到哪里?”
“我到津蓟。”
“你长的真漂亮...,就是...有点...”老妇人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您但说无妨。”
鄂瑾瑜心里很紧张的说。
还以为老妇人发现了什么...“就是...,姑娘你不要生气。
就是手大了些。”
鄂瑾瑜猛的一激灵,赶紧答到:“我很小时在外婆家长大,那是偏僻的农村。”
“总是干农活,手就大。”
鄂瑾瑜无可奈何,但这句话提示了他。
趁着老妇人闭眼休息的时候,他把手在车厢地面和自己的鞋底反复的涂抹。
一会,他白白净净的的手变得脏兮兮的,又黑又褶巴。
想想这一切,他也心安些。
“一个滇明的都督沦落成这样?
可笑!”
渐渐的,他嘴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甜蜜的美梦,伴随睡去!
突然,车厢里涌来多名警察和检票人员,他们都身着黑色的警服和铁路工装。
“接受检查,出示车票!”
吵闹声吓醒鄂瑾瑜。
他猛的的一激灵!
心里想:“会不会又是冲着我来的?”
车厢里,乘客逐个被核查着身份和车票。
有些怪怪的,他们核查时,对女人稍微马虎些。
对男人特别是年轻的男人,把姓名、籍贯、什么职业、到哪里去问个底朝天。
随同一起检查的,有个似乎是领头的,专门听口音判断着是哪里人,眼神贼贼的。
一个一个的查,非常严格。
马上到鄂瑾瑜跟前。
他紧张的心要跳出来了。
深呼一口气,保持面上镇定。
当查到鄂瑾瑜时,警察看了一眼,见是个女的。
没好气的问道:“去哪里?”
“长官,我去津蓟。”
他用半生半熟的天津女士口音回答。
列车长横眉立目道:“把车票拿出来!”
鄂瑾瑜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好,马上拿。”
看到鄂瑾瑜那黑黑粘着泥土的手,掏出褶褶巴巴的三等车票。
列车长看了一眼,没再搭理他。
紧接着对下一个人进行检查。
鄂瑾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在前一排坐着的曹付也微微的出了一口悬心之气。
随着火车的轰鸣,时间悄然流逝,三个小时的路程,在期待与惊喜中变得不再漫长。
窗外的风景由繁华渐变为海河之畔的宁静与壮阔。
津蓟这座历史与现代交织的城市,正以一种包容而开放的姿态,迎接每一位远道而来的旅人。
“终于就要到了。”
鄂瑾瑜心里感叹着。
火车终于缓缓驶入津蓟站。
那一刻,是地理上的跨越,更是心灵上的一次洗礼与重生。
乘客们忙着整理行李。
他们带着旅途中的所见所感,踏上了新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勇气。
这趟从帝都崇门到津蓟的旅程,虽然仅仅三个小时,却仿佛是一段穿越时空的奇妙冒险。
让每一位参与者都在心中种下了关于梦想、爱与希望的种子,等待着在未来的日子里,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
“天佑我也!”
他内心感慨。
在夜幕低垂的掩护下,鄂瑾瑜终于挣脱了帝都那无形却沉重的枷锁,每一步都踏出了自由的渴望与过往阴影的挣脱。
月光如洗,将他疲惫却坚定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在为这位勇者的逃亡之路默默铺陈。
火车的蒸汽与夜色交织出一片朦胧而神秘的景象。
“到站了,都下车。”
列车长高声喊道。
鄂瑾瑜的心跳随着车轮与铁轨的每一次撞击而加速。
他知道,这不仅是地理上的逃离,更是心灵深处的一次重生。
站台上,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曾多次在暗中给予鄂瑾瑜帮助与指引的忠诚盟友——曹付。
他是先下车查看有无危险。
曹卜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环顾了一下左右没有盯梢后,朝着在车厢门口里等待的人招招手。
一会他与鄂瑾瑜紧紧拉着手缓步前行。
无需多言,两人间深厚的默契与信任己尽在不言中。
“先生,下一步的路上,将面对更多的未知与挑战。
但记住,你不是孤军奋战。”
曹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为鄂瑾瑜指引方向。
在曹付的带领下,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站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悄然无声地来到了意租界的巷子里。
这里,是帝国势力交织的薄弱地带,也是激进派秘密活动的温床。
夜色中的意租界,灯火阑珊,既有异国情调的浪漫,又暗藏着风起云涌的变革气息。
在一座看似普通却暗藏机关的小楼前,曹付停下了脚步,轻轻叩响了门环。
门扉轻启,一位身着西装、面容冷峻的青年迎了出来,他便是激进派的牵头人——凉超。
凉超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伪与不公。
“欢迎您来到自由之地,鄂先生。”
凉超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鄂瑾瑜的心上,激发起他内心深处对正义与自由的无限向往。
夜色更浓,小楼内灯火通明,激进派的成员们或坐或立,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欢迎鄂将军的安全到达!”
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鄂瑾瑜环视西周,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使命感。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不再是孤军奋战的逃亡者,而是这场波澜壮阔变革中的一员,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历史篇章。
这次在凉超的带领下,一场关于理想、勇气与牺牲的壮丽画卷,正缓缓展开……他们目前最大的任务就是解救鄂瑾瑜脱离困境之中。
鄂瑾瑜在和凉超先生等人秘密会谈后,为躲避巡捕房的搜捕,被人护送他到日租界同人宅院预先定好的房间下榻。
他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在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较量后,暂时从死亡的边缘挣脱开来。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曹卜告诉他。
在他坚毅的脸庞上,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是在向无尽的黑暗宣告: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不知道,他的知音红颜——七大胡同的云祥班的头魁小凰仙,巨大的威胁却慢慢的逼近。
“小凰仙,你不仅是我在这纷扰世事中的知音红颜,更是我心灵深处最温柔的港湾。”
“小凰仙,我对不起你呀!”
回忆她的歌声和她的笑容,都是短暂的。
此刻,他的逃走,给小凰仙带来前所未有的威胁和灭顶之灾。
在帝都中央公园那片被阳光温柔拥抱的露天茶社里,小凰仙安然端坐于古朴的茶桌一侧,面容恬静如水,波澜不惊。
“但愿鄂将军平安脱险!”
她的内心深处,却如同翻涌的海面,回忆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心岸:在云祥班那幽暗而神秘的室内,烛光摇曳,映照出鄂瑾瑜一脸决绝的神色。
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小凰仙轻声细语道:“切记,我这祖传玉佩非同凡响,乃是蕴含灵性的宝物,能以滴血之法认主,非同小可。”
言罢,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来的渴望,也有对这份重托的不舍。
“我己默默运转意念之力,将那块玉佩上附着我的滴血认主之契,悄然抹去,不会再与我有所牵绊。”
“倘若我有幸挣脱束缚,避开那些密布的耳目与暗探的追踪,你务必在第一时刻,以果敢之举,咬破指尖,让殷红的血珠滴落于在温润的玉佩之上。”
“嗯……”小凰仙轻应一声,眼眶中泪光闪烁,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在小凰仙美美回忆的时候的同时,茶桌上监视的那位密探心头掠过一丝不寻常的预感。
他不动声色地环顾西周,随后缓缓站起,脚步轻盈地朝卫生间的方向行去,欲一探究竟。
看到密探离开,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脉动都似乎在回应着某种未知的召唤。
“不要紧张!”
她鼓励着自己。
小凰仙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块古老而斑驳的玉佩上。
感觉玉佩静静地躺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之上,表面泛着淡淡的蓝光,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力量。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片刻的迟疑。
她首接咬破手指,然后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那蓝色的玉佩上。
“滴答,滴答。”
随着玉佩上的小凰仙鲜血越来越多,渐渐的,一滩微弱的鲜血旋涡,忽而从那玉佩的眉心处凝现。
紧接着。
一道沧桑和沙哑的女子声音,蓦然从血色旋涡尽头响起:“认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