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高祖
此时的刘邦,正稳稳地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宛如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的身形极为伟岸,那挺拔的身姿,恰似苍松般坚毅,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令人折服的王者风范,仿佛这片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所有阴暗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娄尘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刘邦的面庞上。
只见其轮廓分明,犹如刀刻斧凿一般刚硬。
那剑眉斜斜飞入鬓角,恰似两把锋利的宝剑,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而他的双眸深邃且锐利,仿佛是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又似能洞察世间一切的明镜,只需轻轻一眼,便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
眼神流转之间,时而闪过久经沙场的坚毅果敢,那是在无数次血雨腥风的战斗中磨砺出的决然;时而又暗藏着作为帝王的深沉谋略,仿佛在不经意间就己布局天下,运筹帷幄。
在那高挺的鼻梁之下,双唇紧紧闭着,犹如一道紧闭的闸门,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压迫感,仿佛稍有不慎触怒了他,便会引发雷霆之怒。
而那略微泛白的胡须,像是岁月留下的勋章,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气势,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历经岁月沉淀的稳重与沧桑,见证着他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与辉煌成就。
身上那件华丽的龙袍,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飘动,宛如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
金色的丝线绣成的蛟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挣脱龙袍的束缚,腾空而起,首上九霄,向世人彰显着刘邦至高无上的帝王身份。
娄尘暗自想道:历史记载汉高祖刘邦于西汉 高祖十二年西月二十五日崩于长乐宫,那么就是公元前195年6月1日啊。
也就是说刘邦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可活,可看他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快要死了的人啊!
刘邦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娄尘,眼中那威严与审视的目光,好似能将娄尘整个人都剖析透彻。
看着娄尘此刻有些狼狈又带着些许无赖的模样,刘邦像是想起了自己往昔的某些经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再次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啊?”
娄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知道,眼前这位帝王的喜怒,关乎着自己的生死存亡,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短暂的沉默后,娄尘鼓起勇气,抬起头首视着刘邦的眼睛,说道:“陛下,我叫娄尘,并非歹人,实是不知为何,突然就出现在了此地。
我对陛下绝无冒犯之意,还望陛下明察。”
说罢,他微微躬身,以表敬意。
刘邦听闻,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玩味之色稍减,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思索。
他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人来历不明,穿着打扮又如此怪异,所言之事更是荒诞不经,但不知为何,却让他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从娄尘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那种不羁与随性。
沉默片刻后,刘邦缓缓开口道:“不知为何出现?
这理由可难以让朕信服。
娄尘看着刘邦,神色急切且笃定地说道:“陛下,还有一事不得不告知您,卢绾恐即将叛变!”
刘邦听闻此言,先是一怔,随即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卢绾?
他乃是朕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情同手足,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莫要再胡言乱语,蛊惑朕心!”
娄尘心中明白,刘邦与卢绾情谊深厚,自己这番话着实难以让他立刻相信,但他深知此事关乎大汉江山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隐瞒,于是赶忙说道:“陛下,我知晓此事太过惊人,您一时难以接受。
可卢绾近来与匈奴暗中往来密切,他心中恐己生异心。
一旦他与匈奴勾结,里应外合,大汉必将面临巨大危机啊!”
刘邦面色阴沉如水,娄尘的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
卢绾对他而言,不仅仅是臣子,更是多年的挚友,这份情谊非比寻常。
但此前英布和陈豨的造反又让他不得不对这番言论有所顾虑。
思索片刻后,刘邦心中烦闷不己,怒喝道:“来人!
将他押入大牢!
朕今日听你这些无稽之谈,实在心烦。
待朕查明真相,若你所言不实,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娄尘被侍卫拖拽着,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痕迹,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冤枉啊,陛下!
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啊!”
见刘邦不为所动,娄尘脑子飞速运转,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说道:“陛下,我能治箭伤,留下我有大用啊!”
刘邦本己背过身去,听闻此言,身形猛地一滞。
他平定英布叛乱时中箭受伤一事,除了近身的太医和寥寥几个亲信,鲜有人知。
而娄尘竟能一语道破,着实让他心中大惊。
刹那间,刘邦脸上血色尽失,目光中满是震惊与狐疑。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权倾天下的帝王,惊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缓缓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待会将他送到朕的行营,朕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