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房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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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盯着桌上那根钢筋弯成的圆环,药瓶在掌心捏得咔咔作响。

窗外的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墙角渗出的暗红液体己经干涸成褐色,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叮——”抽屉里的怀表突然自鸣,把他惊得跳起来。

这是爷爷留下的老物件,表盖刻着银杏叶花纹,停摆多年了。

此刻表盘泛着幽幽绿光,指针逆时针疯转,最后卡在三点十二分。

暗房灯泡“啪”地炸了。

江逾白慌忙摸手机照明,屏幕上却跳出陌生号码的短信:显影液温度22℃,浓度1:19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

他分明记得自己从没告诉过别人暗房的配方,更诡异的是,工作台上的温度计正显示22℃。

红光突然从角落亮起。

季临夏盘腿坐在报废的打印机上,手里抛着两个富士胶卷玩:“你洗照片的技术真烂,这张过曝了。”

“你怎么进来的!”

江逾白抄起裁纸刀,刀尖却穿过对方虚影。

少年飘到显影槽前,半透明的手指搅动药水:“都说了我是鬼魂嘛。”

他突然凑近,冰凉的呼吸喷在江逾白耳后,“要不要看看真正的显影魔法?”

未等回答,季临夏抓着他的手按进药液。

江逾白刚要挣扎,指尖突然触到实物——那张螺旋塔楼的设计图正在显影液里融化,墨线像活过来的蚯蚓,顺着手指爬上小臂。

“你干什么!”

他猛地抽手,却带出一串水珠。

银色的液体在空中凝固成建筑模型,正是图纸上的玻璃塔楼,每层都缀着樱花形状的霓虹灯。

季临夏的虚影忽然晃了晃:“快...记下承重结构...”话音未落,模型轰然崩塌。

江逾白下意识去接,玻璃碎片却穿透掌心,在水泥地上砸出星芒状裂纹。

再抬头时,少年己经缩成篮球大小,蜷在定影液桶后发抖。

“你怎么了?”

江逾白发现他的卫衣颜色淡得像褪色老照片。

“饿...”季临夏的声音带着杂音,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需要...血清素...”江逾白愣了两秒,突然抓起药瓶倒出两粒帕罗西汀。

药片穿过虚影掉在地上,少年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是这样。”

他飘到江逾白身后,手臂虚环住人类温热的脖颈,“要这样...”江逾白突然浑身发软,仿佛有冰锥刺入太阳穴。

他看见自己血管里流淌的荧光蓝液体,季临夏正像吸水海绵般汲取那些光点。

随着诡异的饱腹感,少年身形重新清晰起来。

“你偷我的药效?!”

江逾白跌坐在转椅上,眩晕感潮水般退去。

季临夏舔着嘴角,卫衣变回鲜亮的灰:“这叫共生。

你每吃一片药...”他指尖亮起萤火虫似的光点,“就能多养我三天。”

暗房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同时转头,江逾白看到玻璃窗外站着穿香云纱的中年女人,胸口的翡翠吊坠泛着不祥的绿光。

季临夏惨叫一声撞翻洗片机,在显影液漫延开的刹那消失不见。

“逾白,听说你最近总往废墟跑?”

继母林美凤踩着满地狼藉,高跟鞋精准避开每滩药水,“下月要和疏月订婚了,少接触这些晦气东西。”

她突然弯腰捡起那张湿漉漉的设计图。

江逾白的心跳几乎停摆——图纸上的签名正在渗血,转眼就晕成一片红渍。

“这脏东西我拿走了。”

林美凤把图纸塞进爱马仕包,“你爸给你约了新的心理医生,明天...”话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甩开皮包,图纸黏在手上似的甩不掉。

血色墨迹爬满翡翠吊坠,在表面蚀刻出蛛网状裂纹。

江逾白趁机抢回图纸,触手却是滚烫的触感。

等林美凤尖叫着逃出暗房,他才发现图纸背面浮出烫金小字:共生塔计划书 季临夏 2018.3.12绝笔夜风卷着樱花撞开气窗。

季临夏的虚影从月光中析出,脸色比纸还白:“快烧了它!

那女人身上有镇魂玉...”话没说完,图纸突然自燃。

幽蓝火焰中浮现立体投影:十九岁的季临夏正在美术教室画图,窗外樱花纷飞。

突然整个画面剧烈摇晃,天花板轰然砸下——江逾白扑过去拍打火焰,却被季临夏从背后抱住。

少年体温比月色还冷,声音却带着灼痛:“现在你知道了,我是怎么死的。”

灰烬飘落处,一根樱花枝缓缓发芽。

嫩绿枝条缠住江逾白的手腕,开出一串发光的数字:23°21′。

“这是我的死亡坐标。”

季临夏的虚影开始闪烁,“也是...救你的密码...”暗房重归黑暗时,江逾白摸到满地冰凉的花瓣。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搜索栏躺着刚打出的字:汶山中学遇难者名单 季临夏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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