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暮色浸透窗纸时,高萌萌被架着胳膊拖过垂花门。

右眼灼痛如烙铁,却在瞥见廊下青砖的瞬间怔住——每块砖缝里都浮着幽蓝磷火,随她脚步明明灭灭织成星图。

"装疯卖傻也没用。

"冯姨娘掐着她胳膊内侧嫩肉,"王家的马车可是御赐的乌木鎏金顶。

"翡翠禁步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化作黑蛇的心音钻进耳蜗:刑部大牢的耗子最爱细皮嫩肉...前厅烛火通明,高萌萌眯起刺痛的眼。

檀木太师椅上端坐着紫袍男人,腰间玉带扣雕着狴犴兽首。

她脚步虚浮地撞上八仙桌,青瓷盖碗"叮"地一颤。

"小女莽撞,让王大人见笑。

"高侍郎声音发紧,官袍下的手正把玩着和田玉貔貅——这是收受贿赂时的习惯动作。

高萌萌突然听见玉石相击的脆响。

不是来自父亲掌心,而是紫袍男人腰间突然震颤的玉佩。

那枚双鱼佩正泛起青芒,与她右眼的金辉遥相呼应。

剧痛中闪过零碎画面:白衣人将朱砂笔尖蘸进她的瞳孔,墨色命簿上赫然写着"丙辰年七月初七,水火相冲"。

"既说是疯病..."王尚书抚着山羊须,浑浊眼珠扫过高萌萌渗血的右眼,"本官认识个萨满婆婆,最会治癔症。

"冯姨娘假意拭泪:"大人仁厚,只是这丫头前日还打碎了..."话音未落,高萌萌突然扑到紫袍男人脚边。

指尖触及双鱼佩的刹那,无数心音如洪流倒灌:乌木车轴里藏着漠北军报...高侍郎收了塞外二十匹汗血马...婉儿那丫头办事不利...瞳孔中的金芒暴涨,她看见王尚书肥硕身躯里盘踞着九头蛇影,每个蛇头都叼着带血的密信。

喉头腥甜翻涌,却瞥见紫袍男人的心音如清泉流过泥潭:这姑娘眼里...怎会有司命殿的命盘纹?"放肆!"高侍郎一脚踹在她肩头。

高萌萌顺势滚到屏风旁,后背撞开暗格,卷轴"哗啦"散落——正是兵部批复的漠北粮草文书,盖着王尚书的私印。

满室死寂中,紫袍男人忽然轻笑:"高小姐的病,倒像是开了天眼。

"他解下双鱼佩悬于指尖,青芒如蛛网裹住满地文书,"本王府上恰有祛邪的寒玉床。

"高萌萌蜷在阴影里喘息,右眼映出玉佩内侧的铭文:太乙救苦天尊。

方才读取的三道心音正在颅内撕扯,她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七月初六。

铜漏声混着蝉鸣忽远忽近,冯姨娘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她肩膀:"王爷说笑,这丫头...""子时阴气最盛。

"被称作王爷的男人起身整理袖口,"高小姐若愿驱邪,明日酉时..."他意味深长地扫过瑟瑟发抖的高侍郎,"正好与令尊同往刑部查案。

"更鼓声传来时,高萌萌被扔回闺房。

右眼刺痛稍减,铜镜里却显出骇人变化——冰裂纹已爬满半张脸,组成残缺的二十八星宿图。

她颤抖着蘸水擦拭,指腹触到眼角时突然僵住。

冰裂纹深处浮出细小的金字:逆天改命者,当受凌虚之刑。

窗外忽起狂风,卷着槐树叶拍打窗棂。

高萌萌扑到窗前,看见西跨院老槐树的枯枝正指向北斗七星。

记忆骤然清晰:坠马那日,冯婉儿的金步摇也朝着这个方向闪烁。

她扯下床帐系成长绳,趁着巡夜家丁换岗溜出后院。

右眼金芒照亮青石板上的磷火,竟汇成箭头指向祠堂方向。

推开斑驳木门的瞬间,腐潮气裹着线香味扑面而来。

供桌下传来窸窣响动,高萌萌举起烛台,看见半截褪色的姻缘签——正是她及笄那年求的"凤凰于飞"签。

"叮。

"烛泪滴在青砖上,映出头顶横梁的异样。

她踮脚摸到积灰的匾额背面,指尖触到冰凉金属。

抽出来的刹那,右眼金芒突然暴涨。

这是把青铜尺,表面蚀刻着云雷纹。

当瞳孔金辉扫过第三道凹痕时,尺身突然浮现血色篆字:量天尺,测人心。

祠堂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

高萌萌慌忙藏好铜尺,转身对上冯婉儿惊愕的脸。

金步摇剧烈晃动,毒蛇般的心音与真实嗓音同时炸响:"妹妹夜半来此..."难道发现了兵符?"给娘亲续长明灯。

"高萌萌按住袖中铜尺,量天尺突然发烫。

冯婉儿华服下渗出黑雾,在心口凝成带倒刺的锁链——正是日间她想用来勒死自己的那根。

更鼓恰在此时敲响。

冯婉儿脸色骤变,金步摇上的东珠突然炸裂,碎玉崩到高萌萌渗血的右眼上。

剧痛中闪过陌生画面:白衣人将量天尺刺进自己咽喉,墨汁般的血漫过命簿..."小姐!小姐醒醒!"小丫鬟举着灯笼冲进来时,高萌萌正蜷在祖宗牌位前抽搐。

量天尺滚落在香灰里,沾着血的尺身上,凤凰纹正吞食她滴落的金红血珠。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