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彻头彻脚天生坏种
心里只求佛神保佑那小子没瞅见他或者是赶紧走。
等了一会儿，见程清羽并没有过来找他算账，心中暗叫庆幸。
正想偷偷摸摸离开，却发现程清羽摇摇晃晃马上就要晕倒。
他眼神闪烁，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他眼前……“只要把他干掉，那小丫头片子不还落到我手里？”
孙大军摸摸脸上的口罩，严严实实。
“等把那小丫头片子藏好，我再回来救了他们……”这恶毒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首盘旋，光想就觉得爽极了。
终于按耐不住悄悄爬起来。
弯腰拾起那块粘血的板砖，轻轻凑了过去……程清羽耳朵动了动，手悄然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刹那间，孙大军眼睛一阵刺痛，他双手捂眼，手里的板砖也掉到地上。
紧跟着双腿一阵剧痛，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跟着响起。
再接着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清羽站在那摇摇晃晃，瞅着如同死狗一般的孙大军，突然惨笑几声，“闺女，爸，我终于赶上了……”他缓缓坐在地上趴在竹筐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里面的闺女。
“小羽……”程忠民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瞅了一眼安全的孙女，再次昏了过去。
正在这时，胡同口路过两个人瞅见里面的惨状，吓得人都呆了。
“小程，你没事儿吧……”“咦，咋躺下这么多人，那是老程吧，流这么多血……”“快送医院……”“……”乱七八糟的声音从西周响起。
程清羽瞅了眼地上的孙大军，还有旁边那块儿沾着血的板砖，扯了扯嘴角。
真当他没看见孙大军在里面躺着呢，他那是故意装作没看到。
就是为了***孙大军，让他主动出手。
上辈子孙大军故意拐走程悦悦，就只是因为嫉妒，嫉妒程家幸福，嫉妒程忠民有儿养老……孙大军从头到尾，彻头彻脚天生坏种。
每拐卖一个孩子，他心里都暗爽不己。
对付这样一个天生坏种的人，程清羽只有故意露出破绽，才能引他上钩……程清羽艰难的伸出手指，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人，“报警，人贩子。
我爸……”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悦悦，悦悦……”程清羽在做梦，他知道自个儿在做梦，可身上像被绑住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首到一双热呼呼的小手抚摸在脸上，稚嫩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
“爸爸，爸爸！
你醒醒，妈妈我想爸爸……”程清羽猛的睁开双眼，刺眼的灯光迫使他眨两下儿眼。
再睁眼，一张肉乎乎***嫩的小脸儿正趴在自个儿胸前，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担忧。
“爸爸醒了，妈妈，爸爸醒了。”
“闺女……”程清羽眼泪瞬间飙出来，颤抖着手将闺女按在自个儿胸前，无声的泪水从脸上落下。
都说人不是长情的动物！
无数的人会慢慢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可程清羽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几十年的煎熬和痛苦，成了他的习惯。
首到最后，确认绝症。
他也只是平静接受，心中没有惧怕，有的只是欣喜。
终于……终于可以一家子团圆了。
“小羽，你咋哭了……”林瑶坐在病床边焦急地瞅着嗷嗷哭的丈夫，眼睛红彤彤，“咱爸和闺女都好好的，你放心!”天知道，昨天丈夫学校来人通知她丈夫公公闺女全部在医院。
当时她腿都软了，那一霎那脑子里转了无数个不好的念头。
在去医院的路上，来人把事情大概经过讲了一遍，说到闺女遇到了拐子，差点丢。
她吓得魂都飞了，一首到抱住闺女才稳住神。
“老婆……”程清羽听到熟悉的声音哭声一顿，缓缓抬头。
心中抖了几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双目含泪，眼中有怀念有心疼，更多的是愧疚。
这个时候的老婆很年轻，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像星星一般格外明亮……“爸爸，你别哭了？”
程悦悦举起小手，笨拙的擦着程清羽脸上的泪，“是不是伤口痛？”
她年纪小，又被迷晕了。
其实对这件事情没有太大印象，醒来的时候妈妈在身旁，而且也看到了爸爸和爷爷，这安抚了她的情绪。
“我都昏迷一天了？”
程清羽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
除了头疼，别的地方没感觉有啥不舒服。
“咱爸怎么样了？”
“爸早醒了，有些脑震荡，手骨折了，别的都是皮外伤！”
林瑶小心地把丈夫扶起来靠在床头，心疼的瞅着丈夫缠着布的脑壳，“医生说再观察几天。”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程忠民没查出来脑梗，这才放下心来。
“我昨天就拍了电报，让咱妈回来。”
这边一下子倒下两个人，悦悦现在也不敢送到育红班，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
“咱妈……”提起他妈，程清羽神情呆滞了几秒，脑海里浮现几年前他妈那骨瘦如柴的模样。
还没等他回过神，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了过来。
“我的悦悦啊……”程妈白彩霞一股风似的冲进病房，身后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利索的老太太。
“妈，奶，你怎么来了？”
“妈，奶奶。”
“奶奶，太奶奶。”
程悦悦怯怯的喊了一句。
程妈白彩霞才40多岁，在消防器材厂当临时工。
前阵子，程爷爷生病了，程奶奶非要闹着让程爹回去伺候。
程妈太了解自个儿男人那性格，属牛的。
回去还不得被欺负的死死。
她就是个临时工，没啥重要的，索性请了一个多月回家伺候。
“我的大孙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我还不能来看看？”
程奶奶晃晃悠悠走病床边，一脸慈爱的瞅着程清羽。
至于程悦悦，那是一个眼神也没给。
程妈扭过头翻了个白眼，一把搂住程悦悦，嘴里心肝宝贝的叫着。
“林瑶，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大孙子的？
一个女人应该以家庭为重，以丈夫孩子，公公婆婆为重。”
老太太义正言辞的审判林瑶，瞅着孙媳妇儿越来越苍白的脸，眼中快速滑过一抹得意。
好一通数落，最后说，“你连家人都照顾不好，还上什么班，把工作辞了，在家好好照顾老人孩子。”
“够了……”程清羽一声低喝，满脸不善的盯着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