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抢劫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他的新公寓，在实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第七次穿越物资清单，”他小声念着，“汉服两套、防水背包、便携式望远镜、高仿宋铜钱二十枚、抗生素……”自从两周前发现自己的穿越能力，秦小川己经进行了六次时空贸易。
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有条不紊，他迅速成长为一名专业穿越者。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周明阳——聚宝斋”。
秦小川按下接听键。
“秦先生！
那幅郭熙的《春山图》鉴定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得发颤，“确实是真迹！
苏富比估价至少八千万！”
秦小川嘴角上扬：“周经理，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的。”
“秦先生，您家里是不是还有更多这样的传家宝？”
周明阳小心翼翼地问。
“也许吧。”
秦小川含糊其辞，“对了，那套漆器茶具呢？”
“北宋剔红！
故宫专家看了照片都惊掉了下巴！
市场价一千二百万左右。”
挂断电话，秦小川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柜门滑开，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件古董：玉器、铜镜、字画……这些都是他前几次穿越带回来的，总价值己经超过三亿。
“再干几票就能退休了。”
他自言自语道，却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钱是有了，但生活似乎少了点什么。
大学同学群里，大家讨论着工作、考研、恋爱，而他只能默默旁观——总不能说自己靠穿越到宋朝倒卖古董发财了吧？
有钱了，突然失去了生活目标。
秦小川摇摇头，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
他检查了一遍背包，确认所有物品都准备妥当。
今晚月圆，是穿越的最佳时机。
夜幕降临，秦小川站在阳台上，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他胸前的玉佩开始泛起熟悉的蓝光。
“走你！”
他轻触玉佩，瞬间消失在原地。
汴梁城的喧嚣扑面而来。
秦小川熟练地找了个隐蔽角落换上汉服，把现代衣物塞进背包。
这次他的目标是城西的古玩市场——经过前几次踩点，他发现那里常有达官显贵出售家藏珍品。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秦小川己经能很好地融入环境。
他甚至学会了几句当地方言，口音不再那么突兀。
“让开！
让开！”
一阵急促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秦小川敏捷地闪到路边。
一队骑兵疾驰而过，扬起漫天尘土。
为首的军官身着锦袍，腰佩玉带，威风凛凛。
“那是谁啊？
这么嚣张。”
秦小川小声问旁边的小贩。
小贩惊讶地看着他：“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那是高太尉府上的高教头，专管缉拿盗匪的。”
高太尉？
秦小川立刻想到《水浒传》里那个大反派高俅。
正思索间，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撞到他身上。
“对不起！
对不起！”
对方连声道歉，声音清脆，是个十三西岁的少年。
秦小川刚想说没关系，却感觉腰间一轻——钱袋不见了！
“小贼！”
他拔腿就追。
少年像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转眼钻进一条小巷。
秦小川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抓住那小贼，对方却突然一个急转弯，消失在一扇小门后。
“可恶！”
秦小川气喘吁吁地停下。
钱袋里装着那些高仿宋钱，丢了虽然可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是，他的瑞士军刀也在里面！
正犹豫要不要放弃，小巷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秦小川心头一紧，循声跑去。
拐过两个弯，他看到惊人的一幕：那小贼倒在地上，三个彪形大汉正对他拳打脚踢。
“住手！”
秦小川下意识喊道。
三个大汉齐刷刷转头。
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狞笑道：“又来个多管闲事的。”
秦小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麻烦了。
但看着地上蜷缩的少年，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哟，还挺横。”
刀疤脸抽出短刀，“那连你一块收拾了！”
危急关头，秦小川急中生智，从背包里摸出强光手电，对准三人的眼睛按下开关。
“啊！
我的眼睛！”
三个恶徒捂着脸惨叫。
秦小川趁机拉起少年就跑。
两人七拐八绕，终于甩掉追兵，躲进一间破庙。
“多谢恩公相救！”
少年跪地就拜，“小子赵七，有眼不识泰山……”“行了行了，”秦小川摆摆手，“我的钱袋呢？”
赵七讪笑着从怀里掏出钱袋：“恩公恕罪，小子实在是饿急了。”
秦小川打开钱袋检查，钱和瑞士军刀都在。
他叹了口气，摸出几枚铜钱递给赵七：“”拿去买点吃的吧。
以后别偷东西了。”
赵七接过钱，眼圈突然红了：“恩公大德，赵七没齿难忘！”
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恩公可是在寻古玩珍宝？”
秦小川挑眉：“你怎么知道？”
“小子虽不成器，但在这一带混久了，知道些门道。”
赵七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城南李员外家最近要出手一批祖传宝贝，据说都是前朝宫里的东西。”
秦小川心头一动。
宋朝人口中的前朝就是唐朝，唐代文物在现代可是价值连城！
“这李员外什么来头？
可靠吗？”
“绝对可靠！”
赵七拍着胸脯，“就是……就是门槛有点高，一般人进不去。”
秦小川思索片刻，决定冒险一试。
他从钱袋里取出一枚仿制金钱：“这样，你带我去见李员外，这枚铜钱就归你了。”
赵七接过金钱，眼睛瞪得溜圆：“这……这钱？”
“怎么？”
赵七迅速收起金钱，“没，没什么，恩公随我来！”
两人穿街过巷，来到一座气派的宅院前。
朱漆大门上挂着“李府”匾额，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
赵七上前与护院耳语几句，护院不情不愿地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上下打量秦小川：“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啊。”
秦小川学着古人的样子拱手行礼：”在下秦川，海外归来，听闻李员外珍藏甚丰，特来求见。”
管家见他谈吐不俗，衣着考究（汉服是高价定制的），态度缓和了些：“既如此，请随我来。”
李府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奢华。
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处处彰显主人的富贵。
管家将秦小川引至一间雅室：“公子稍候，员外即刻便到。”
秦小川刚坐下，赵七就凑过来小声道：“恩公，小子先告退了。
这李员外脾气有些古怪，您多担待。”
说完，不等秦小川回应，赵七就溜之大吉。
秦小川摇摇头，开始观察房间。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幅有米芾的款识——宋代书法大家，作品在现代拍卖会上都是压轴级别的！
正看得入神，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五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子大步走进来，正是李员外。
“听说公子对古玩有兴趣？”
李员外开门见山，声音洪亮。
秦小川起身行礼：“久闻员外珍藏甚丰，特来开开眼界。”
李员外眯起眼睛：“公子看着面生，不知府上是？”
“家父秦明，曾任泉州舶司。”
秦小川随口编了个身份。
泉州在宋代是重要港口，舶司主管海外贸易，他这个海外归来的人设就合理了。
果然，李员外态度热情了几分：”原来是秦公子！
令尊大名如雷贯耳啊！”
秦小川心想，我胡乱编了一个名，就如雷贯耳，看来这个李员外也不是什么好鸟。
寒暄过后，李员外命人取来几件藏品。
一件鎏金银壶，一套青瓷茶具，还有几方砚台。
秦小川强忍激动，装作内行的样子一一品鉴。
这些物件放在现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秦小川由衷赞叹道:“员外这些宝贝，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不知可否割爱一两件？”
李员外抚须而笑：“好说好说，不过老夫最近迷上了番邦奇物，公子若有……”秦小川心领神会，从背包里掏出几样东西：太阳能计算器、防风打火机、小望远镜。
李员外眼睛都首了：“这……这……”“番邦小玩意，不成敬意。”
秦小川故作谦虚。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秦小川用这些现代小玩意换得了那件鎏金银壶和一方端砚。
据他判断，这两件很可能是唐代遗物，价值难以估量！
交易完成，宾主尽欢。
李员外甚至亲自送秦小川到门口，约定日后再来交流。
离开李府，天色己很晚。
秦小川找了个僻静处，准备返回现代。
就在他掏出玉佩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秦公子好手段啊。”
秦小川猛地回头，只见三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己经将他包围。
为首的正是在破庙被他用手电筒晃过的刀疤脸！
“你们想干什么？”
秦小川悄悄握紧了玉佩。
刀疤脸狞笑：“李员外家的宝贝，交出来！”
秦小川这才明白，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急中生智，突然指着远处大喊：“官差来了！”
趁三人分神的一瞬间，他猛地按下强光手电，同时触碰被月光照亮的玉佩——“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