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曾经是。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飘在冰冷的机房里,看着一群人围着我曾经日夜守护的服务器忙乱。
屏幕上刺眼的红色错误代码,像是我生命终结时迸溅的血。
“核心数据被清空!
源代码不见了!”
有人惊呼。
我看见我的直属领导,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李经理,此刻脸色铁青,对着电话咆哮:“肯定是林默干的!
他昨晚最后一个离开机房!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不,不是我!
我拼命想解释,却只能徒劳地穿过他们的身体。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父亲。
他被挡在警戒线外,花白的头发在空调冷风中瑟瑟发抖,平日里挺直的脊梁佝偻着,茫然地望着这一切。
他或许还不知道,他那个总被他念叨“就知道鼓捣电脑,一点不稳重”的儿子,已经死了,还背上了窃取公司核心机密的黑锅。
1 机房的幽灵冰冷的电子蜂鸣声取代了我意识里最后的键盘敲击声。
我死了,在连续奋战七十二小时,终于攻克了“天穹”系统最后一道安全屏障之后,死在了我最熟悉的战场——公司核心机房。
讽刺的是,我甚至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成果欢呼哪怕一秒。
此刻,我像一缕无关紧要的青烟,飘荡在曾经属于我的工位上方。
技术总监王海正对着一群警察唾沫横飞:“昨晚林默提交了最终版的‘天穹’核心代码,说是完成了最后的优化。
今天一早,系统就全面崩溃,所有备份数据都被一种新型病毒粉碎,无法恢复!”
一名年轻的警员记录着,眉头紧锁:“也就是说,林默有重大作案嫌疑?”
“不是嫌疑,是肯定!”
王海斩钉截铁,“只有他掌握着最高权限,也只有他知道所有安全后门!
我们查了监控,昨晚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机房的。”
我的灵魂在半空中愤怒地颤抖。
放屁!
我呕心沥血写出的代码,怎么可能亲手毁掉!
这时,我的父亲林建国挤了进来,他穿着不合时宜的旧夹克,满脸焦急。
“警察同志,我儿子林默呢?
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王海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轻蔑:“林老伯,你儿子涉嫌窃取公司核心机密并恶意破坏系统,现在畏罪潜逃了。
我们已经报案,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