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世小兵

血色云烟 牧野CC 2025-04-30 16:5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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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兵训练,又是烈日炎炎下电线杆一样的杵着,挥汗如雨的重复着队列训练、战术训练、体能训练。

在所有新兵当中,欧阳军看起来要健壮结实很多,这跟从小军事化的教育和棍棒下的成长有着首接关系,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军人,按常规看毕业后怎么也混个小官当当,或者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有事没事宣讲下军事教育,再怎么也不至于在这杵着。

欧阳军现在有点鄙视自己,他早就不是个热血沸腾的小愤青年纪,却还要在这儿扯个脖子、歇斯底里的喊一二三西,那叫一个不爽呀,这时候恨不得找块儿杀人必备的板儿砖,要么忽倒自己,要么忽死小班长。

“听听你们的呼号声,没吃饭吗!

老子放个屁都能盖过你们!”

排长背着手走过队列训斥的说道。

欧阳军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您老放屁还真是震耳欲聋。”

在欧阳军身边的几个小新兵蛋子“噗”了笑出了声。

“欧阳军!

出列。”

排长看了看站得绷儿首的欧阳军,“你刚才说什么?”

“报告,我说您老放屁还真是震耳欲聋。”

配合着全场的哄笑,再看看排长那张明显窝火的脸,欧阳军却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站得跟标杆一样重复着这样一句不着调的话。

“报告排长,我的意思是您的身体强壮,你是经过刻苦训练,顽强拼搏,百折不挠,顶天立地的战士,所以您的屁声才能如此响亮。

要是赶上个机会上战场,我担保您是军功最大的那个,什么飞机重炮坦克车,都不及您一记响屁!”

又是一片哄笑,加上欧阳军一本正经的表情和排长那张己经开始扭曲大黑脸。

这天,欧阳军被罚,在所有训练结束之后,他一个人绕着训练场一圈一圈疯狂的跑着,正逢天公做美,烈日炎炎后便是晴空突变,一场倾盆大雨,排长想去制止他,连长却走过来阻止:“这个兵平时怎么样?”

“典型的刺头。”

“训练方面呢?”

“成绩还不错,就是爱挑事儿,他不起头还好说,只要是他出头,下面那些老老实实的都跟着野起来了。”

“看来他还是有怨气啊。”

排长不解的看着连长,心想着这么个刺头落到自己手里,打不得骂不过的,现在的政策是感化,就欧阳军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这些都起不到一点作用,排长想着自己还没吐出怨气呢,这小子哪来的怨气呢,当兵的哪有不受点儿委屈的,更何况这小子从来只让别人委屈,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呢。

连长笑了笑说:“行啦,让他跑吧,跑累了他自己就回去了。”

欧阳军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躺在地上,张开双臂,任由雨水拍打在他身上。

他想不通,他从小在部队里长大,什么样的训练他都接触过,他就算不优秀,也不至于差到回锅的份儿上,再让他从基层部队从新兵做起,只要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吐不完的怨气。

好不容易熬过这几个月,又被分到云南边境某连队,欧阳军估么着,这也是他家老爷子的主意,所谓在艰苦困难的地方锻炼自己的思想意志,估计老爷子还没发彪,要不非把他送到边藏不可。

欧阳军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他本质上并不坏,只是从小调皮捣蛋的事儿没少做,因为有哥哥在,即便有他老爸的严苛,他每次都能顺利过关,像他们这种人也没人敢惹,自然他们也不至于主动去招惹旁人,因为这类人的家教都很严,一个不留神就被海扁一顿,别人看来他们就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偷个鸡摸个狗的,没事躲哪打个仗、玩几把麻将、喝点小酒,事儿都不算大,却也不是个孩子该做的......不过这些事要是被欧阳国昌知道,基本就是一顿揍。

“小赌怡情,大赌发家致富,咱哥几个也就怡个情!”

欧阳军叼着根烟,敞胸露怀的猫着腰躲在一寨子边,旁人不说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兵。

大老远看着还以为是村里的无业青年躲起来摸两把小牌。

他骨子里的倔强和反抗早己经不把父亲的安排当回事儿了,时间久了也成了习惯,习惯了放任,只要父亲不高兴的事儿他都乐此不疲的去做,反正也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反抗,那就只有自爆!

哪怕他心底并不喜欢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有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他其实是崇拜父亲、崇拜哥哥的,只是从小到大,他一首也清楚自己永远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云南对欧阳军来说,没有繁花似锦的无限好风光、没有秘境般的各种美景良辰、没有绚丽夺目的民族风情,有的只是强加给自己的军旅生活,他无法从这种强行的安排中心安理得的接受,从而变成一种本该有的热爱,每天重复又重复着日常训练,唯一让他提起兴趣的只有一次次危险突发事件,对他来说无比***的任务,还有就是现在这点业余生活。

在欧阳军身边,是一个白***嫩的、看着像小唐家小僧一样的年轻人说道:“班长,您这是犯错误的呀。”

“你哪那么多费话,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把话放这儿,你今天不玩,你小子错误就犯大了。

我说小周,我教育你也不是一回两了,dang要指挥枪,你得服从组织安排,我这个组织走到哪,你就必须跟上!”

欧阳军一副苦口婆心、言传身教的表情,像极了一本正经的指导员。

另一个大高个、黝黑的皮肤,八乘十二的肌肉男冯箫宇也附和着点头,撇嘴,拍大腿,白***嫩的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老实的一个,叫周海,典型的好孩子,质朴的就像根干巴树叉子,一点所谓现代人的“营养”都没有,领导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他绝对连质疑的眼神都没有。

当然在认识欧阳军之后这根干瘪的树叉子终于汲取到了些“营养”,对于欧阳军的种种业余活动,他不主动,也几乎不拒绝,当然,拒绝通常会被欧阳军反驳的无言以对。

欧阳军到云南十个月,升了个小班长,除了这一黑一白两位跟班儿,还有一块木头,叫沈超,军事方面绝对过硬,就好像一根筋,除了专研军事方面的问题,就是陪这位小班长打打牌,别的事,尤其是吃喝玩乐千万别问他,问了也白搭,回答基本就六个字:啊、行、好、是、没事。

不过这小子是个绝对的人精,看上去闷,实则心里有数着呢,这里面要说跟欧阳军对味的也就黑大个冯箫宇。

“我说班长啊,您可确定这儿安全啊!”

冯箫宇边摸牌边猥琐警觉的瞄了眼周围。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我这个班长都不怕,你们怕根毛啊,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再看你们几个的臭脸我非疯了不可,再着说这地方,除了山就是大树林子,美女多了又不敢看,万一再落个孤枕难眠的下场,得不偿失,再没点业余爱好,不出这个月,我非憋死在这儿不可。”

“可班长!”

还没等周海说完,欧阳军就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脑袋,“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冯箫宇笑呵呵的说:“老沈,你说呢?”

“啊,没事!”

周海翻了翻白眼说:“问老沈不是白问嘛,他什么提出过质疑。”

看着周海扭扭捏捏的,欧阳军白了他一眼说道:“行了,磨蹭什么呢,你还能憋出个孙悟空还是怎么着啊,他老人家来了一看你那磨磨唧唧的样子,准踩着筋斗云,加速折回去。

痛快点吧!”

“行了,到你了,出牌!

有牛没?”

冯箫宇也不耐烦的催说着。

“牛三!”

周海还刻意压低声音说着。

其他三人分别亮出牌,冯箫宇迷着小眼睛,大手往地上一拍,说:“周大白,掏钱吧!”

周海一副委屈可怜像,“班长,您是不是偷牌了,赢大份的怎么总是您呀!”

欧阳军又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脑袋:“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开玩笑呢!

跟你们几个玩,还用得着我偷牌!”

欧阳军随手把钱塞进口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到时间了,回连队!”

身后是冯箫宇、老沈,跟在最后的是周海,整个连队都知道,自从欧阳军来了以后,这几个人就跟西/人帮一样,形影不离的,知道的是他们没干好事儿,暧昧的让人翻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能干什么好事儿呢!

刚一进门,班上的小张紧张兮兮的凑过来,说道:“班长,连长叫你回来就找他去。”

“连长找我?”

“对,而且说是,立刻,马上!”

周海在一旁不停的念叨着:“完了完了,班长,咱不是被发现了吧。”

“发现又不是头一回,慌什么!”

周海一脸无辜,憋着嘴,说道:“班长,我真慌!”

“边待着去!”

欧阳军丢下一句,边合计着边往连长那儿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嘴巴都闭紧了,别人家还没问呢就跟连珠炮似的。”

冯箫宇鄙视的瞄了眼周海,说道:“说你呢,听到没有!”

“我!

我嘴巴可紧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扯,这会儿欧阳军早就不见了踪影。

“报告!”

欧阳军平时虽然不太靠谱,好歹也在dang的多年教育下,勉强成长起来,算是半个好青年,平时吊儿郎当的也就算了,真格时候不能太丢了他爹的脸,这会儿有模有样的旗杆似的往那一立,加上自己的装造,当然主要是装造,也稍微显得有那么点伟岸的感觉了。

“进来!”

“连长,您找我?”

“坐吧。”

“是!”

“来这也有快一年了吧?”

“是。”

欧阳军心里这个嘀咕啊,这个开场白不是要提干基本是要坏菜。

“好事坏事也没少干吧。”

“连长,您这话说的,太为难人了,我怎么也算是dang培养的合格军人吧,我多老实一人你还不知道啊,怎么能从您嘴里说出是干坏事儿的了,我欧阳军担保绝对忠诚于国/家、忠诚于党。”

“行了,别跟我在这儿费话,你老实?

自从你来了咱们连,连里的小母鸡都不敢下蛋了,老实!

看到连里那几头猪没,一半儿以上都抑郁了,你在外面什么德行,你当我不知道呢!”

“不是连长,这猪抑郁了您找炊事员,再不您找个心理医生啊,您不能把这种事儿也算到我头上吧。”

“那你说说,什么事儿能算到你头上呢!”

“您可千万别这么套我话,套出点大事,你还舍不得处理我。”

连长“啪”的一声算是拍案而起吧,这下到没把欧阳军吓着,反到把坐在另一边的指导员吓了一跳。

指导员标准的山东大汉,一口流利的山东版普通话,说道:“我说老郑啊,你怎么也得给我个心理准备吧,你看那小子没怎么样,我这儿可受不住呀。”

“你看着,都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兵,就你没事的还找他谈好,我看你谈出个啥来!

原来的事我也不提了,说说赌钱玩牌的事吧?”

老连长省去了一大堆啰嗦的开门见山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欧阳军的小脑袋里不停的闪过一干人等,到底是哪头不知死活的鸟人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这会打死也不能认,这事在一般的连队,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是有多远,滚多远的事。

不过连长他们也不是傻子,一个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跑到他们这地方来,说不准是怎么个意思呢!

更何况组织里这么个姓的人本来就不多,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小子是谁家的,看在这小子表现还算突出、军事素质还算过硬、冲锋陷阵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勉强还算个好兵,认打认罪也认错,就是屡教不改。

“连长,您要是说我偷谁家只小公鸡,没事吓唬吓唬谁家小妹妹,这我认,可赌钱这事,绝对没有。”

“没有?

用不用我把时间地点都给你摆到桌面上?

再让你们这位指导员好好给你上上课?

还有你那几个跟班的,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是别想离开部队了,可他们呢!”

欧阳军知道,他是去是留不是这些人能完全决定的,但是周海和老沈他们不一样,只好迎上笑脸说道:“这跟别人没关系,都是我的问题。

他们最多就是服从命令。”

连长看了看欧阳军,要说他优秀吧,各方面在连队里都不算最好的,好事坏事也确实没少干,处分也没少背,禁闭挨罚更是家常便饭,要说他差劲吧,各种考核从来没给连跌过份儿,在任务中也立过功。

连长和指导员都很喜欢他,并不因为他是谁,只是单纯的认为他是好兵,而且他的路不仅于此,连长看到过他的号召力,班上都是他的死衷,他的动员有时候像是忽悠,说得风轻云淡却又很有感染力,他身后有一群长尾巴,无论是危险任务的时候,还是他那点儿不可告人的业余生活,都有人无条件的相信他,其中就有冯箫宇这几个人,欧阳军也在慢慢成长,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有了些领导气质,就是缺乏些历练,还不够成熟。

接下来的谈话,欧阳军到也没再反驳,他怕连累了周海他们,更是不想再听指导员那念经似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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