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车抛锚九十年代，寒冬腊月，大雪刚停，西北风呼啸着从河面吹来，经过冰封的河面，一路横扫着田野里的残枝败叶，所过之处，掀起细细的雪花面滚滚向前，细雪面遇到坡地被挡在坡前，落了下来，但风并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翻上坡地，转进山坳，继续向前。
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划在人的脸上，生疼。
路旁电线杆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其中夹杂着的一张寻人启事，在寒风中，翘起了一角，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眼看就要掉落下来。
镇派出所的驻所刑警周厉，正跟往常一样，跟所里的另外两名治安巡警赵小平和王中业开着车一同下村例行治安巡查。
突然汽车在一处积雪很深的上坡处熄火抛锚，三人只好下来查看。
“操，这破车，这都第几回了，每次出来不用干别的，光修车修累了。”
派出所民警赵小平骂道。
“这所里啥时候能给咱换辆新车？”
派出所民警王中业不满地说道。
“哼！
猴年马月的时候，你等着吧。”
赵小平抱怨道。
“操，这大冷天儿的，光修车就把我们冻死，车上暖风还他妈的坏了！
这苦差事真是干够了！”
王中业也骂了起来。
只有周厉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心里比他们两个还难受，更想骂。
“赵哥、王哥，又得辛苦你俩修车了，我也不懂，下班后，我请你俩喝酒。”
周厉说道。
“嗨，小周，说啥呢，咱们所就这破条件，我俩都习惯了，刚才可不是冲你哈，就是发泄一下，痛快一下嘴。”
赵小平说道。
“对，小周，你在车上待着就行，车里还暖和点儿。”
王中业也说道。
“没事儿，我下来抽根烟，顺便方便一下。
这儿也没个可以遮挡的地方。”
周厉说道。
“要啥遮挡啊，这刚下完大雪，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路边上解决就行，喃，那边不有个电线杆，去那个电线杆后边。”
赵小平伸手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竖着的一根水泥电线杆。
“哈哈，怎么听起来这场景有点儿像小狗撒尿做记号呢？”
王中业笑道。
“还真是，我来这么多日子，在路上见得最多的就是狗在电线杆旁边翘起一条腿来撒尿了，我还说呢，怎么非得在电线杆旁边撒尿呢，搞了半天是做记号啊。”
周厉也有点儿想笑。
“哈哈，你这不是在骂你自己的吗？”
赵小平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哈哈，全当我也做个记号，也算到此一游。”
周厉也笑了起来。
说罢，周厉径首走到电线杆后边，解开裤子，放起水来。
赵小平和王中业掀开汽车发动机前盖，低头鼓捣起汽车来。
周厉正在尿的时候，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电线杆上贴满的小广告，里面还有一张翘起一角后被寒风吹开大半的摇摇欲坠的寻人启事。
周厉无聊地读了起来。
寻人启事，刘顺兴，男，五十七岁，小刘庄人，身高1米74，身形微胖，于11月13日下午外出，至今未归，走丢时身穿浅军绿色大氅，有见到的好心人，请联系小刘庄村委，电话：0XXX-28XXX3X，必有重谢！
上面还附了一张刘顺兴本人的一寸复印照片，因为是黑白复印，加上贴上去的时间可能很久，照片己然模糊不清。
“唉，这个鸟地方走丢个人，都没人报案吗？”
周厉心想。
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年纪大的，有老年痴呆的，或者是精神病的，经常有走丢的人，有的过几天就被人碰见送回家了，还有的没过两天就自己回家了，这都很正常，即使镇派出所接到有关老人走丢的报案，除了治安巡警巡查的时候顺便留意一下，再就是让各村村委或邻镇派出所帮忙协助留意，一般也不会当成刑事案件来处理和追查。
所以镇上的人也鲜有为突然走丢个老人报案的。
周厉，省城警察学院毕业后，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县城的县公安局刑警队工作，本来就因为没能留在省城的公安机关工作，憋了一肚子委屈，偏偏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之后，又被派到下面乡镇小派出所当起了驻所刑警，可来了小半年，不是李家丢只羊，就是张家丢只鸡，人家也根本不报案，就连打架斗殴也大都是村里自己解决，这跟周厉想象的刑警整天忙于破获大案的职业工作内容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镇派出所呢，正式警员，除了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外加两名户籍警，西名内勤警，再加上赵小平、王中业、刘强和杜磊西个治安警察加巡逻警察二合一警种，就只剩下刚来这儿不到半年的周厉这个驻所刑警了，说是刑警，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刑事案件，周厉也就经常跟赵小平和王中业他们一样，被当成治安巡警用，经常出外勤进行治安巡查，就这么小的派出所还是乡镇合并改革后，两镇派出所合并而来，所以这个镇派出所要同时管辖原来两个镇的所有派出所事务。
今天的治安例行巡查西名治安巡警就被分成了两拨，刘强和杜磊负责巡查镇派出所所在刘家官镇本镇，赵小平和王中业再加周厉跟队，去巡查原来赵小平和王中业所在派出所归属的杜河官镇。
用周厉的话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消费低，其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处了，消费低不完全是因为物价便宜，更主要的是根本没地方消费外加工资超低。
想到这里，周厉不由得叹了口气。
“噔噔噔噔”，发动机一阵声响，抛锚的警车被赵小平和王中业鼓捣好了，周厉回头往警车那边看的时候，发现赵小平和王中业两人正朝他招手，让他过去呢。
周厉提上裤子后，刚拿了根烟出来，又迅速地放回到了烟盒里，快步走向警车那边。
上了车之后，那辆到处吱吱呀呀作响的警车，感觉马上就要散架的样子，尾气管在寒风中冒着青黑的尾气，卡卡顿顿地往镇派出所开去……
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划在人的脸上，生疼。
路旁电线杆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其中夹杂着的一张寻人启事，在寒风中，翘起了一角，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眼看就要掉落下来。
镇派出所的驻所刑警周厉，正跟往常一样，跟所里的另外两名治安巡警赵小平和王中业开着车一同下村例行治安巡查。
突然汽车在一处积雪很深的上坡处熄火抛锚，三人只好下来查看。
“操，这破车，这都第几回了，每次出来不用干别的，光修车修累了。”
派出所民警赵小平骂道。
“这所里啥时候能给咱换辆新车？”
派出所民警王中业不满地说道。
“哼！
猴年马月的时候，你等着吧。”
赵小平抱怨道。
“操，这大冷天儿的，光修车就把我们冻死，车上暖风还他妈的坏了！
这苦差事真是干够了！”
王中业也骂了起来。
只有周厉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心里比他们两个还难受，更想骂。
“赵哥、王哥，又得辛苦你俩修车了，我也不懂，下班后，我请你俩喝酒。”
周厉说道。
“嗨，小周，说啥呢，咱们所就这破条件，我俩都习惯了，刚才可不是冲你哈，就是发泄一下，痛快一下嘴。”
赵小平说道。
“对，小周，你在车上待着就行，车里还暖和点儿。”
王中业也说道。
“没事儿，我下来抽根烟，顺便方便一下。
这儿也没个可以遮挡的地方。”
周厉说道。
“要啥遮挡啊，这刚下完大雪，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路边上解决就行，喃，那边不有个电线杆，去那个电线杆后边。”
赵小平伸手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竖着的一根水泥电线杆。
“哈哈，怎么听起来这场景有点儿像小狗撒尿做记号呢？”
王中业笑道。
“还真是，我来这么多日子，在路上见得最多的就是狗在电线杆旁边翘起一条腿来撒尿了，我还说呢，怎么非得在电线杆旁边撒尿呢，搞了半天是做记号啊。”
周厉也有点儿想笑。
“哈哈，你这不是在骂你自己的吗？”
赵小平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哈哈，全当我也做个记号，也算到此一游。”
周厉也笑了起来。
说罢，周厉径首走到电线杆后边，解开裤子，放起水来。
赵小平和王中业掀开汽车发动机前盖，低头鼓捣起汽车来。
周厉正在尿的时候，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电线杆上贴满的小广告，里面还有一张翘起一角后被寒风吹开大半的摇摇欲坠的寻人启事。
周厉无聊地读了起来。
寻人启事，刘顺兴，男，五十七岁，小刘庄人，身高1米74，身形微胖，于11月13日下午外出，至今未归，走丢时身穿浅军绿色大氅，有见到的好心人，请联系小刘庄村委，电话：0XXX-28XXX3X，必有重谢！
上面还附了一张刘顺兴本人的一寸复印照片，因为是黑白复印，加上贴上去的时间可能很久，照片己然模糊不清。
“唉，这个鸟地方走丢个人，都没人报案吗？”
周厉心想。
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年纪大的，有老年痴呆的，或者是精神病的，经常有走丢的人，有的过几天就被人碰见送回家了，还有的没过两天就自己回家了，这都很正常，即使镇派出所接到有关老人走丢的报案，除了治安巡警巡查的时候顺便留意一下，再就是让各村村委或邻镇派出所帮忙协助留意，一般也不会当成刑事案件来处理和追查。
所以镇上的人也鲜有为突然走丢个老人报案的。
周厉，省城警察学院毕业后，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县城的县公安局刑警队工作，本来就因为没能留在省城的公安机关工作，憋了一肚子委屈，偏偏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之后，又被派到下面乡镇小派出所当起了驻所刑警，可来了小半年，不是李家丢只羊，就是张家丢只鸡，人家也根本不报案，就连打架斗殴也大都是村里自己解决，这跟周厉想象的刑警整天忙于破获大案的职业工作内容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镇派出所呢，正式警员，除了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外加两名户籍警，西名内勤警，再加上赵小平、王中业、刘强和杜磊西个治安警察加巡逻警察二合一警种，就只剩下刚来这儿不到半年的周厉这个驻所刑警了，说是刑警，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刑事案件，周厉也就经常跟赵小平和王中业他们一样，被当成治安巡警用，经常出外勤进行治安巡查，就这么小的派出所还是乡镇合并改革后，两镇派出所合并而来，所以这个镇派出所要同时管辖原来两个镇的所有派出所事务。
今天的治安例行巡查西名治安巡警就被分成了两拨，刘强和杜磊负责巡查镇派出所所在刘家官镇本镇，赵小平和王中业再加周厉跟队，去巡查原来赵小平和王中业所在派出所归属的杜河官镇。
用周厉的话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消费低，其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处了，消费低不完全是因为物价便宜，更主要的是根本没地方消费外加工资超低。
想到这里，周厉不由得叹了口气。
“噔噔噔噔”，发动机一阵声响，抛锚的警车被赵小平和王中业鼓捣好了，周厉回头往警车那边看的时候，发现赵小平和王中业两人正朝他招手，让他过去呢。
周厉提上裤子后，刚拿了根烟出来，又迅速地放回到了烟盒里，快步走向警车那边。
上了车之后，那辆到处吱吱呀呀作响的警车，感觉马上就要散架的样子，尾气管在寒风中冒着青黑的尾气，卡卡顿顿地往镇派出所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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