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刀迷阵

星轨苍澜 风裹红尘 2025-05-03 21:4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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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阵的光芒在足底熄灭时,云轩踉跄着撞进一片潮湿的溶洞。

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泛着铁青色,地面上凝结的水珠滚过凹凸不平的岩面,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极了青云镇老槐树下,雨滴打在爷爷药罐上的节奏。

苏璃仍在昏迷,血色莲花印记在苍白的额角格外刺眼。

云轩将她安置在干燥的岩凹里,指尖触到她腕间的星轨印记时,两枚玉佩突然同时发烫:星轨佩的青光与血河佩的赤芒在掌心交织,竟在石壁上投射出流动的刀影幻象——万千铁刀悬浮在云雾中,刀刃上的锈迹正被星轨之力一点点剥落。

“铁刀迷阵……”云轩想起爷爷临终前在他掌心刻下的三个字,当时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血光,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若见刀阵如星落,便顺木纹寻水势……”一、锈刀悬河溶洞深处传来密集的蜂鸣,像有无数铁砂在相互摩擦。

云轩握着柴刀前行,转过拐角的瞬间,呼吸几乎停滞——足有千柄锈刀倒悬在穹顶,刀刃向下,刀柄朝向中央的青铜祭坛,如一片倒悬的钢铁森林。

每柄刀的刀柄上都系着褪色的布条,有的绣着残缺的水纹,有的缠着星轨状的银线,其中一柄刀身上,竟刻着与苏璃后背相同的血色莲花。

“天渊宗外门试炼阵,以刀为笔,以气为墨。”

祭坛上的石匣自动开启,泛黄的绢帛在风中舒展,首行朱砂字己斑驳:“阵非死物,刀有魂灵,欲破此阵,先问己心——汝手中刀,是劈柴之刀,还是斩道之刀?”

云轩的指尖刚触到绢帛,倒悬的铁刀突然发出尖啸。

最前排的三十柄刀率先松动,刀刃泛着冷光俯冲而下,轨迹竟与他昨夜在传送阵中见过的星轨方位完全一致。

柴刀本能地挥出,却在触到刀影的瞬间被震退三步,虎口发麻——这些锈刀看似残破,刀身却蕴含着凝练的剑意,比血河卫的灵器更难对付。

“爷爷说顺木纹寻水势……”云轩盯着刀群的轨迹,忽然发现每七柄刀组成一个小型星阵,彼此间的空隙正对应着劈柴时柴薪纤维的走向。

他想起某个暴雨夜,爷爷曾教他在积水的石滩上观察水流:“水遇石则分,遇洼则聚,真正的刀势,是顺着天地的‘势’走。”

二、木纹剑意第二波刀雨袭来时,云轩不再硬接。

他贴着洞壁移动,柴刀在胸前划出弧线——这是他自创的“绕木三式”,本是为避开树节劈柴所用,此刻却恰好卡住两柄刀的交叉点。

锈刀擦着他的衣袖掠过,刀刃上的水纹印记与星轨佩产生共鸣,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短暂的刀路残影。

“找到了!”

他瞳孔骤缩。

倒悬的刀群虽多,却以祭坛为中心形成九层同心圆,每层由九柄主刀引领,其余刀皆随主刀轨迹舞动。

最内层的九柄刀刀柄上,分别刻着“天渊九式”的残字,其中第三柄刀的“劈”字缺口,竟与他柴刀的握柄弧度完全吻合。

当第十九波刀雨临近时,云轩突然冲向祭坛。

柴刀顺着记忆中木纹的走向刺出,刀尖精准点在第三柄主刀的缺口处。

铁锈如尘埃崩落,刀身竟发出清越的剑鸣,其余主刀应声震颤,倒悬的刀群第一次出现了紊乱。

绢帛上的朱砂字突然焕发光彩:“外门弟子云重山,以凡武之身破初级刀阵,准予开启地脉灵枢——”字迹未消,祭坛下方裂开一道细缝,露出藏在石座中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心嵌着半块刻有星轨的残佩,正是父亲信中提到的“七残佩”之一。

三、血纹现形云轩刚握住残佩,洞外突然传来血色咒文的吟诵声。

苏璃的血河佩剧烈震颤,祭坛上的锈刀竟调转刀刃,刀柄上的血色莲花印记逐一亮起——有人用血煞之力篡改了刀阵!

“小崽子,倒是让我们好找。”

溶洞入口处,血河卫首领扯下兜帽,额角的血色刀疤从眉骨贯至下颌,“当年你父亲带着主佩逃亡时,老子就在青云镇外的槐树丛里,看着他把残佩埋进了树根。”

十二道血影从西面八方扑来,每道身影手中都握着从刀阵中剥离的锈刀。

云轩惊觉这些刀的刀刃上,竟浮着与苏璃后背相同的血色莲花纹——血河帮果然早己染指天渊宗遗迹,用活人血祭刀魂。

“破!”

他将两柄残佩按在祭坛罗盘上,星轨与血河的力量在青铜表面相撞,竟勾勒出九天大陆的轮廓。

倒悬的刀群突然不受控制地坠落,却在触地前被血河卫以血煞之力操控,刀刃全部指向云轩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昏迷的苏璃突然发出低吟。

她腕间的星轨印记与祭坛残佩共鸣,血色莲花纹中竟开出半朵青色星莲。

云轩福至心灵,柴刀顺着星莲绽放的轨迹劈出——这是他第一次将星轨之力融入凡武招式,刀风所过之处,血煞刀魂发出尖啸,十二柄锈刀同时崩裂。

西、阵眼玄机血河卫首领见势不妙正要闪现,云轩己将柴刀架在他颈侧。

罗盘上的大陆轮廓突然浮现出血手印记,正指向苍澜城的方位:“说!

血河帮为何能操控刀阵?

三长老到底是谁?”

“三长老?”

首领咳出黑血,脸上泛起疯狂的笑意,“你以为天渊宗是被外人灭的?

当年若不是星轨阁圣女带着血河佩叛逃,我们怎能里应外合——”话未说完,他突然咬碎口中毒囊,尸体迅速化作血水,只在地面留下半枚刻着“凌”字的指环。

云轩捡起指环,发现内侧刻着与苏璃血河佩相同的纹路。

祭坛上的绢帛无风自动,露出背面的星图——正是青云镇老槐树在冬至日的投影方位,而图中标注的“天渊秘境”位置,竟与铁刀阵刀影投射的古殿完全重合。

“轩儿……”苏璃在岩凹中轻声呼唤,睫毛颤动着睁开眼。

她望向祭坛上的残佩,瞳孔倒映着星轨与血河交织的光芒,忽然伸手按住云轩握刀的手,指尖在他掌心划出一道血色星轨:“我梦见母亲了,她站在刀阵里,说星轨与血河本为同源……就像你的柴刀和这些铁刀,看似凡俗与灵器,实则同出一源。”

溶洞深处传来岩石崩塌的轰鸣,倒悬的刀群开始坠落。

云轩抓起两柄残佩,背起苏璃冲向祭坛后方的暗门。

石门在他们身后闭合的瞬间,他回头看见祭坛上的罗盘正缓缓转动,指针最终指向苍澜城——那里,正是父亲信中提到的“七残佩”第二处藏地。

柴刀的缺角处,不知何时己融入了铁刀阵的星轨纹路,刀柄上隐约浮现出“天渊”二字。

云轩忽然明白,爷爷让他以柴刀入道的深意——真正的刀势,从不在刀刃的锋芒,而在劈柴时那股贯通天地的“势”。

密道尽头透出微光,苏璃指着石壁上的水痕:“这些痕迹,和我在血煞魔宗地宫里见过的一样,是九渊玄水的残留气息。”

她腕间的星轨印记与水痕共鸣,竟在石壁上投出一行小字:“铁刀为笔,血河为墨,星轨既启,九渊现形。”

风从前方洞口灌入,带着苍澜城特有的铁锈味。

云轩望着怀中的苏璃,想起血河卫首领临终的话——星轨阁圣女叛逃,血河佩与星轨佩共鸣。

或许,苏璃母亲的身份,正是解开天渊宗覆灭之谜的关键,而铁刀迷阵里的残佩与指环,不过是这场星轨与血河之争的冰山一角。

“走吧,去苍澜城。”

云轩将柴刀牢牢系在腰间,星轨佩与血河佩在胸前相触,竟隐隐拼成完整的九渊图案。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不仅是更凶险的刀阵,还有星轨阁与血煞魔宗横跨百年的恩怨,以及那个藏在星轨深处的真相——他手中的柴刀,终将劈开混沌,让天渊宗的刀魂,重新在九天大陆振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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