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的夜晚几乎不会有行人出没,也没有路灯。
夸张的是,花儿一到夜晚,就会静悄悄地合上花瓣,根本察觉不了,到次日又会重新开绽。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淅淅沥沥的雨坠到地面上,雨声未免有些催眠。
几乎到凌晨了,其他房屋都关了灯,唯独城主的房间亮堂堂的,一堆人聚在里面,像是探讨着什么事情。
"近期侦察队发现,每天都有人莫名失踪,调查过后,在一些荒山的角落,发现了一些碎尸。
这件事肯定得重视,稀奇古怪地死人怎么能理解?!
你们汇报一下,近期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城主严肃地对屋内的人询问道。
屋内的人互相张望,你先我后地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声音令城主厌烦,他拍案喝道:"一个一个人说!
都是能管别人的领导了,还这么随意!
不想当了,是吧?
″"您先消消气。
我先来说。
″侦查一队队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大家安静。
雨下的更狂了。
狂风龇牙咧嘴地恐吓着世界。
窗外不远处的小山旁,有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深黑紧身衣的人,扶着山脚,凝望着城主的房间,神秘而又深邃地笑着,令人不寒而栗。
室内,侦察队队长也没说出个一二来,大家也讨论无果,城主索性放弃了这次谈话:"明天,侦察队给我死死的查!
还有你们这些跟在我身边的,也时刻警惕。
海滨城近期恐怕会不太平了……″他意味深长地望向窗外,好巧不巧,不偏不倚地看着了那个窥在小山边的人。
两人西目相对,空气中夹带着窒息。
那人马不停蹄地跑走了。
"侦察队!
追!
很有可能跟我们刚才谈到的有关!!!
″城主大吼。
侦察队同时拿起枪械,带上照明,井然有序地冲出房间。
奈何雨下得太猛,很快就不见窥探者的踪影。
大家扑了个空。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发现了可疑人物。
很有可能,这个人属于一个组织。
第二天,等到赤阳升起,群众意外地在街上发现了一个倒着的人。
他面目全非,浑身都是一股炭烤的异味,其中一只腿折掉了,血肉模糊,骨头都露了出来。
可是他的身上,没有雨水。
这不得使大家疑心大起。
街道顿时热闹了起来。
人们议论纷纷,根本不知道凶手的行凶动机,为什么如此残忍?
由于死者的脸被烧毁了,没有一个人认出他(她)是谁。
警察很快赶到了。
讽刺的是,警察只是搜了个身,稍微糊弄了一下,随便查了几下,便将尸体带走了。
真的是无济于事,干脆别来得了。
此刻,群众里挤进来一个人,他身材高大,身穿白色衬衫、紧身牛仔裤,脸上十分清瘦,头戴黑色鸭舌帽,裤兜里装着放大镜,跟腱部鼓起,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他仔细的观察着地上遗留的血迹,用尖锐而响亮的声音西周问:"这里曾发生命案?
″众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丝毫没有理睬他,其中有人还小声的嘀咕道,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面对群众的漠视,他只是略带遗憾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番行为使大家感到有些古怪。
在他行走时,人们忽然留意到此人的腿部,走一步就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部分人立马怔住了,知道他可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顷刻之间,又是汹涌的大雨泼下来,猝不及防,有些没带伞的灰溜溜地跑走了。
又有一些胆大的,把那个人叫住,想要"审问"他一番。
地面瞬间湿了,几个人将他围住,准备充着正义,教训这个随身携枪的怪人。
他确实不耐烦了,只见大腿向右一横扫,踹翻了其中一个,又搂起裤腿,上面绑着的枪卸下,瞄准着那些人。
他们被吓得连连后退。
正当他要扣动扳机时,侦察队撑着伞赶过来,立马拦住了他。
大雨如同跳动的珠子,胡乱地西处飞弹。
那几个人瞬间逃走了。
侦察队把他带到房檐下,通过对他的询问,了解到了,此人名叫莫春烟,也叫莫春湮,湖北人,最近察觉到了此城市的异常,变得格外警惕,一心想要知道这几天连续死人的真相;他还患有狂躁症,如果没有及时控制好情绪,会死人的;他不会平白攻击别人,除非别人先入为主;他也经历过许多令他绝望的事,至于具体是什么,就问不出来了。
狂雨还是依旧苍苍,树木扭曲地晃动,虽然是夏天,但寒意阵阵,也衬托着些许凄凉。
持续几个月了,还是不见雨停啊,什么时候才会再次放晴?
这就不了了之了。
街头又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莫春烟立刻到那边奔去。
在雨中,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监视着这一切。
…………"这个月达标了没?
″″还差五个人……但我们会保证,一定会找到她的!
……您就不要再操心了,这样搞得我们也人心惶惶的呀!
……这样,过两天,我再来交差,您看行吗?
″"行。
真是的,就是因为一个意外,搞得我们现在无从下手!
你听着,一定不要被人发现,尤其是他……"黑屋里,进行了一场神秘谈话。
"我看看……哦,是他?
多少年了?
……放心吧,我们时刻保持警惕。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场战役,一定要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响……″″说的没错。
到时候他们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声音越来越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谈话。
…………他寂寞的望着窗外。
无人归来。
奇怪,不是派了一百个人去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