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睛适应了强光后,环顾西周,自己居然躺在一张木床上。
床己经有些老旧,微微一动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房间内有一扇窗户,窗户下放了一个简易的木桌和两个板凳。
墙上挂着竹篓和蓑衣,竹篓里还放着一些草药。
她坐在床沿,然后慢慢站起来,腿上立刻传来酸痛感,应该是昨晚跑太多了。
看看身上的伤,己经敷上了草药。
扶着墙慢慢的走动,这户人家似乎是采草药的。
门口放着镰刀还有一双雨靴,沾满泥巴。
正在她到处观望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探出头来,看见屿花站在那里,热情的招呼着:“哎呀,屿花小姐你醒啦。”
她的嘴角洋溢着笑意,眼睛微眯,眉毛弯弯的,眼角有着些许皱纹。
屿花心里有几分紧张,毕竟在昏迷之前她并没有完全离开那个森林,这个女人完全有可能会把自己重新送回研究院。
看见屿花一副警惕的神情,这个女人便不慌不忙的解释着:“我知道你是从研究院逃出来的,”一边换下自己的鞋和衣服,又把一些草药拿出来,放在桌上“我儿子被抓在在那里做实验,他叫杰米。”
说着眼里不禁泛起了泪光,掩藏着无尽的思念。
听见这个名字,屿花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张稚嫩的脸,脸颊红扑扑的,他是研究院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最瘦的——因为在那里吃饭要靠和其他的实验体抢,他抢不到。
屿花尤为照顾这个男孩,在出逃的前一晚,她还记得米杰在黑暗中,捧着一只偷来的蜡烛,为她加油。
那时,她就决定一定要揭开这场虚假的救赎计划的黑幕。
“我记得他。”
屿花看着这位母亲,慢慢放下警戒。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脑海里回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屿花姐姐,你会救我出去的,对吧?”
“屿花小姐,我想向您问问,米杰怎么样了?”
这位母亲的声音哽咽,“他还能出来吗……”屿花寻声抬头,只见这位母亲的眼里噙满泪水,嘴唇微微发颤。
“他会出来的,他是个好孩子。”
屿花并没有透露具体的信息,因为她很清晰的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他胖乎乎的脸蛋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一般温暖人心。
然而,命运却无情地将他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那个不见天日、阴森恐怖的研究院。
在这座建筑里,小男孩失去了自由和欢乐。
每一天,他都被迫承受着繁重而枯燥的实验与研究工作,身体和心灵都饱受折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原本圆润可爱的面庞渐渐消瘦下去,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由于长期缺乏充足的食物和营养,小男孩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瘦弱,骨头清晰可见,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他的皮肤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昔日充满活力的身影如今只剩下一副摇摇欲坠的躯壳。。屿花毫无意识的皱了皱眉,一个小小的微表情被这位母亲捕捉到,心里也猜出了一二。
“小姐,这里离城里不远,那些人还会追来的,您赶紧走吧。”
这位母亲叹了口气,“我也要出门了。”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又走回门前,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等,”屿花急忙喊住她,“请问怎么称呼?”
女人沉思一会儿“你就喊我伊莎贝尔吧。”
然后提起门前的篮子,走了出去。
屿花也未做停留,收拾一下也走出去,顺着一条泥巴小路,慢慢小跑着。
她还要去取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