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站在大哥家的门前，手里攥着钥匙，却迟迟没有插进锁孔。
门内传来孩子的笑声，还有女人温柔的说话声。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转动了钥匙。
"小宇，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门开了。
林悦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看到程远的那一刻，她明显愣了一下。
"程远？"她不确定地开口，"你怎么......"
"嫂子。"程远放下行李箱，"我回来了。"
林悦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她怀里的小宇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衣领。
"进来吧。"林悦侧身让开，"你大哥他......"
"我知道。"程远打断她，"我都知道了。"
客厅里还保持着大哥生前的样子。茶几上摆着小宇的玩具，沙发上搭着一条深蓝色的毛毯，那是大哥最喜欢盖的。
程远记得，去年视频通话时，大哥还坐在这张沙发上，笑着说等他回来一起喝酒。
"你住客房吧，我收拾一下。"林悦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来。"程远拉住她的手腕，又很快松开，"你带着小宇，不方便。"
林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程远掌心的温度。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跟在大哥身后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那你先休息，我去做饭。"她抱着小宇往厨房走，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程远站在客厅里，环视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墙上还挂着大哥和林悦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林悦笑得那么幸福。而现在，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神里总是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小宇咿咿呀呀的说话声。程远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林悦正在切菜，小宇坐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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