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最终的裁决
“她就算身处饥饿状态也没有吃人,就那样度过了两年以上的岁月。”
“虽然是令人难以相信的情况,但这是确凿的事实。”
“如果祢豆子袭击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将切腹谢罪!”
听到这些,被风柱摁在地上的炭治郎也不由得被泪水打湿了脸颊。
此时他脑海中那个戴着天狗面具的师傅,那个教会他很多东西的师傅,形象变得更加高大起来。
但即便如此,仅凭一封信并不能打消鬼杀队对于鬼的怀疑与仇视,尤其是柱们。
“切腹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想死的话就尽管去死啊!”
“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
不死川的声音越加冰冷。
杏寿郎也附和道:“正如不死川所说,要是杀人来吃的话就无可挽回了!”
“被杀的人是永远不会回来的!”
此时的杏寿郎语气格外强烈,身为炎柱的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的确,从鬼杀队的角度来看,对鬼习性和生活非常了解的他们,如果放任祢豆子继续生存的确是巨大的风险。
“确实,的确如此!”
见到主公如此之说,不死川还以为主公改变主意了。
不料…还是依旧温和的语气,让人感觉到了阳光般的温暖。
“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人,也无法证明。”
“但是…”“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
不死川实在无法明白主公此时的想法,但如果放任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抱歉,即便他是主公也不可以!
产屋敷耀哉面怀微笑,继续劝道:“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时间里没有吃过任何人,这是一个事实!”
“而且三个人为了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要否定这一点的话,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
“大家是否有那样的意志呢?”
台下方的柱们绝大多数面露不解与不满之色。
他们搞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公为何会这样?
主公有意无意的开始为祢豆子他们辩解。
“而且,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我的剑士们。”
“这位炭治郎曾与鬼舞辻无惨遭遇过!”
一语惊起千层浪。
不论是炭治郎带着鬼行动,还是身为鬼的祢豆子两年没有吃人的行为,都没有柱们此时此刻的震惊程度之大!
“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
“明明就连柱都没有人曾经接触过!”
“这家伙居然?!”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也不怪他们,从他们加入鬼杀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只知道,他们最终的目标是除去鬼舞辻无惨,但却从没见过他的面。
不仅是他们,从来没有人类真正见过鬼舞辻无惨的真容(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情况下)。
“他长什么样子?!
能力呢?!
地方在哪里?!”
天元急促的话语让炭治郎不知所措,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无一郎也主动询问:“你们战斗过吗?”
更不用说摁住炭治郎的不死川了,他一边拉扯着炭治郎的头发,一边急促的询问:“鬼舞辻无惨在做些什么?!”
“找出他的老巢了吗?!”
“喂,快回答我!”
“闭嘴,是我先问的!
首先是鬼舞辻的能力是什么?”
众人又开始这件事的先后顺序争吵起来。
听着台下争吵的柱们,耀哉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抬起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来示意他们停下。
“鬼舞辻啊!
正在派人追杀炭治郎呢!”
“虽然他的理由可能单纯只是为了封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无惨露出的尾巴。
我并不想松手。”
“恐怕在祢豆子身上,也发生了鬼舞辻无惨预想不到的什么事。”
“你们明白了吗?”
台下的柱们沉思着。
不死川率先出口:“我不明白,主公大人!”
“如果是人类的话,倒是放过也可以,但,鬼不行!”
“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此而牺牲!
"“因此我无法同意!”
看来主公说的话并没有打动不死川。
随即不死川站起身来并拿出他的日轮刀,随即就一刀划过他的手臂,没错,是划过他自己的手臂。
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
见到此情此景,不少人都十分疑惑。
“诶?
诶?
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会弄脏庭院的啊!”
蜜璃更是露出了一脸担忧与不解的神色。
鲜血不断滴落在院间的小石子上,显得更加妖艳。
“主公大人!
我这就来进行证明!
鬼的丑陋之处!”
实弥…承载着祢豆子的木箱被打翻在地,不死川又一脚踩了上去。
一旁的炭治郎龇牙咧嘴地看着。
“喂,鬼!
到吃饭的时间了,来吃吧!”
鲜血滴落在木箱上,再透过木箱滴到祢豆子的手上,不断的***着箱内的祢豆子。
祢豆子虽然拥有自我理智,但身为鬼的本能还在不断的影响她,顿时便让她大汗淋漓,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不用勉强,展现出你的本性吧!”
“那我就在这里将你砍杀!”
不死川大笑着,仿佛早己料定结局。
“祢豆子!”
炭治郎大声呼喊着,试图保持住祢豆子的清醒。
小芭内适时地提醒道:“不死川,在太阳下是不行的,不背阴的话,鬼是不会出来的!”
随即,在简单的向主公大人致歉后便提着木箱一同跳上院台,再狠狠地将木箱摔下。
毫不迟疑的,又是一刀插入整个木箱,祢豆子顿时发出痛苦的***。
“快住手!”
见到自己的妹妹被如此伤害着,炭治郎再次挣扎起来。
而迎接他的只有小芭内的独创秘籍-无上肘击(ಡωಡ)。
“出来吧!
鬼!”
“这是你最喜欢的人类的血!”
而在台下的炭治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懊悔的情绪不断的冲击着炭治郎。
“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为什么我这么弱?
如果不是我的弱小,祢豆子也不会…”不死川踩踏着木箱,又用日轮刀将木箱的门打开。
好一会儿,祢豆子才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起身。
台下的众柱也都看着,期待祢豆子的下一步行动。
是当场和不死川打斗起来释放自己的血性呢?
还是面对鲜血的诱惑来证明自己的无害性呢?
不死川遍布伤痕的手臂又新添了一道伤口,鲜血不断的往下滴涌着。
众人看着,炭治郎也看着,但他能做的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祢豆子打气。
祢豆子逐渐站起身来,汗水遍布着她的脸颊,粉色的竖瞳不断地释放着敌意。
她在强忍着身体的本能,口水也顺着小竹筒流了下来。
鲜血滴落着,仿佛每一滴都触碰在祢豆子的心头上。
普通鲜血对鬼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但不死川不一样,他是更加少见的稀血,对鬼的诱惑力犹如单身40年的寡妇看见健身房中身强力壮的精壮小伙。
见祢豆子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反应,不死川开始语言***道:“怎么了鬼?来啊!你很想要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人类的鲜血,还是稀血呢!”
台下的炭治郎依旧不停挣扎着,小芭内也肘得更狠,都肘出幻影了。
“伊黑先生,你肘地太用力了,请稍微轻一点。”
小芭内反驳道:“只是因为他想动,我才一首肘击他的,怎么了?”
蝴蝶忍又看向炭治郎。
“灶门,肺部被压迫着的状态,使用呼吸的话,血管会破裂的!”
听到这话,天元不由得瞪大双眼地笑道:“血管破裂?
真好啊!
听起来真华丽!”
“好啊,去吧!
破裂掉吧!”
悲鸣屿行冥依旧是合十着双手,空洞的双眼不断有泪水流出。
“哎,真是可怜!
多么弱小又悲哀的一个孩子”“南无阿弥陀佛!”
祢豆子这边…不死川依旧笑着,完全不顾手臂上流淌的鲜血,在他看来,祢豆子的反扑只是时间问题。
祢豆子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断地用自己那修长的指甲刺穿着自己的手掌来保持清醒。
祢豆子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绝对不能失去,也绝不能再为哥哥增添负担了。
就在此时,在炭治郎的极力挣扎下,捆绑他的绳索居然被硬生生崩断了。
见状小芭内刚要出手继续肘击,右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控住。
向上看去。
是富冈义勇!
炭治郎并没有冲上台,而是在边缘冲祢豆子加油。
“祢豆子…”虽然只有这么简短,但却又包含了太多。
台上的祢豆子想起了初见富冈义勇时的情景。
哥哥将自己默默地护在身下,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他只知道自己身为哥哥,就应该保护妹妹。
祢豆子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雪天,面对着义勇的质问,哥哥焦急地回答:“她是妹妹!
是我的妹妹!”
“祢豆子是不一样的!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会那样。”
……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人类全都是你的家人!
去保护人类,去保护家人!”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尤其是不死川。
祢豆子终于克服了本能,她猛的将头朝向另一边并紧闭双眼以此表达她的决心。
见状,炭治郎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听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主公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产屋敷雏衣回答道:“那个鬼的女孩子把头扭开了,虽然被不死川大人刺了许多次,就算流满血液的手臂摆在眼前。”
“她也忍耐住了,没有咬上去。”
听到结果,耀哉继续开口:“那么这样就能证明祢豆子不会袭击他人了吧?!”
台下的小芭内和义勇还在僵持,小芭内猛地甩开义勇控制的手掌。
一脸不悦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富冈!”
义勇只是看着,依旧不说话。
台上的不死川也默默了放下了手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略微有些黯淡。
主公继续说道:“炭治郎,即便如此,肯定也还是有人容不下祢豆子吧”“你必须要去证明,从今往后,炭治郎和祢豆子可以作为鬼杀队战斗的事,可以派上用场的事。”
炭治郎站着愣了一会儿,随即赶忙趴下身子以示尊重。
于情,他拯救了自己的妹妹;于理,他是鬼杀队的主公大人。
不管怎样,他都值得自己尊重和感谢。
“去打到十二鬼月吧!”
“那样的活大家都会认可你。”
“炭治郎你话语的重量也会发生改变。”
炭治郎抬起头来,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庄重地说道:“我…我和祢豆子一定会打倒鬼舞辻无惨的!”
“我和祢豆子一定!
会挥刀砍断悲伤的连锁!”
主公大人和煦地微笑着。
“现在的炭治郎是做不到的,首先先打到一个十二鬼月吧!”
“是!”
炭治郎立刻羞红了脸颊。
见状,蜜璃强忍着笑意,并不断告诫自己:不行,不能笑,不行不行!
蝴蝶忍也忍不住笑意,手掌掩饰着唇齿。
“鬼杀队的柱们当然都有杰出的才能,但大家都靠自己艰苦的锻炼,磨炼了自己并跨过了危机。”
“当然,也打倒了十二鬼月!”
“正因为如此,柱才会受人尊敬,得到优待!
炭治郎也要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
炭治郎不知所措的说道:“是…是。”
“然后,实弥、小芭内,不要太为难下级的孩子。”
“遵命!”
“遵命!”
炭治郎一事也到此结束,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