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走访、摸排,但是在走访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没有人认识这个受害人,附近一带我们都走遍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但那绝对是第一现场,毕竟现场的血迹来看,并非要抛尸。
尸源找不到,不知道死者是谁,这就等于什么线索都没有,就等于大海里捞针了。
实在没办法,我们就在全市范围内发了一个通告,把体貌特征描述清楚,谁家人口失踪了来我们这认领尸体。
通告大概发出了几个星期,有两位夫妻漂亮国回来,说联系不上他家儿子了,一来二去的,到了我们这儿。
尸体一辨认,问:“是你的儿子吗?”
老者点点头说:是我崽。
我瞧了瞧他,在他脸上我看不到那种所谓的悲伤的感情,我想,要是换成是我被人扎成马蜂窝躺在这里,我爸要提着他的几百米大刀去血债血偿。
死者叫陈一伟,汉族,30岁。
早先父母在漂亮国发展,自幼学习音乐,艺术细胞很发达,回国是为了在音乐学院进修。
我们听着他生前原创的歌曲,虽然我不太懂音乐,但是我觉得特别好听,声音很有磁性,我看了看他的证件,还挺帅,是个很洋气的男人,看着就是养尊处优,比同龄人生活条件优渥,优越感从他每个毛孔里渗透出来,我们接触到他日常的小伙伴以及老师,都反应什么一伟很有天赋啊,成绩优异,天生的艺术家。
这么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男子,竟然让人杀了,还是被虐杀,因为什么啊?
关于他的所有生前情况都是从小伙伴和老师那里交接到的。
他的父母基本没跟我们说国什么话,我十分不理解,问老夏,怎么儿子被杀了他们这么冷漠不配合?
老夏告诉我说,不是所有被害人家属都信任执法者,有时候还带着蔑视跟敌意,认为自家孩子死了,是我们的错。
多金,艺术家,这两身份出来,队里一部分人认为谋财,一部分人认为是情杀,老夏觉得都不是。
案子时间拖得久了,侦办此案的人手就少了,没有那么多大人力投入,毕竟这座城市每天都有无数犯罪再发生,我们才多少人啊?
真的,力不从心,有心无力,尤其是这对夫妻又是这种态度,就更不受待见了。
但老夏坚持这个案子一定要破,必须得破,没有一个人活该被人这么对待,30岁正是前途无量的年纪,还被人捅了那么多刀,这不是人干的出来的,这是牲口!
,必须把这个牲口从人群中揪出来!
看看他的外表下隐藏着如何邪恶的一颗心。
我跟着老夏也是被他带动。
一是争口气,你不是不信任我们,我们偏要把这个案子办得漂漂亮亮;二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好端端活生生的人就让人捅死了,为什么凶手可以凶残至此。
其实还有个三,我觉得,我跟老夏是一路人。
这天下午老夏带我外出见了一个人,是个跟老夏年纪差不多的一个男的。
长得怎么讲呢,一看就不像正经人。
喝酒跟喝水似得,跟老夏也不拘谨,称兄道弟那个架势,搞的老夏都像是某犯罪集团安插在执法队里面的卧底了,令我十分不解。
其间,这位谈及了陈一伟。
原来这位艺术家过着双面的生活。
白天上上课搞搞音乐,晚上喝酒唱K沉迷歌厅、舞厅。
这你服不服?
不服不行啊,根本想不到啊。
这位长的像道上大哥的男子,是老夏的情报人员,有些事我们执法者去问啥也问不出来,这时候就要出动他们这些人了。
我问老夏,那他们怎么就愿意为你提供情报啊?
我说我们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给不了别人太大的利益,这些常在社会上打滚的人精能给你白干?
老夏歪着头撇撇我回了两个字,走心。
我跟老夏俩人的打了个车,方向是皇爵歌厅,说实话我们当时对歌厅周围都进行过排查和走访,但是我们从未想过受害人跟皇爵歌厅会有联系。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矮胖矮胖的,大腹便便。
老夏从衣服内兜掏出死者照片给他看,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印象,歌厅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来来往往不可能全都记住。
老夏面色平静,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没事,我不着急,你再回忆回忆。
有时候记忆力也不大靠谱,有时候可能就是想不起来。
欸,你们这消防这一块符合规范标准吗?
好像老有小蜜蜂出入啊,营业执照你拿给我看看。”
那一脸的来来来,我慢慢的给你找事演绎的入木三分,简首到位,配得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谁心里不门清呢,一个歌厅能不能开得下去,跟我们密不可分,环环相扣。
我们要是存心想给你找点事,就肯定能给你找出事,一但出现什么纰漏,你这地呀,也就别开了,关门歇业吧。
“这位同志,来来来抽支烟。”
歌厅老板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堪比经典川剧变脸大师。
老夏抬了抬手挡住了递过来得烟,他又来给我发烟,我给了他一句“你老实点儿”,配合着老夏唱着双簧。
“您看,我们也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违法乱纪的事咱也不干。
我开个歌厅糊糊口,表面看着跟多大买卖似的,里面的弯弯绕绕您也知道。
该上供的上供,交保护费的交保护费,就图个平平安安的做个养家糊口的小买卖。
这事我不情愿跟您说,我不是存心想瞒着您,是我也不愿意惹事。
这个男子是上我们这里来过,但不是熟客,我知道他好像出事了。
前些时间还有你们的同事在周边排查,我拍摊上事,就怕跟我们有什么瓜葛。”
老夏眼中精光一闪“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挺久了,好像,对那天送水果的来了。
他们一大堆人来的,十几个人把,都是老乡。
喝酒来着,来的不早也没叫小蜜蜂,几点走的具体我也不大清楚,因为我走的很早,这样让我们前台的小蜜蜂跟你们说。”
老夏扫视了一圈周围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啊?”
“都是20多30的看着都差不多大,出手挺阔气,我还让送了几箱酒,看他们不是小气的人想他们下次回头再来玩。”
“他们有发生什么冲突吗?。”
“没有啊,要是有冲突,动手了,经理就找我了,经理也没找我呀。”
“你这样你把那天的服务员都我叫来,李牧,你去吧台,问问收银员记不记得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夏一脸严肃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