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哥哥,该喝药了。"
林雪薇端着青瓷药碗站在床边,新做的美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我盯着她手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那是十五岁那年替我挡刀留下的,此刻却像恶魔咧开的嘴。
温热的药汁滑入喉咙,腹部突然传来刀绞般的剧痛。我踉跄着撞翻床头柜,水晶相框里我们的订婚照碎成千万片。江明澈从阴影里走出,皮鞋碾过照片上我的脸:"堂哥,江氏财团的权杖该换人拿了。"
剧痛中我听到保险柜开启的声响,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家族密钥。鲜血从嘴角溢出时,我终于看清林雪薇锁骨上的红痣——和江明澈衬衫领口的口红印是同一个色号。
意识消散前,我听见自己嘶哑的笑声。真蠢啊,竟被最信任的两个人联手毒杀。若有机会重来......
"滴——"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刺破耳膜。消毒水气味中,我怔怔看着镜中年轻三岁的自己。右手背上留置针的冰凉触感如此真实,手机日期显示2021年3月17日。
"江先生脑缺氧导致前额叶损伤,可能会出现..."主治医生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我猛然想起,这正是三年前那场蹊跷车祸后醒来的清晨。
门外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我迅速闭眼。江明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雪薇姐,你说他真会变傻子?" "嘘,脑CT显示海马体萎缩,专家说最多只有七岁智商。"林雪薇的香水味飘进来,和前世毒药的气息重叠。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原来这场车祸,早就是阴谋的开端。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凝结成冰,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重生第三天,江明澈送来的卡通壁纸正在工人手中延伸,小黄人夸张的笑脸逐渐覆盖整间病房。
"堂哥喜欢吗?"他弯腰整理我歪掉的病号服领口,铂金袖扣擦过颈动脉,"儿童房更适合现在的你。"我攥紧被角发出含糊的呜咽,任由口水浸湿印着奥特曼的枕套。
当夜两点十七分,我摸到卫生间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