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爷八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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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帮汉子今晚多多少少都见了些异端,也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恐怖的东西存在,早都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心中的胆气和身上的火气哪里还有多少。

现下一个个都跟可怜的鹌鹑似的,听到灵堂里面有动静,那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恨自己生了耳朵,能够听到里面的动静。

再说灵堂里面,夏清依然脸色铁青的烧着纸钱,眼珠微动,看这模样,怕是就要醒了过来。

他的身后飘着各种各样恐怖的异端,有舌头老长的吊死鬼,有浑身流水的水鬼,还有那山精魍魉,多的是叫不出来的异端。

这些异端太多,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整个灵堂,要是一一说出来,怕是说个一两天都说不完,也就表下不提。

话说这些异端站在夏清身后,有的眼神灼灼的看向空中的烟气,有的猛咽口水的盯着三牲糕点果品,但更多的还是贪婪的吮吸着夏清身上的香气,都迫不及待的等着夏清醒来,好把他吃入腹中。

或是夏清感受到这帮异端的恶意,身子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眼珠子疯狂转动,手也没章法的乱挥。

一时间竟是不小心将椅子推倒,将东西掀翻,弄的灵堂里面乱糟糟的,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吵的睡熟的夏清爸妈,还有一帮工作人员,都醒了过来。

这些人醒了过来,心里面没来由的恐慌,都不敢来灵堂看看,只得蒙头大睡,就当是没听到。

夏清依然没有醒过来,只是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抖的更加厉害,异端们也都张大了嘴巴,露出了腥臭无比的牙齿,就待夏清醒来的那一刻,就将他吃的一干二净。

夏清就这般抖了三五分钟,再后面竟是不抖了,一副熟睡了的模样。

异端们见了都失望的紧,却又见夏清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径首拿起一把香,也没有去点燃,只是双手拿住一挥,竟燃了起来,再一挥,火苗熄灭,只留下冲天而上的烟。

异端见了这一幕,都是龇牙咧嘴的往后退,边退还边嚷嚷着什么,只是由于天地意志的干预,旁人是听不懂他们的话,倒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这帮异端退出去好远,却又见夏清手指翻动,这烟竟也随着手指而动,不多时凌空就出现一张符,须臾之后,这符打进了夏清的脸上,夏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夏清感觉冷的厉害,旁边也没有别的衣服,只得把棺材布扯下来围在身上,这才暖和了许多。

随着身子的暖和,夏清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又见自己是在灵堂,吓得他就要号啕大哭。

只是还没有哭出声,就见一个满脸褶皱的老爷爷颤颤巍巍的走到自己跟前,说道:“小朋友,爷爷饿,爷爷饿,爷爷要吃东西,让我吃了你好不好。”

那老人本就是无人祭奠的孤魂野鬼,早不知道饿了多少年,要不是有世界意志的限制,怕是早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来填补他那心中那永填不满的食欲。

现下不知道什么缘由,竟然能够吃人,他也不管世界意志会如何惩处自己,只想吓掉夏清身上的三把火,好吃了夏清,好好的让自己的肚子舒服舒服。

若是旁人,一个满脸褶皱又身穿丧服的幽暗老人说要吃了你,怕是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夏清却是不一样,他见了老人,心中的害怕竟然一点点的消失了,只是专注的瞧着眼前的老人,看了半晌,才诚恳的问道:“你的舌头都没有了,是怎么说出话来的?”

老人被夏清这话说的一愣,复又有些恼怒,怒骂道:“胡说,我怎么就没有舌头。”

说完却又是一惊,因为他死了几十年了,身上的血肉早就烂的光光的了,现下就是一个骨头架子。

老人有些狐疑的看着夏清,心里面想着,莫不是这孩子可以看到我的根脚不成。

老人这般想着,越想越是心惊,却又听见夏清说道:“是不是因为你没了眼睛看不到,没了鼻子闻不到,这才什么东西都吃不到,才饿的这么厉害的啊。”

这话几乎就是说明白了老人的根脚,老人心中骇然,却见夏清拿起一个米糕,放到老人手上,说道:“老爷爷,这是米糕,你快些吃吧,吃了就不饿了。”

“桀桀桀,米糕不好吃,你才好吃。”

老人说完,哪里是个慈祥老人的迷模样,分明是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骨头架子,骨头架子上还挂不少尸土。

随着老人朝着夏清扑去,撒的到处都是,尤其是灵位跟前的贡品,几乎是每块都粘上了。

若是平常人见了这一幕,怕是早就吓个臭死,夏清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半分也不怕,随手将骨头架子一推,顷刻间骨头架子就散架,堆在地上成了一堆骨头。

这堆骨头又慢慢连接起来,晃晃悠悠的成为一个完整的骨头架子,不过夏清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正在一门心思的将贡品上的尸土清理干净。

“小哥哥,我冷,把你的皮给我穿好不好。”

一个小孩子臃肿的走过来说道。

“这个天你还冷啊,怕不是虚啊。”

夏清头也没回的说道,“你要是真冷,倒不如去给我爷爷烧纸钱,这火热的啊,烤的我都受不了。”

说完就将臃肿小孩按到了火堆前,还给他递了一大捆纸钱。

臃肿小孩被火烤着,不多时就瘦了下来,不过夏清也没有注意到,因为又有一个眼睛乌青的男人,在摆弄灵堂里的桌子。

“你干什么,这些东西不能乱动。”

夏清嚷嚷道。

外面的汉子听了,也都装作没听到,只是安安静静烤着火,这火也不热,汉子们还冷的厉害,无法,只能三五个人挤在一起取暖。

那乌青男子听夏清嚷嚷,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长夜漫漫如何过的,倒不如摸两把,也好混个日子。”

乌青男子把桌子弄好,拿出一副麻将,痴迷的搓了几下,又急不可耐的邀请夏清一起来玩。

“你看看你那样子,跟个鬼一样,还打牌啊,早些回去睡吧,再这样子熬下去,怕是要猝死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猝死的,我还是死在牌桌子上的,就是在这么炎热的日子里……”男子说完,他手上的麻将竟都变成了人头,都是嘿嘿嘿的笑着,都引诱着夏清来打牌。

“快来玩啊,这灵有什么好守的,纸钱有什么可烧的,今日不打明日就打不了了。”

“来嘛,来嘛,赢了给你加寿元,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啊。”

…………………众麻将都在引诱着夏清,其余鬼物也都围了上来,就在这时,却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巧。”

“真是巧啊,平日里想寻你们都寻不到,今日你们倒是都聚在这里,也是缘分,哥几个要不然跟我回地府去。”

众鬼物听了这话,也是吓得肝胆俱裂,立马就要跑,只是这后面来的两个如何能让他们跑了。

一个施法捆住了众鬼物,另一个将鬼物一收,便都抓了起来。

两个抓了这么些鬼物也是高兴,往夏清烧的纸钱的烟气里一抓,手上立马就是一把纸钱,两个抓了好几把,才一个链子锁住了夏清的爷爷,就要离开。

“你们是谁,放开我爷爷。”

两个听夏清这话,也是转过身来,眼神惊讶,说道:“奇。”

“多少年了,就算是玄门宗师能感知到我们都是少之又少,今日却有一个能看见我们的普通人,当真是奇。”

两人说话间,夏清也在仔细的打量他们。

只见一人白衣一人黑衣,二人都是带着高帽子,手拿哭丧棒,白帽子上写着你也来了,黑帽子上写着正在捉你。

夏清看着二人装扮有些眼熟,想来是在那本书上看到过,但又想不起来,便也不在意,只是看白衣服的舌头伸的老长,看着吓人,说道:“你这舌头怎么这么长,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甚奇。”

黑帽子说道。

“因天地意志的缘故,我们偶现于人前,都是幻化过的美男子,没想到你这个孩子竟能看到我们的本相,真是有趣的紧。”

夏清听不懂这个,只是看着他爷爷被链子锁着,痛苦的紧,又见二人不想与他多说,就要拉着爷爷走。

眼见爷爷要被带走,也是让夏清一慌,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去拉着了爷爷,又死命的去扯锁链,这一幕也是让二人看见了,黑帽子的说道:“神奇。”

“啧啧啧,这锁魂链乃是在忘川河里祭炼过的,最是阴寒,旁人别说扯,就是碰一下都是非死即伤,这孩子竟然点事也没有,当真是个当阴官的好苗子。”

这话本是白帽子无心一说,却是让黑帽子心里面有了计较,说道:“可。”

“嗯?”

白衣服那人疑惑了一下,就立马反应了过来,看他眼神冰冷却有些意动之色,神情呆板又嘴角抽动,定然是笑意无错。

白衣服高兴了片刻,又是忧愁的紧,说道:“阎王爷都沉睡了,更别说判官等鬼官,那是一个都无,要不是我们两个有接引亡魂之责,怕是早就神魂俱灭了,现下这情况,如何能让他成了阴官。”

“小事。”

黑衣服给了白衣服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

既然黑衣服能办成这事,白衣服自然高兴,将夏清爷爷脖子上的锁链一松,走到夏清跟前,摸着夏清的头说道:“这位小友,你爷爷这辈子做过的坏事可不少啊,去了阴间不说十八层地狱,十三西层总是要去的。”

夏清爷爷听了这话,也是吓得赶忙告饶,“黑爷白爷明鉴啊,小的平生连只鸡都不敢杀,哪里做过坏事啊。”

“呵。”

白衣服那人冷笑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难不成真要我拿出些真凭实据不成。”

夏清爷爷也是一个胆大的,听了这话,竟还要喊冤,只是他还没有喊出来,就听黑衣服那人说道:“阎王镜,神魂俱灭。”

夏清爷爷不傻,自然明白这个意思,又想挣扎又不敢挣扎,这时白衣服的说道:“你怕什么,我们两兄弟又不为难你,不仅不为难你,还要跟你做个亲戚才是。”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夏清爷爷听白无常这话,哪里有不顺杆往上爬道理。

也是赶忙说道:“黑爷爷白爷爷,你们有任何事情,但请吩咐,我就是魂飞魄散也给您办的妥妥的。”

谁都喜欢聪明人,白无常见夏清爷爷这么上道,也是十分满意,又对着夏清说道:“我们两兄弟与你有缘,做个你个干爹,你可愿意。”

夏清对干爹一事并不在意,是可也可,不可也不可,也就没说话。

白无常见夏清不说话,当他是不愿意,又引诱道:“你给我们做儿子也不吃亏,首先便是这阳寿,我们给你想个法子加上个五年十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夏清看了看爷爷,还是不言语,白无常又说道:“阳寿都是小的,我们给你运作,给你弄个冥界编制,待你死了之后,便是那不受轮回之苦的鬼仙,其中好处,不可言说,你当了鬼仙自会知晓。”

夏清听了有些意动,却还是不言语,白无常见夏清频繁看他爷爷,也是知道夏清爷爷怕是个突破口。

便不再说给夏清的好处,只是看向夏清爷爷说道:“按冥界律,你所犯之罪,当受拔舌车裂腰斩等诸多刑法,长达数千年之久,若是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与你运作一番,不说全部免去,免个大半总是可以的。”

夏清爷爷听了前半句,己经是吓了臭死,又听后面一句,如何不清楚自己要如何做,当即跪了下来,抱着夏清的大腿哭喊道:“我的孙儿啊…”夏清爷爷就说了这一句,黑无常冷哼一声,神色中全是不满。

夏清爷爷见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夏清,你还不快拜过干爹,当真要我受尽折磨不可嘛。”

夏清见他爷爷都求他认下干爹,也不多纠结,恭敬站好,说道:“干爹。”

这声干爹叫的黑白无常心里面都十分痛快,黑无常说道:“礼。”

“你即是我们的干儿,日后就叫我们黑爹白爹好了。”

白无常笑呵呵的说道,“这初次见面,做长辈的总是要给个见面礼,不过我们的东西,你现在怕是也用不了,不如这样子。”

白无常说完,手指一掐法诀,只见角落里一个纸人站了起来,走过来对着夏清恭敬的喊道:“少爷。”

“你是我们的干儿,自然不能没人伺候,这个纸人你先将就用着,日后遇到合适的,我们再弄来给你使唤。”

夏清觉得这纸人新奇,也是仔细的看了一番,却看不出门道来,更是好奇,正欲问时,又听见白无常说道:“此处风水不错,你十八岁之前就住在这里吧,也方便我们来寻你。”

“啊。”

夏清惊讶的叫了一声,“可是我还要回去上学的啊。”

“此事简单,我们给你拘些特级教师来,断然不比你现在的老师差,生活上有纸人伺候着,你是半分也不用操心。”

白无常说完,又看向夏清爷爷说道:“至于别的,那就看你的了。”

夏清爷爷自然是要表现,听这么说,谄媚的笑了两声,便往夏清爸爸的屋子而去。

至于后面的事情,便不用夏清操心了,夏清爷爷托梦,让夏清爸爸不得不让夏清留在这里。

夏清爸爸怕夏清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又是修房子又是安排人隔三差五的送东西,如此这般一晃,竟是三年过去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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