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换啦,要嫁给我啦!”
陈最呢,从郁书禾离开后,就没再笑过。
他转着手机,听着那两位全是算计的话。
“文达,借一步说话?”
陈怀恩不悦地瞪了陈最一眼,好像在埋怨他没一点眼力见,还不离开。
两人去了里面套间,门窗紧闭,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陈一珩跟脑残似的,哄着郁晚音,还在喋喋不休,“他们还讨论什么,还真被郁书禾唬住了?”
陈母看这俩人腻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一珩,注意分寸。”
“大侄子!”
陈最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转着手机。
“你知道你抛弃地这位大小姐刚说那些股份,是什么概念吗?”
陈一珩梗着脖子,“谁有功夫听她聒噪。”
“你没功夫听,可你老子,己经如临大敌了。”
郁晚音窝在陈一珩怀里,“阿珩,怎么办啊?
我不想跟你分开,死也不要跟你分开。”
陈一珩哄着她,“不会,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音音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娶那个失忆无趣的女人。”
陈最实在听不下去这俩蠢货的话,放下茶盏准备离开。
“陈最,你去哪儿?”
从套间出来的陈怀恩冷呵道。
“去筹钱买股份!”
陈最舔着腮,这份不以为然显然没把陈怀恩的话放在心上。
“你敢!
你当年如何答应父亲的?”
陈最冷着脸回头,“大哥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出手,看着国外NK财团收入囊中?”
“这点你放心,绝不可能!”
陈怀恩斩钉截铁地说,“一珩和书禾的婚约照旧,马上宣布。”
“汪福,去准备,半小时后订婚宴照旧。”
郁文达在门口,对着管家吩咐着。
听到两位这么说,陈最挑眉,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们以为,郁书禾不想让郁晚音如愿,就是自己想跟陈一珩订婚。
真的是,迂腐又好笑。
只是陈一珩和郁晚音彼此看着,“爸,不可能,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娶那个无趣的女人。”
“孽障,你平时纨绔无能胡作非为就算了,现在是什么光景,由不得你不答应。”
郁晚音见状,挣扎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郁文达身边。
脸色惨白,我见犹怜。
“爸爸,不要,我不要一珩娶郁书禾。
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
爸爸,爸爸。”
郁文达何时见过女儿这般委屈,宽慰道,“晚音,爸爸也是权宜之计。。。”
“我己经怀孕了!”
郁晚音打断郁文达的话,捂着小腹。
这就是她刚才落水,还没去医院的理由。
听到怀孕的消息,郁文达和陈怀恩又开始为难。
现在就看,是孩子重要,还是股份重要。
里间的那扇门,又被关上。
陈最觉得有趣,看着自己大嫂开心地对着郁晚音嘘寒问暖,视线却一首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一珩,恭喜!”
陈一珩板着脸,不接受陈最这虚伪的关心。
“就不劳小叔费心了。”
陈最指着里面,“希望大哥能觉得,孙子比公司重要。”
说完,陈最哼着小曲,悠闲地离开。
郁文达对郁晚音真的宠爱,不仅把订婚仪式定在老宅的庭院里。
就连这会场的布置,也是费了心的。
重金花费,在腊月凛冬,打造出一方和暖的春光。
花香沁沁,到处都是钞能力的展现。
临时搭建的舞台,屏幕滚动。
气氛慢慢被烘托,刚才司仪己经宣布,郁陈联姻,订婚照旧。
这会儿宾客大多聚在偏厅,会场这里并没有很多人。
陈最随手拿起一支重瓣百合,在鼻尖嗅了嗅。
他记得,有个人最喜欢这些。
夏季少女的裙摆,像极了手中的粉糯。
一层层,一瓣瓣的展现出最纯洁的少女情怀。
想着想着, 陈最不觉出了神。
“五爷,先生让您过去暖阁。”
有人来寻,是陈怀恩的助理。
陈最手中的花猛然坠落,跌在地面上。
他俯身捡起,随意地插在自己西服的口袋里。
陈最哦了一声,起身扣好西服纽扣,往暖阁去了。
“老五,俩孩子跑了,手机关机,人也找不到。
你收拾下,等下你和书禾订婚。”
“大哥,你说什么?”
陈最不可信的问。
“郁、陈联姻,是父亲在世时就定下的,不得违逆。”
陈最站定,把手揣在口袋里,“那又如何?
当年你努力给你儿子争取的招财猫,现在你儿子撂挑子了,让我替他收拾烂摊子?”
正说着,外面有人叩门。
“先生,我们把大小姐送回来了。”
几乎是被绑架来的郁书禾,又被恭敬地推了进来。
“郁文达,这么费劲心思把我请回来,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郁书禾走近,看着挡在门口的陈最,有些意外。
“小叔性格真好,竟然能跟这群人待这么久。”
陈最挑眉,忽然词穷,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郁书禾,等下去换礼服,宣布订婚!”
郁文达说的理所当然。
这份自然让郁书禾都笑出了声,“郁文达,你是被自己的臭屎味熏晕了吗?”
郁文达冷着脸,“你别忘了,你奶奶留给你的股份,要在你跟陈家领证结婚后,才有法律效力!”
“那又怎样?
陈一珩那个满身脏病又袖珍的跟三寸金莲似的怂包,那5%我不要了。”
陈最俯身凑近,在她耳畔说,“换啦,要嫁给我啦!”
一时间,重瓣百合的花香,被无限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