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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明灭亡还有十六小时。

“千岁爷,三位锦衣卫指挥都在朝阳楼。”

朝阳楼算是大明末年最为出名的酒楼。

崇祯本人都曾夸奖过酒楼之中豆花好吃。

但是极有可能是谣传。

才出平西伯府,朱慈烺就见到了身穿蟒袍的邱致忠。

“好,我们这就去。”

朱慈烺一脚踩上了鎏金马凳,跨步便上了马车。

写了一晚上字的邱致忠见朱慈烺的的心情不错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

“说。”

朱慈烺挥挥手示意,邱致忠说下去。

“姜逢元等人听闻太子爷逃了早读,现如今去往陛下处要告太子爷。”

邱致忠也是想清楚了,这太子爷才是自己的根本,抓住太子爷的大腿才能富贵长久。

毕竟保不齐崇祯就哪一天就没了,自己想要富贵只能依靠千岁爷。

“现在几点了。”

朱慈烺没有理会姜逢元等人打小报告,而是问了邱致忠其他问题。

正在此时位于京城北处的鼓声响起急促而剧烈。

快十八,慢十八,不快不慢同样也是十八下。

之后便是钟声,绵长而震荡声同样的节奏敲击。

象征着起更,也就是早上七点。

吴襄等人早上五点就要上早朝,只能说摊上崇祯一个勤勉的皇帝真是不容易。

只是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李自成的大军就要攻破外城了。

六,七点崇祯便要吃最后一顿晚饭,接着就是召自己兄弟三个人入内。

“驾。”

马车在京城的大道极速飞驰,完全不顾街边叫卖的商贩。

我们朱太子罪大恶极,横行霸道。

马车驶入朝阳楼附近,便有不少的缇骑己经封锁阶段,等待着朱慈烺的到来。

缇骑也就是红甲的校尉以及力士,也就是仪仗队士兵。

崇祯上台任用骆养性开始,锦衣卫不再有监察官员,搜集情报,更多变成了仪仗队。

而这些权力都给了后宫中的文武太监。

邱致忠从一侧下马,连连表明身份,找到负责的指挥王国兴,领朱慈烺入内。

“千岁爷。”

被朱慈烺点名要见的五位锦衣卫官员都是抱拳行礼。

现如今对于他们武官算是战备状态,着甲不需要行大礼。

“你们手中还有多少兵马,都给我点点。”

朱慈烺没有客气,一筷子夹起了一根油条,就着一碗还有些豆皮的豆浆全部下了肚。

“都坐下,别紧张。”

侍从在一旁的邱致忠吓的脸色铁青,要是千岁爷吃出好歹,自己的脑袋就不要留着了。

虽然今日千岁爷私下勋贵与武官,己经是大逆不道之举,要是崇祯知道他的脑袋也不能保。

现如今只能紧紧抱着千岁爷的大腿了。

本有些拘束的五人见朱慈烺的举动,都不由笑起,原来太子爷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王国兴抢先道,“我手中还有五百人马,但都是些缇骑不禁用。”

缇骑只是仪仗队,看起来威风八面,实际上只是花架子,王国兴的评价也没有错误。

李若琏见同级别的王国兴也介绍,自己也是汇报。

“属下手上人多些,有一千余人,不过刚才王公公而臣去守崇文门,属下的人手难以脱身。”

两位领导发话,其余三名百户千户也是汇报自己手中兵马的情况。

王公公也就是历史上陪着崇祯走完最后一程的王承恩。

“不到两千人。”

朱慈烺又夹起了大肉包,三下五除二便塞进了嘴中,思索道。

“让他们回军户之中拉壮丁,要年轻的没有家庭的,拉来一个人赏一两银子。”

王国兴一听要拉壮丁,脸色有些窘态,他手中没有银钱了,只能硬着头皮道。

“拉壮丁要不少钱,属下钱财不太够。”

瞅了一眼胆战心惊的王国兴,朱慈烺将筷子放下,笑呵呵道。

“莫要紧张,把人都带去朝阳门的将台,那儿有人给他们发钱,一人一天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这么多。”

百户王忠掰着手指头算着。

按照明朝最顶尖的辽东军饷银计算一月也不过是一两五千。

而朱慈烺今天拉壮丁一天就是三两,可想而知手笔有多大。

朱慈烺摁住拉还行扳手指继续算的王忠,接着说道。

“不要管拉多少人,我都有钱给,他们要是拉五个人,我给他伍长,十人就是什长依次类推。”

“可是臣手中的部队不好擅动。”

李若琏面露难色,这荣华富贵他也想要手底下的兄弟去捞,然圣命难违。

“恐怕难以完成任务。”

眉间倒竖,朱慈烺眼眸首勾勾的盯着李若琏,斩钉截铁道。

“这是父皇给我的密旨,其余人的命令你们都不要听,赶快吩咐下去,让他们拉入在午时之前去朝阳门将台***,至于你们五人吩咐完后带些人马,听我差遣。”

五人见朱慈烺的态度坚决,真以为是崇祯给太子的密旨,也不敢违背只得齐齐应诺。

出了朝阳楼便赶忙吩咐手下的兄弟去拉壮丁。

不到一时半刻,王国兴便率先跑回来复命。

“千岁爷己经按照您的要求吩咐下去了。”

”很好。”

朱慈烺拉住王国兴,将其按在了自己身边,询问道。

“缇骑的红甲,锦衣卫的仓房之中还能拿出多少套来。”

缇骑的盔甲都是红绒绦穿齐腰甲,算是罩甲的一种。

也就是内里大红棉甲,外套圆领,无袖,衣身两侧及后部开衽。

在大明的盔甲体系之中绝对算不上上乘,更多的用来作为仪仗队使用甲胄。

但是面对李自成的只有步甲皮甲的老营兵却是宝甲。

“这这这,臣不知晓。”

王国兴语气结巴,额头冷汗滑落。

“我这就去问问。”

“唰。”

腰间的绣春刀拔出,一道明亮的高光晃动于王国兴眼前。

这柄绣春刀保养的极好,没有一点锈迹也砍痕,想来王国兴平日间很是爱好。

“绣春刀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欺君之罪你也要想清楚了。”

朱慈烺轻轻一弹,金属的嗡鸣声,在朝阳楼内震荡。

锋利而坚韧,绣春刀无愧于大明的锻造技术之巅峰。

王国兴脸色唰的没有任何血色,扑通便是跪下,也不顾自己全身披甲。

“臣有罪,锦衣卫内仓房的缇骑甲胄不少都被手下人给私下贩卖了。”

朱慈烺将绣春刀横摆,顶在了王国兴的盔甲边沿。

“当真有此事,你不知情吗?”

王国兴眼眸一逼,心中己有赴死之意,将头重重磕在地板之上。

“都是臣的错,是臣当初欠下赌债一时松了口,这才酿成大错,与下面的兄弟无关。”

朱慈烺恨其不争,手中的绣春刀重重砍下。

“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刀锋偏冷,划破空气,一阵破音的嗡鸣声,在王国兴耳畔炸开。

王国兴也没有在求饶,等待着太子的惩罚。

他家世代受大明恩惠,为大明效死,是他自己不争气,他不怨谁。

然而,疼痛久久没有到来,王国兴只感觉额头有些发凉。

“起来吧,这把刀别再给你赌没了。”

再次听到朱慈烺的声音,王国兴抬头仰视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千岁爷。

面容和煦,反手握刀将绣春刀伸到自己的面前。

而自己的膝盖前是自己额前的一缕乱发。

王国兴双手捧过自己的绣春刀,眼角不由有些湿润。

“是,臣下再也不会去赌了。”

朱慈烺反身坐回了椅背上,朝着侍奉一旁的邱致忠道。

“给些银两让他把债还了。”

王国兴破涕为笑,擦去自己眼角泪水,粗声粗气道。

“千岁爷,我己经还清了,现在无债了。”

朱慈烺浅笑道。

“欠债还钱,还算是一个男人。”

门口,高文采与王忠也返回等待着朱慈烺的下一步指令。

朱慈烺瞅了一眼道。

“要是没有吃的都先垫吧一口,莫要傻站着了。”

其余人这才坐在另一旁的座位之上,有些拘束的夹起一些食物。

朱慈烺端起了一碗汤面,便是走到了三人桌前,打趣道。

“本太子难不成是什么妖怪不成,坐那么远为何。”

邱致忠也没有想到朱慈烺会和这群丘八坐一桌吃饭。

刚想劝阻两句,却被朱慈烺一个眼神吓了回去,只能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王忠为人老实,话语还没落下就局促不安起身,想要解释。

“没有没有,就是太子身份高贵。”

朱慈烺将汤碗放下,一把摁住了王忠,假装不悦道。

“都是为了大明,莫要区分了你我。”

王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傻乐。

“嘿嘿。”

这可是大明太子,自己小小百户,若不是被点名,这辈子都难见到。

莫说和太子同桌吃饭。

待到李若琏与徐文朴回来,朱慈烺同样也是询问了缇骑的装备库存。

李若琏一五一十的回答着朱慈烺的问题。

“千岁,缇骑的红甲在五年时,陛下裁撤锦衣卫时,留下了不少的红甲与腰刀,可是十多年不少生锈或是丢失。”

高文采也是接着补充道。

“之前王公公提督九门之时,也征调不少的甲胄,恐怕数量难以达到太子的期望。”

“没事。”

朱慈烺凝视着站在一旁的李若琏,“这件事就由你负责无论什么方法,只要给我弄到一件赏你一两银子。”

“是。”

李若琏拱手抱拳离去步步生风,不愧是大明的武进士。

“好了,时间不多了,你们现在给我准备些车马,我要去我亲爱的外公家走上一趟。”

朱慈烺大步出门,一步踏上了马车。

西位锦衣卫武官紧跟其后,神情严肃,无人再言。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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