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哥们儿？
事实并非如此，毫无幻想余地，没有一刻再为自己的暴毙而哀悼，接下来赶到战场的是悬空电子显示屏……？
玩第一人称和赌狗游戏的玩家或多或少会有些印象，面板的最上方挂着一个类似转盘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文字挤在有限的空间里，像是早晚高峰的地铁打工人。
林空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了一两个熟悉的字眼——黑龙狂热分子LGBTQ。
“嘶——！”
倒吸一口冷气，恢复知觉的双腿在原地西处打转：“真特么是我做的玩意儿啊，那莫名其妙的家伙真是女神？”
怀揣着对天崩开局的无限忧虑，林空不禁思考起自己的三次选择权。
“真过分啊，明明我都跟你实话实说了。”
算不上熟悉的女声让他下意识抬起头，原本有些混混沌沌的面板也开始浮现字眼，最上端赫然歪歪扭扭地出现了几个大字。
——人生重开模拟器标题的下面还跟着两行标红小字。
该产品可实现完全随机模拟，为使用者提供多元化的人生选择。
记录于模拟器中的事项必定发生，请用户谨慎选择。
心神被字幕夺去一瞬，即刻冷静下来的林空维持着抬头望天的动作：“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你不是玩过模拟器吗？
当然是等它转出你的人生啊。”
互联网都连到天国上了吗，为什么这家伙这么熟练的样子？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本打算说些什么，可眼前那个硕大界面开始转动，缓慢滚动起小一号的字体。
依旧是那歪歪扭扭、像是被狗啃了一样的奇怪蝌蚪文。
0岁：你出生了，是个身体健康的男孩儿。
1岁：你从小生活在东京，家境殷实，生活无忧无虑。
2岁：父母因为工作关系搬家，决定在下北泽定居。
3岁：你对搬家不以为意，超高的情商让你很快成了当地的孩子王，并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6岁：富足的生活培养了你高尚的生活情趣。
7岁：你受邀加入了歌舞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艺名，铃木福。
10岁：为了精进技艺，你师从空手道大师秋吉亮，练就了好身体。
11岁：因为学艺不精受到了责骂，被赤膊绑起来鞭打，这是师范的拳拳爱徒之心，你铭记于心。
12岁：你经常在家中阳台晒日光浴，终于有了一身师兄弟羡慕的古铜色皮肤。
17岁：因国内外局势紧张，你心急如焚，选择弃艺从文，写下时代名篇《逸一时，误一世》。
19岁：你的笔锋犀利受到文坛关注，被评价为“下北泽的脊梁，野兽般的男子”。
23岁：局势平息后，你回到心心念念的演艺圈，并钻研起戏剧《仲夏夜之梦》，与莎士比亚日日神交。
24岁：与多田野等众多知名演员合拍《仲夏夜の梦》，完成戏剧电影的本土化。
25岁：你名声大噪，被影坛人士尊敬地称呼为先辈，野兽先辈的名号广为流传。
26岁：你接受采访时谈及成就，谦逊地称自己的年龄将停留在24岁，一辈子都会是研究先人作品的学生。
30岁：你开始对阿美莉卡的断背山集团心驰神往，决定成为集团的开拓者，未来大有所为，野兽前辈的路途还无限广阔——文段到此戛然而止，林空无声地注视着屏幕，从头读到尾，从尾看到头，来来***反复了三遍。
上头好似有粘稠湿滑的天光涌现，带着奔放粗野的“哼哼，啊啊啊啊啊”声，他突然发觉，沉默原来是这样一种极富有张力的情绪。
它波涛汹涌，它震耳欲聋；它让人感觉抽象的同时，还能癫到了无法企及的高度。
林空：……？
无语凝噎，他开始反复思考自己多元又可寄的未来，熔断的CPU一时间没办法正常运作。
思忖的时间意外的长，女神飘渺的声音以一副看乐子的心态抢先开口了。
“这不是挺不错的人生轨迹嘛？
虽然只显示了一部分，又是艺术家又是作者，看起来是个相当成功的人生。”
林空：？
看来天堂的手机网速还没迭代到5G时代，2G网络的信息传输速度确实输麻了，估摸着哪个犄角旮旯还能跳出个顶着小辫子悲呼“大清亡矣”的先人。
“人生轨迹是好是差我就不做评价了，里边味儿绝对是挺冲的。”
林空幽幽叹了口气：“我十分甚至九分确信，投胎下去我大抵得跟沼气作伴，可寄的未来大概还能目睹一众更衣室豪杰。”
“沼气？
戏剧家和艺人的身份还会跟沼气打交道？”
女神有些困惑，又试着劝了声：“弃艺从文，最后还投身自己所喜爱的艺术事业，我觉得这己经是相当充实完满的人生了。”
林空附和地点点头：“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这个赌狗真做不了一点，真中了那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精神冲击。
比起波涛汹涌的经历，我还是想稳健点。”
“好吧，随你了。”
见自己劝阻无效，女神也无所谓地息了声。
大屏上的人生模拟器重新开始运作，滚动的黑色字体降下了随机选择的第二段人生。
0岁：你出生了，是个清秀可爱的男生（？
）。
1岁：你的出生是家里的大事，成功继承了万物起源的高贵皇姓，在父辈的冥思苦想后，拥有了一个二字姓名——源神！
2岁：祖辈认为你的名字有伤天和，于是你拥有了掩盖真名的假名。
3岁：你家境殷实，父母在当地经营着一家私人诊所，颇受街坊邻居好评。
3岁：清秀可爱的外貌受到很多人的喜爱，老家大你两岁的邻居姐姐对你青睐有加。
5岁：你发现家里的裙子比裤子要漂亮，埋下一颗想尝试的心。
6岁：你在无聊的时候去神社数台阶，突然出现的女巫对你一见钟情并提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你犹豫地拒绝了，毕竟三个未婚妻有点太多了。
9岁：学校的课桌里己经会出现女同学手写的告白信，偶尔还能收到男生的，你觉得有些奇怪与兴奋，还是红着脸拒绝。
11岁：你对女孩子的穿衣打扮越发好奇，萌动的想法被浇灌成长，橱柜里的暗格出现不少你偷偷藏起来的连衣裙。
16岁：父母因为车祸去世，悲痛交加之际，你和关系日渐疏离的孪生妹妹源野穹回到了老家。
17岁：你与邻居姐姐、神社巫女重逢，在艰难的生活也和妹妹的关系改善，变质感情迅速升温。
18岁：柴刀在前，你穿着女仆装坠入深海，有死无生，人生迎来重大转折。？
岁：某开放世界手游一经发行，引起全球热议——东南亚陷入原神狂热！
启动！
这一次的人生模拟比上一次更短，戛然而止的狗刨体停留在了刚满？
岁那年。
有时候还挺喜欢网友常说的那句：不是，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