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命运悄悄地在他的额头散落了一个墨点,激起了万千水浪。
“周落,你发什么呆呢?”
一个女孩踮起脚尖把头搭在柜台上,那巨大的侦探帽压着简短的黑发,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悄悄被木制的镜框遮掩了光芒。
“老大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轻轻压了压夏彤的帽檐,盖住了夏彤那明亮的大眼睛。
学院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夏彤这个身高1米5的小萝莉派来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夏彤多么暴力,一个人空手把大二来调戏她的学长牙打碎了一颗。
周落这两天很闲,刚好早上起来无事,抽空理了理旅店的账本,放下笔看着眼前的夏彤活像一个豚鼠,不由得笑道。
“哎呀,老大还没起。”
“昨晚的事怎么处理的?”
夏彤支起脑袋,嘟嘟着嘴“能怎么处理呢,学院把我们扔在这里,没人疼,没娘管。”
“哎。
你说周落,学院把我们派来有必要吗?
我们才大一欸。”
“老大说大一新生是没有人权的。
如果你要造反,我双手同意。”
周落只能摆摆手。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被诓的,一听国外顶尖名校,相当于国内的985 211,而且学杂费全免,有奖学金,毕业更是包分配。
就晕乎乎的签了同意书,哪想到是这么个活儿,还得***哄孩子。
“啊——好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抱怨了,夏彤。”
一个满脸胡须的邋遢白种男人,与之不相符地的他那棱角分明的标志性德意志脸,从柜台旁边的楼梯走了下来,伸了伸懒腰,便用那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揉了揉周落的脑袋。
周落不敢反抗,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话说老大,新闻部说这里发现了域的痕迹,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土著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鼹鼠那边有消息,今晚梅花十会到达德班,苍蝇都闻到味了,错不了。
准备好,今晚我们去看看,这群苍蝇发现了什么。”
非洲这种地方,车历来是开不快的,像德班这样大一点的旅游城市还好一点,如果去往别的城市,一定会有一大堆的当地人拦车的,别误会,他们可不是打车的。
毕竟零元购才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满是现代化的高楼平地而起,匆忙的人流于港口中穿梭,混合着祖母绿的海水放肆凌虐着海岸,给这座矗立于非洲大地的璀璨明星,注入了不一样的活力。
沿街的小贩用黝黑的双手摆弄着香肠,来往的女人用手扶住头顶的货物沿街叫卖,越往城市的偏僻的角落中行去,就越来越能体会这座城市别样的的风景。
说实话,周落是不喜欢非洲这片土地的,野蛮与文明往往一墙之隔。
如果不是这次学院的任务,大抵是永远不会登上这片土地。
也正是因为德班独特的地理位置,使这座城市有着与这片养育她的土地截然不同的特点,给了周落对非洲新的印象。
看着高耸的航站楼,周落紧把着方向盘,虽然从小就会开拖拉机,但是他并没有南非的驾照,更别说出租车驾照,这万一被抓了,绝对会让历史学院那些人笑掉大牙。
“十点钟方向,目标刚出航站楼,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周落注意不要特意去看目标,夏彤继续观察。”
周落收敛了思绪,轻敲了下耳机,随着车流缓缓地向前。
通过侧视镜能看到男人缓缓地靠近。
咚咚咚——一张大脸趴在车窗上,用手敲了敲车窗。
周落猛地一惊,强压下心里的震惊。
“坐车吗先生?”
周落摇下车窗,用祖鲁语熟练地问道。
眼前的男子看着很年轻,不过眼角的褶皱不经意间暴露了年纪,握着皮箱的手虽然很松弛,透过指缝勉强能看到老茧,周落知道这是常年握枪的手。
花布衬衫配着白色西装,绿色的丝绸领带打着梅罗文嘉节,身上传来浓厚的紫罗兰香,这些无一不在展现成熟男人的魅力。
男人嘴角一咧,两只手搭在车门上。
男人操着一口加州口音,熟练地正了正腰带,拉开车门,把礼帽随意扔在点上一根香烟。
“伙计,你知道哪里有那种从事服务行业的美妙女郎吗?”
“先生,如果您问的是那种只需要花点美钞,就可以让你身心愉悦的人,我想我是知道的。”
说实话周落经历了这么多年考试的磨练,英语有着中式独有的郑重。
“对对就是那种地方。”
梅花十,王国组织的干部,他们不只会在背地里阴恻恻地搞事情,竟然还喜欢那种风月场所?
果然一个非法的组织,总有些非法的爱好。
梅花十或许是看气氛有点沉默,主动开口:“你是华国人,你们的国家发展的那么快,你怎么会来这边开出租的?”
男子似乎很是疑惑,非洲这里华国人很多,像什么广城超市,像什么基建项目,都少不了华国人的身影,但是开出租的确实很少。
“先生,我是过来打工的,后来攒了点钱,就买了个出租车。”
“不过,先生,你要是想去那种地方,我建议最好把你草莓熊的***换一下。
看起来,嗯,有些……”“哦,见鬼,你怎么知道我***的样式。”
男人惊愕地捂住裤裆。
“可能是你的小兄弟还在外面吹风吧。”
男子低头一看,果然牛仔裤上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周落心想王国选干部这么草率吗?
“您是来旅游的吗,该说不说这里风景还是不错。
你可以去这里的市政厅还有黄金海岸看看。
黄金海岸那里景色不错,有很多人慕名到那里冲浪,而且有很多比基尼美女。”
“你知道的,我出生在美国,那里的反歧视很严重的,我也只能来非洲体会下我曾祖父的感觉了。”
“确实,我无法反驳你呢先生。”
周落指了指路边的酒吧,一张紫色的霓虹灯牌闪起灯光,厚重的黑色玻璃门下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男男女女饥渴放纵的身影。
“到地方了,希望你度过愉快的一天,先生。”
白帽男子潇洒地扔下一叠美金。
把白色礼帽扣到脑袋上,迈着大步,眼神肃穆,活像一个要奔赴战场的战士。
天台上的冷风把黑色风衣吹拂得如飘带般波荡。
卢卡斯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提起领子,摁了摁风衣上的领扣。
“周落,我们要跟进去吗?”“我想别了,这是南非有名的同吧。
“夏彤一口汽水喷到了卢卡斯脸上,卢卡斯揪下夏彤的帽子擦了擦。
“他应该很快出来了吧。”
“嗯,也许吧。”
“Shift,天都黑了,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果然跟踪这些事就得那些老鼠来。”
周落心虚地开口“老大,我也没想到他会……”夏彤“快看,他出来了。”
“那他......”“应该会很开心吧,衣服都不见了。”
周落不在意地笑了笑。
“噗——周落。”
夏彤一口可乐喷在了卢卡斯金黄的秀发上。
周落不解的瞟了一眼,,“嗯?”
“你真坏。”
在德班的一个角落的会所里。
黄色的灯光遮不住男子满是黑气的脸庞。
哐当——“这个布莱兹这个蠢货,肯定是上哪儿搞女人了。”
男子站起来把盛满威士忌的酒杯一摔,招呼着身边穿着红色亮片礼裙的女子。
“给我继续打,明天就要行动了,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趴在哪个女人的***上哼哼唧唧,真不知道King怎么想的。
这个蠢货脑袋里是灌满了女人的***嘛。”
女人不敢说话,只能一边退去,一边招呼侍者过来收拾碎落的酒杯。
沙发对面的男子把酒杯放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你知道的,查尔,凡是一切欠下的,终究会偿还;凡是一切索予的,都会有代价,这就是神给我们命运标定的价码,不是吗?”
查尔双手叉腰,冷冷看着面前的男子,目光冷峻。
“你不要再给我再提你们那该死的神,如果真的有神,祂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都吊在那该死的绞刑架上,你也不例外。”
“人是需要信仰的,查尔。”
“不要再在这里再给我说你那狗屁的信仰了,那群学院的该死的鬣狗要闻到味道了。”
查尔气愤地坐在沙发上,肉眼可见肚子上的肉还在颤。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布莱兹脱掉外套放在一边。
对着酒保,敲了敲桌子。
“给我来杯冰割。”
酒保是个白人,熟练地调着酒。
一个身材热辣的非洲姑娘一***坐在了旁边,像只小猫咪一样用小臂轻轻摩挲着布莱兹的胳膊,她那身薄薄的衣裳下,胸前的深沟若隐若现,再加上那黑色的肌肤,短裙都盖不住的***臀部,还有那两条笔首的大长腿,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
“小姐,你真漂亮,不知道能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一起喝一杯呢。”
布莱兹眼前的黑人女子也不说话,点点头,轻挽他的手臂,拉他向二楼的包房走去。
推开包厢门,布莱兹一把把女子推倒,松了松衣领,双手在女子的胸前放肆地游动着,从一个***跨越到另一个***。
“麻惹法克,你下面是什么东西?”
布莱克猛地推开,浑身颤抖着,没有了以往的风趣与优雅,满是不可置信。
女子悠然地靠在黑色的卡座沙发上,调皮地用玉足向布莱兹晃了晃。
布莱兹愤怒地把女子拉过,一巴掌扇在女子的脸上,黑色的皮肤泛起一阵红晕。
女子瘫在地上,一脸疑惑。
布莱兹愤愤地把一旁的外套挽起,把桌子上的酒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碧池。”
布莱兹脚步轻快地穿过了正在热舞的人群,偶尔和过往的男男女女撞个满怀,透过昏暗的光线,能看到那一张张貌似女儿家娇俏的脸上,那脂粉都掩盖不住的男人骨架。
就在布莱兹满脸笑容刚走到酒吧的门前,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黑人男子拦住了他。
然后,他们轻轻一提,就把布莱兹“送”到了仓库。
布莱兹仔细打量着昏暗的房间,一旁的架子上还放着一些散落的酒瓶。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夏威夷花衬衫、戴着黄色墨镜的矮瘦男子,搂着刚才的女子走了进来。
“哟呵,就你不给钱啊?”
矮瘦黄毛一边说着,一边飞起一脚踹向布莱兹的腹部。
布莱兹疼得在地上首打滚。
旁边的女子声音粗犷中透着几分娇媚,还不时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黄毛的胸膛。
“亲爱的,别生气嘛。”
布莱兹听着,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黄毛转身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喊道:“快,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扔出去,居然敢来我的场子闹事。”
说完,他又搂住了身边的女子。
走廊里,还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嬉笑声。
布莱兹被扔到了门口,看着身上仅剩的***,一时间悲从中来。
那个滚蛋的华国小鬼,玛德,我是正常取向好不,怎么想的把我拉来这种地方,玛德,非洲人果然都是该死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