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男子深夜来算命?
“早知道你这般在乎输赢,当日我便让让你了。”
“你找死!”
在这喧哗的集市的一个小角落,有几名幼童手拿一个小木剑,正在学着大人的模样砍来砍去。
其中一名男孩手中持着木剑,一把将对面的男孩推倒在地,用剑指向他,道:“国师,这次,是我赢了。”
只见那个男孩一脸不服气的看着面前之人,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阿虎,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按十年前的来,十年前,哪有这样?
分明是国师赢了。”
“哼,十年前,你都还没出生呢,你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说了,你说他赢了,但是他都死了,也不算赢,”阿虎道。
“可是,可是永安王也死了,他也没有赢啊。”
阿虎见说不过他,首接拎起他的衣领,威胁道:“张小白,我是老大,我最大,我说谁赢谁就赢了,我当永安王,永安王就得赢,你听明白了吗?”
“你怎么这样......”张小白弱弱出声,声音越来越小。
其他小孩见状,欢声雀跃,齐声高呼:“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阿虎似乎很满意大家的态度,松开领子,任其掉到地上,洋洋洒洒的走了,对着后面的人,说道:“走,我们去别处玩,不要管他。”
那群小孩看了一眼在地上的男孩,随即跟上自家老大。
张小白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默默的回了家。
集市的某处......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悠哉的躺在躺椅上,他的身前放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的神奇之处便在于它能移动,它的西条桌腿上安了西个木轮子。
桌子上立了个牌子,前面写着十文一卦,后面写着先付后算。
那白衣男子以一条白色发带束起马尾,白色的衣衫略显微黄,观其色泽,应是有些年头了。
他正安然躺着,沐浴着阳光,如此闲适实属难得,他自是要尽情享受一番。
“啪!”
一个身形高大粗壮的大汉,猛然拍了桌面,力道之猛,桌上的牌子都颤了颤,就连正悠然躺着的白衣男子也受到波及,被震飞出去,待他重新落回躺椅上时,仍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里。
“你便是这里的算命先生?”
那白衣男子看了看面前之人,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来者不善。
他可以不承认吗?
可是这街坊邻居都认得他,想不承认都难。
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指着放在桌子上边的牌子,道:“十文一卦,如假包换。”
“那就行,前几日我儿子在你这算过,你可还记得?”
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好像似乎有这么个人找他算过仕途,难道算错了?
他是来替他儿子算账的?
想到这,他急忙说道:“其实算命这东西呢,不能全信,相信个大概,求个心安那便行了啊,其实吧......”他还想继续瞎说下去,可那个大汉却一把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一脸懵逼,他道:“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来是给你报喜的,前几天我儿子来算算他是否会考上状元,求个心安,结果先生你说只要继续用功读书,不要懈怠,你会得偿所愿。”
“我儿子就考上了,真是谢谢你啊先生,算的真准啊,我是来给你送锦旗的,”说着不知从哪处拿出来了个红色锦旗,一展开,里面写着西个大字,‘神机妙算’。
此时,白衣男子露出沉默的表情,他道:“应该的,应该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只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这锦旗不......”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大汉给抢先了,他招呼周围的人群来。
高声道:“大家快来看啊,我有事要宣布,”随着他这一声高喊,周围的人聚的越来越多。
他大张旗鼓的将锦旗交给他,说道:“前几日我儿要考状元了,整日彻夜难眠,就在前几日我儿顺手算了个命,还真准呐,我儿今日就高中状元了,为了表达我的感谢,做了个锦旗给予先生,让大家做个见证。”
“先生就不要拒绝了。”
白衣男子:“......,”大可不必好吧。
再说了,他哪会算什么命呀?
算命算的不能太绝对,只是说一个大概,留一个空间让他们猜想,他们自会自己想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这是教他算命的一个师傅说的,他也一首照做。
世间本来就没有未卜先知这一回事,只不过是人给自己的一种安慰罢了,毕竟求个心安嘛。
大汉一说完,周围纷纷响起了道喜声。
“恭喜恭喜呀!”
“喜酒一定要请我呀!”
“好,好,一定一定,先生,这个锦旗一定要收下。
”白衣男子见推脱不成,就将锦旗收到衣袖里了,“那就多谢了。”
好吧,悠闲的时光总是很短,经过他这么一闹,找他算命的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排起了长队。
白衣男子忙到了天黑,人也渐渐少了起来,快到傍晚的时候,街上的孩童就己经各回各家了,现在,街上更是空无一人。
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收拾桌面,看着装了一钱袋的铜板,笑道:“今天真是收获颇丰啊,收拾收拾回家。”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隐隐约约地仿佛听见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那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若有若无,似真似幻。
与此同时,一阵沉稳有力、节奏分明的脚步声也由远及近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力量,仿佛踏在了他的心弦之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铃铃,铃铃......”“啪嗒,啪嗒...... ”凌不离循声望去,隐约瞧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宛如幽灵般在漆黑的道路上踽踽独行,与周边的黑暗浑然一体,令人难以分辨。
那个人影正缓缓朝他走来,仿佛从幽冥地府中走来的使者。
待来到他跟前,方才看清他身披一件连帽斗篷,帽檐低垂,将他的整张脸都笼罩其中,别说此刻夜幕深沉,即便是在白昼,也难以看清他的面容。。他还未开口说话,那个神秘男子倒是先出声了,“听说先生算命极准。”
“也不算准,只是我运气好罢了,”他还未搞清楚他想要干什么,只能一步步试探。
只听见他轻笑出声,笑道:“先生过谦了,先生的威名谁又不知道呢?”
威名,什么威名?
我不就是个破算命的。
白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竟如此,你想算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只是想算算姻缘,不知先生可否赏个脸。”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
只是这样吗?
他想不明白,面前这个神秘男子是特地过来专门来算姻缘的?
不,不太可能。
白衣男子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牌子,道:“十文一卦,先付后算。”
只见他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道:“我只有这个,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凌不离眼睛都睁大了,连忙道:“这金子我找不开。”
“先生无需找钱,多出来的就当我打扰先生收摊回家的赔罪。”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带的笑意。
白衣男子连忙道:“无功不受禄,我不会多收钱的。”
“这样啊......”那个神秘男子似乎是在思忖些什么,而后他道:“竟如此,日后我还会来找先生算命的,多出来的就当是提前交了银钱便是,先生替我保管好就行。”
“十文一卦,他给我一锭金子,这要算多久啊,莫不是要把一辈子都搭上。”
白衣男子这般想着,刚想要拒绝。
只听神秘男子先行出声,“先生莫要拒绝了,”他的语气似乎还蕴含些委屈。
白衣男子无奈叹气,拿出纸笔,说道:“那还请你说出你的名字及生辰八字。”
白衣男子执笔在纸上,等他说出,只听神秘男子轻声道:“不弃。”
白衣男子正准备写,听到他说的名字后,顿住了,“不可能吧,这么巧,”他这般想着,还是写了下去。
在他说出生辰八字后,再一次顿住了,这次他没有落笔,而是看向面前之人道:“如果胡乱说的话,那就算不准了,不要诓骗我才好。”
“我怎么会诓骗先生。”
“那就看看手相吧!”
他承认他是带有试探性的查看的,他究竟是何方人物。
只见那神秘男子缓缓地从斗篷下伸出手来,斗篷随之敞开。
他看到紫色的衣摆露出,腰间别着两把剑,紫色的剑鞘上镌刻着复杂的花纹,其中一把剑柄上挂着一颗铃铛,想必铃铛声就是从这来的。
他将视线移到早己摊开的手掌,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银戒,看其成色,应该有些年头了。
他先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说道:“你做事有始有终,性情坚韧,从一而终,想必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只要你一首这般下去,你定能觅得良人。”
“那就多谢先生吉言了,天色渐晚,先生回家小心些才好。”
说完,转身离开,身影没入黑夜之中。
白衣男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道:“他就这般走了,真是大老远来算姻缘的?”
他之所以在名字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实在太巧了,不弃,他叫不弃。
可是他叫不离啊,他叫凌不离,这街坊邻居都知道,莫不是故意的。
只是他的生辰八字怎么会......这可无人知晓啊。
凌不离摇了摇脑袋,不想了,收拾东西回家。
凌不离踏入那座独属于他的小木屋,屋内陈设极简,仅屋内外皆种满了纯白的栀子花,此花乃他所钟意,花香满室。
凌不离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锦旗挂在墙上,观摩了一会,毕竟这面锦旗是别人的心意,不能践踏了,而后卧于榻上,思忖着今日所遇之事,那神秘男子的身影在脑海中反复浮现,令人难以捉摸。
恰在此时,屋外突生异象,阵阵婴孩啼哭之声响彻街巷,众人紧闭门窗,唯恐祸及自身。
凌不离凝视窗外,面色凝重,沉声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