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棱初破局
凌晨三点十七分，陈默的消息弹出来："监控调出来了，你家楼下那个黑羽绒服，是李建国手下王强。
"他翻身下床，套上羽绒服就往六楼跑。
陈默家的防盗门开着条缝，他推门进去时，男人正坐在电脑前，屏幕里循环播放着楼道监控——画面里那个左脸有痣的男人，正踮脚往张奕家猫眼上贴微型摄像头。
"王强。
"陈默敲了敲键盘，调出另一段监控，"三年前在夜市砍过人，刀藏在保温杯里。
"他点开一段放大的画面，男人羽绒服鼓囊囊的，"这里有改装过的热武器，可能是锯短的霰弹枪。
"张奕的指甲掐进掌心。
上辈子张瑶就是被这双手按在雪地里，王强的怀表磕在她额头上，留下道永远消不掉的疤。
"他来盯梢多久了？
""从你昨天存完物资开始。
"陈默摸出根烟，又放下，"我查了他手机信号，下午三点和李建国通过十分钟电话。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把改装过的92式手枪，"需要我帮忙吗？
"张奕盯着那把枪。
上辈子陈默就是用这把枪，在暴雪夜替他挡了三发子弹。
"你腿伤还没好。
""特种部队没有养伤这个词。
"陈默掀起裤腿，露出裹着纱布的小腿，"你空间里的云南白药比医院的管用。
"他把枪推过去，"我要加入你们。
"张奕接过枪。
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像上辈子陈默最后体温。
"好。
"他说，"明天下午三点，西环路有辆运柴油的卡车。
"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李建国的人在西环路加油站蹲点，王强带了三个手下，每人配了防刺背心。
"他调出卫星地图，"卡车路线是你临时改的，他们能提前蹲点，说明老周那边漏了消息。
"张奕的太阳穴突突跳。
上辈子老周就是被李建国用半箱白酒收买的。
"柴油我己经存进空间了。
"他摸出手机给司机发消息，"卡车里只留空油箱，引他们动手。
"陈默点头。
"我去西环路附近布监控，他们动手时录下来。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西点，你回去让张瑶练异能。
暴雪还有十二天，她得能自保。
"张奕到家时，张瑶正蹲在冰箱前，怀里抱着块冻得硬邦邦的冰块。
"哥，我今天试了七次。
"她的手指通红，指甲缝里沾着冰渣，"刚才有次冰渣凝了两厘米，又碎了。
""别急。
"张奕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搓了搓，"冰棱异能要先感知冰元素，像抓一把细沙，慢慢捏紧。
"他从空间里取出块更大的冰，"用这块，温度更低，元素更浓。
"张瑶深吸口气。
她盯着冰块，睫毛上凝了层白霜。
指尖刚碰到冰面，冰块突然裂开道细纹，碎成指甲盖大小的冰渣。
"又失败了。
"她咬着嘴唇，"上辈子我连冰渣都凝不出来。
""你上辈子没练过。
"张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数到十，你再试一次。
""一。
"张瑶的呼吸放轻。
"二。
"她的指尖开始泛青。
"三。
"冰块表面浮起层白雾。
"西。
"冰渣突然往上窜，在她掌心聚成颗小冰珠。
"五。
"冰珠拉长，变成根两厘米的冰针。
"六。
"冰针变粗，尖端闪着冷光。
"七。
"冰针突然断裂，碎片扎进她手掌。
"啊！
"张瑶猛地缩手。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冰面上，很快冻成小红点。
张奕从空间里取出药棉按住伤口。
"疼吗？
""不疼。
"张瑶吸了吸鼻子，"再拿块冰。
""瑶瑶。
""哥，我要能在暴雪夜保护你。
"她的眼睛亮得吓人，"上辈子你挡在我前面时，后背全是血。
"张奕喉结动了动。
他又取出块冰。
这次张瑶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太用力。
冰块在她掌心慢慢融化，又重新凝结——这次不是冰渣，是根十厘米长的冰刃，边缘锋利得能照出人影。
"成功了！
"张瑶喊出声。
冰刃突然碎裂，碎片扎进她手背。
但她在笑，"哥，我突破一阶了！
"张奕摸了摸她脸上的冰渣。
"对，我们瑶瑶是冰盾。
"他给她包扎伤口，"明天开始，每天练三小时，手冻麻了就用空间里的暖水袋捂。
"下午两点，西环路。
王强把霰弹枪往怀里塞了塞。
雪越下越大，他缩在加油站的广告牌后面，盯着路口。
三点整，那辆绿色卡车出现了，车斗上盖着油布。
"动手。
"他打了个手势。
三个手下冲出去，用铁链锁住卡车后轮。
王强踹开车门，枪口顶住司机脑袋："下车，不然崩了你。
"司机举着手下车。
王强掀开油布——二十个油桶整整齐齐码着，他用刀划开个桶盖，里面只有半桶结冰的水。
"操！
"他踹翻油桶。
油桶滚进雪堆，撞出个大坑。
"追！
"他喊，"张奕肯定把柴油藏在附近！
"三个手下刚跑两步，暴雪突然变急。
鹅毛大的雪片砸下来，能见度降到五米。
王强的手机在兜里震动，李建国的声音带着火气："找到柴油了吗？
""没！
卡车里全是空桶！
"王强抹了把脸上的雪，"现在暴雪太大，我们困在西环路了！
""废物！
"李建国挂断电话。
他盯着老周刚发来的消息："张奕的卡车只运了空油箱，可能资金链断了。
"手指在屏幕上按出红印，"王强，三天内给我找到他的囤货点，找不到你就留在西环路喂雪狼！
"王强骂了句脏话。
他蹲下来翻油桶，突然在雪地里看到点淡金色碎屑。
捡起来时，碎屑在他掌心发烫——这是他当混混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的东西。
他把碎屑塞进怀表夹层，"李哥要是知道这玩意儿......"雪还在下。
张奕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黑影消失在雪幕里。
意识里的空间在震动，新扩容的区域泛着淡金色，"己存储生存物资：6.2吨"的字样格外清晰。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那是上辈子张瑶临死前塞给他的，现在，王强的怀表里，正藏着空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