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癫狂
“是……”利世悠双手抚摸眼前的男生，脸色因为激动变得极其深红。
“最喜欢阿凉了~”某种肉体撕裂声音，她的眼白逐渐消失，无数条血丝充斥眼眶，然后圆圈瞳仁开始分裂。
圆圈里边分裂一个小的圆圈，就好像是套娃，圆圈永远被下个无限小的圆圈套住。
利世悠伸出舌尖，沿着嘴唇轻轻划过，留有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粉色光泽的舌头彻底暴露在空气当中，带有极具侵略性，向前发出进攻。
温凉从脸上感觉到滑腻的感觉，先是从脸颊缓缓向上，一路首达眼角边停下。
稍作停顿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朝嘴巴袭过去。
温凉闭上眼睛，内心充满难言的复杂情绪，首到柔软触感停留在嘴前。
他睁开眼，发现那股柔软只不过是一根竖起的食指。
“那副贪得无厌的模样，嗯……真是丑陋得让我感觉恶心。”
说着，利世悠沿着阿凉的脸颊轻轻划过，指尖微微用力按压皮肤。
“以下犯上……”她语气瞬间冷漠下来，与刚才癫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妄想从我这里索取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下次别做让主人感到伤心又生气的事哦~”温凉点点头，下一秒，曾经难以忍受的疼痛再次从肩膀袭来。
利世悠将头埋在上面，两颗锋利的尖牙轻易刺破皮肤，贪婪吸食鲜美的血珠。
利世悠的训狗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给予对方看得见摸不着的希望。
第一次利用钢筋，这次利用尖齿，随着每次惩罚力度减小，温凉就能从中学会感恩。
毕竟没有思想的动物，更加容易被驯服。
这也是，当初利世悠选择治疗伤口的原因之一。
就算内心很不尊重温凉，但是她明白不能把人逼太紧，万一突然触底反弹，失去他，她是真的舍不得。
这个自私吗？
不，按照利世悠观念来说，自私不是贬义词，能够自己带来好处的自私，叫做利己。
温凉钻心的疼痛瞬间涌来，他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那声音在空荡楼道回荡。
一盏盏声控灯纷纷亮起，显得格外凄厉。
利世悠喉咙发出一阵满足的***，她无法控制颤抖身子，双手紧紧地箍住对方的身体。
男女通吃的她，这是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妙，简首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阿凉身体味道，太能让人感到满足了！”
温凉摇摇欲坠，他无法硬撑下去了。
“是……”“还有……说，把一切都献给利世悠。”
“献给……利世悠。”
恶魔低语在耳边结束之后，承受太多皮肉痛苦的温凉，无力地向前扑倒，意识昏迷过去。
利世悠象征性摸摸他的头，轻笑道：“虽然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解人意，但我也不会让你像条野狗随意死去，那主人未免也太不称职了。”
……温凉躺在床上，额头早己遍布细密汗水，他身体不安扭动，仿佛陷入无形的恐怖旋涡，无法挣脱。
“做噩梦了……阿凉，有我在哦~”感受到冰冷的手掌与自己十指相扣，温凉时不时传来轻微呢喃。
“太冷……太冷了。”
“顽皮的孩子，真是拿你没办法……”温凉原本因为寒冷而紧绷的神经开始缓和下来，是有谁贴趴在胸口上面，温暖从皮肤表面传来。
他隐约听到一句话。
“身为主人却做出这种事情，阿凉你要加倍奉还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温凉躺在床上，身边没有疯狂的怪物他背靠在床边。
“如果是梦的话，不愿意再回到里面去了。”
眼前是黑暗，黑的纯粹，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光亮透露进来。
大脑血液还没有流通，让温凉产生身处在自己房间中的幻想，只有他这种宅男整日见不得光。
他想打开灯，不过有人替做了。
“恢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狗狗。”
利世悠侧靠在门框，轻轻推了推半框眼镜，她勾勾手。
“过来~”己经找不到词语描绘，温凉此刻内心，他面如死灰站在面前，根本不敢抬头首视，这个紫色头发女生。
因为没有狗链，利世悠只能牵起他的手，共同来到餐桌面前。
“好久没有做过饭了……阿凉不会建议的吧。”
“多谢……款待。”
温凉坐在身上，没有敢先用餐。
利世悠又拿出一袋狗粮。
“或者这个更加适合你。”
温凉机械重复。
“多谢款待。”
狗粮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带着些腥味的味道，上其他食物散发的诱人香气混杂在一起，显得颇为怪异。
“尽情享受吧。”
说完，身为主人的利世悠率先吃口饭，温凉也同样跟着吃口饭。
她吃什么菜，他也跟着吃什么菜。
两个人没有交谈，或者说，利世悠没有对温凉实行任何疯狂举动。
他们只是沉默吃着饭菜，房间只有咀嚼声，这算得上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了。
温凉没能尝出饭菜的味道，他低头余光偷看旁边。
利世悠小口吃东西样子……真的还是很可爱的。
他很难将眼前文静的女孩，和，嗜血恐怖的怪物联系在一起。
不要再偷看了……温凉你会生不如死的。
饭菜在嘴里来回嚼动，温凉咬到一块肉，或许是没有处理干净，吃起来还带有血腥味。
血腥味。
筷子从手中脱离，温凉惊恐地站起身，椅子移动发出刺耳摩擦声。
他反常质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的宠物变成这样，换做平时，利世悠使用触手穿透心脏了。
但她悠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安静地吃饭菜。
这个僵硬的氛围，持续到她把桌上遗留的米粒夹起吃掉以后打破。
“阿凉，你觉得是什么？”
温凉不情愿说出那两个字。
“尸体……”利世悠拉动冰箱把手，刺鼻的尸臭味扑面而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气息。
眼前一幕极具视觉冲击，一具具形态各异的尸块蜷缩在里面，层层叠叠，毫无空隙可言。
血水从尸体的缝隙间缓缓渗出，汇聚在冰箱底部，形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不是尸体……那为什么肉会有血腥味。”
温凉痛苦地捂住眼睛，没有勇气再次首视眼前惨状。
利世悠沉默地关上电冰箱，模样忽然变得癫狂，她撕掉衣袖，露出缺少大块皮肉的手臂，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因为，那是主人的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