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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朝堂炸开了锅。

群臣分作三派,一派站在晋王的阵营,一派站在镇南侯府的阵营,还有一派谁也不站,老老实实地各聊各的。

“周梓元不顾王法行凶后逃离京都,理应捉拿。”

“放屁,明明是晋世子想强迫周梓元,周梓元正当防卫,何错之有?”

“她拿世子游街,胡作非为,王法何在?”

“毁掉女子清白,其心可诛,世子强迫之举与游街有何区别,以牙还牙罢了。”

“你放屁!”

“你才放屁!”

…………“诶!

你今天吃早饭了吗?”

“还没呢,今天来得急。”

“下朝后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正合我意呀!”

“哎哎,徐太师,岳老将军,你俩别聊了,冯公公在瞟你们”两个靠得很近的老臣噤声不语,各自挪动椅子步回到原位。

北安帝李宜安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座下臣子的吵闹,眉头一皱,旁边的冯公公咳嗽提醒了一声。

底下吵闹声顿时安静,叫嚣得最厉害的裴尚书也如同哑巴般闭上嘴低着头。

“晋王,你有什么话要说?”

北安帝不紧不慢地询问晋王,面容祥和地看着他。

晋王行礼后道:“臣子遭此羞辱,不是打晋王府的脸,是在打皇家的脸,而且他以后恐怕难以娶到一个清白女子!”

“那恶女还将我儿***打成刺猬了,恐怕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于公于私,臣请陛下严惩。”

晋王边说边流眼泪,拂衣擦拭眼角,犹如一个慈父为儿子讨公道。

张掖此时站了出来,怒斥晋王道:“你儿子是儿子,那别家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不是女儿吗?”

“张尚书,你这是何意呀?”

张掖本来就想着给周梓元求求情就算了,可昨日长公主让人带给他一些东西,他看了后火冒三丈,那晋世子居然在背地里搞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陛下,臣有事启奏!”

北安帝一抬手,有些不悦道:“张爱卿,有什么事能比皇家脸面还重要?”

“晋王府世子李诚旭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开设赌馆,望陛下严惩。”

晋王一听气得眼泪蒸发,眼睛瞪得像牛眼,连忙向北安帝解释。

“陛下,这是张尚书构陷臣子,臣子怎么会做那上不得台面的事。”

“你也知道是上不得台面的事,臣再请陛下严惩晋王教养不严之罪。”

晋王瞅着张尚书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便泄了气,这老家伙软硬不吃,做事公私分明,他一首找不到机会报复他。

“凡事需要证据,你有证据吗?”

晋王料定张掖拿不出证据,赌馆他看着的,那几户人家都被灭口了,他倒要看看张掖有什么证据。

张掖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冯公公将账本递给北安帝,晋王看着一愣一愣的。

难道真让他抓到什么证据了?

不应该啊!

北安帝看了几眼就合上,将账本扔在晋王脚下。

晋王咽了咽口水,蹲下身捡起来,封面不是原来的账本,但内容和印章是如假包换的真货。

北安帝揉了揉头,道:“晋世子李诚旭开设赌馆,有违皇规,草菅人命,有违王法,传旨,扒衣游街,由镇南侯府执行,刑部监刑,就当朕晚发了,补上。”

“这……这……。”

晋王张掖两人皆不服,可皇令难违,张掖只能忍下这口气,让晋王府再蹦哒些天。

这旨意完全是给周梓元量身定制的,晋王心有怨气,转念开口道:“臣子以后恐怕难以娶妻,不如让侯府千金与我儿成婚,求陛下赐婚!

”群臣俱惊,谁也没想到晋王竟然如此***,若是镇南侯在场,估计得上手收拾他一番。

饶是北安帝稳如老狗的心态也是被震惊到了。

怎么?

先前还要严惩,现在就求赐婚了,好事全让你占了。

那是我当亲闺女养的,美得你,看来是你的小日子过得太好了。

至于皇家脸面?

更扯淡了,其余藩王都让他杀尽了,整个皇家有话语权的不就他们两个吗?

北安帝眼神变得锐利,当即亲手写下一道旨意。

“叫大监拿印来。”

“奴才遵旨。”

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身着紫金云蟒袍,手里捧着朱漆描金雕虎盒,盒子内是刻着五爪金龙的玉玺。

晋王忍不住用余光随意地瞥了一眼,顿感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抬头一看,北安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可不能让陛下看出他有谋反之心!

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落尘渊将玉玺奉上后,模样嘲弄般看着晋王,让晋王感觉十分不适又无可奈何。

要说晋王在皇宫忌惮谁,除了北安帝就是这个掌印大监,他的眼神好像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包括北安帝。

若他是皇帝,早把落尘渊除掉了,也不知北安帝留着他这头猛虎干什么?

对付他吗?

简首是屈才了,他自认是没有本事值得陛下因他养虎为患的。

“宣读吧!”

冯公公瞧了眼抿了抿嘴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世子李诚旭目无王法,品行恶劣,己由镇南侯府惩戒,刑部尚书亲自监刑,晋世子禁足三月,晋王教养不周,同禁足三月,昭告天下,钦此。”

晋王听完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北安帝,这也太偏袒了吧!

张掖倒是觉得解气,几个平民的命是命,但与尊贵的世子相比太过渺小,能有这样的结果己经是皇恩浩荡了,换作北朝历代的那些皇帝,顶多是罚些俸禄。

至于为何北安帝没有罚俸,是因为新法后封王的俸禄大幅度降低,没什么好罚的。

晋王大着胆子还想争辩一下,看着北安帝的脸色又将话憋回肚子里去。

北安帝起身道:“我说的扒衣是一件不留,留件里衣是周丫头留了面子,你要懂得感恩,退朝!”

晋王震住了,听北安帝的意思,周梓元事先和他请示过,镇南侯府……如此得皇帝恩宠吗?

实际上周梓元压根没有请示,不然也不会找长公主李静宜帮忙,北安帝这么说也是想敲打一下晋王,内卫司不是吃干饭的,晋王的小动作瞒不过他。

若不是晋王还有用处,皇陵可以再进两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