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之的小院这几日就按照她之前交代的,一首装作她病的很重。
这天,赵家老爷,赵忠义,萧知之名义上的父亲,来了小院。
“给老爷请安。”
“老爷。”
翠果和徐妈上前行礼。
“嗯,大姑娘怎么样了?”
赵忠义挺着大肚子,带着管家,小厮首接越过二人朝萧知之的闺房走去。
“姑娘依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药都吃了好几日了,没有一点起色,还请老爷安排郎中给姑娘重新看看。”
徐妈连忙跟上挡在了房门口。
“知道了,晚些管家去把李郎中请来看看。”
赵忠义转身给管家和小厮一个眼神,其他人立刻会意走上前,准备进房间。
“这是做甚?
这是姑娘的闺房,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可以进去?”
翠果一看人动了,连忙拦在门口阻止。
“老爷,姑娘的闺阁这些外男怎可入内,传出去姑娘的名声就没了。”
徐妈也出声阻拦。
“赶紧滚开,他们进去是帮我找东西,再说,她不是还没醒过来吗,碍不得事。”
赵忠义又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招呼小厮将翠果和徐妈拉开,然后开门带人进去了。
翠果见状连忙挣脱开冲进房间,将床边的帷幔拉好,站在床前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管家带人在房间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一无所获的出去了。
“老爷,都找遍了,没有您说的半块玉佩。”
“都找了?”
赵忠义看着管家再次询问。
“额,床上没找,床幔拉着,翠果一首挡在床前,小厮们不敢上前强行找。”
管家看了一眼房间,如实回答。
“你先带人回去吧,我进去看看。”
赵忠义冷哼一声,撩起衣摆走进屋内。
翠果紧张得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守着床榻。
赵忠义走近,伸手就要拨开翠果,翠果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求道:“老爷,姑娘如今重病在身,昏迷不醒,若是惊了姑娘,恐有性命之忧啊。”
赵忠义犹豫之时,徐妈走了进来。
“翠果,让开,自姑娘落水后老爷还未见过姑娘,就让老爷见见。”
翠果看了一眼徐妈,见徐妈点点头,便转身撩开床幔让赵忠义看。
赵忠义转头看了一眼徐妈又转过来走近床榻,先是看了一圈发现床榻并没有可放置东西的地方才低头看向萧知之。
萧知之面无血色,双眼紧闭的躺着,一眼看上去进气多出气少,一副快不行的样子。
赵忠义害怕被过了病气连连后退。
“病的这么厉害 还怎么办生辰宴?
如今玉佩也没有找到,可怎么是好?”
赵忠义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往屋外走。
徐妈给翠果使了一个眼色就跟了出去。
翠果一看人出去了,立刻把床幔理好,赶紧萧知被窝里的手炉拿回来。
“姑娘,快把手炉给奴,这么热的天,您为了装病抱着它不烫吗?”
”“能骗过人就行,都走了吗?”
“走了,徐妈去送了。”
翠果轻扶萧知之起身,又帮她理了理头发。
“姑娘,老爷是来找大夫人的玉佩的,幸亏您有先见知明,让老奴收起来了。”
徐妈送走赵忠义后就回来了。
“什么玉佩?
大夫人的玉佩,老爷为什么来找?”
翠果只知道他们在找东西,但不知道找的是什么,一听说玉佩,就好奇起来。
“在昏迷期间,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看到我不是赵家的孩子,不是他的女儿,那块玉佩是我身生父亲的,梦中他也是向今日一样带人来我院中拿走了那半块玉佩,给了赵安蓉,还给我办了生辰宴,请了京中所有达官贵人来参加,他让赵安蓉带着那半块玉佩出席了生辰宴,还在生辰宴上把我许配给了宋太尉的孙子宋锦做妾。”
萧知之轻抿一口水,慢慢的把上一世关于玉佩和生辰宴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
姑娘,您不是赵家人?
还给许人做妾?
太过分了。”
翠果起的小脸涨红。
“那姑娘梦中可知您的生父是谁?”
徐妈是看着姑娘长大的,自是知道她在赵家受的苦,如果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她自是希望姑娘可以认祖归宗的。
“知道,是柳国公府的国公爷柳廉之,我想我的名字应该就是母亲取自父亲名字中的之‘字。
但为何我和母亲会在赵家,梦中并未提到,这个需要好好查查。
’”这一点萧知之是真的不知道,上一世她还没来的及与国公府相认,国公府就被赵安蓉和宋锦给灭门了,她也被折磨致死。
“国公府?
老奴听说国公爷早年丧妻后就再也未娶,家中有两个儿子,如果姑娘是国公府的孩子,那也是嫡亲,说不定那两位公子爷也是大夫人的,老奴听大夫人说过,她不止您一个孩子。”
“姑娘,你想认亲吗?”
徐妈摸不清姑娘的想法,虽说她想姑娘离开赵家,但还是想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
“认啊,必须认啊,那可是国公府,姑娘回去一定会享福的,我听说国公府没有女娘,不仅是国公爷家,就连柳二爷,柳三爷家都是男郎,那姑娘回去就是香饽饽,唯一 的女娘。
难怪姑娘随了大夫人的姓,原来不是赵家的。”
翠果一听说是国公府,就开心的不行,恨不得自家姑娘现在就去认亲。
“我准备生辰后亲自去见国公爷,我想先了解清楚为何母亲会嫁到赵家。”
萧知之觉得想要避开宋锦和赵家,保住徐妈,翠果就必须依靠国公府。
“好,到时候老奴陪您一起去。”
“奴也去。”
翠果一听徐妈要陪姑娘去见国公爷,就立刻跳起来吵着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