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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闻竟有此等好事,自然求之不得,连称愿意。

老大爷旋即带二人至附近一教堂。

一身材魁梧、高鼻深目的裴姓神父接待了他们。

初遇洋人,二人仍不免心生怯意。

其与传说之中西洋人一般模样怪异,身材似巨人般高大,头发金黄且卷曲,眼睛如狼般泛着绿光,令人望而生畏。

二人在其面前战战兢兢,许久不敢言语。

“说啊,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说。”

裴神父倒是颇为和善,面带微笑,不断鼓励二人。

他的中国话虽发音不甚标准,但尚可听懂。

二人见其如此热忱,遂不再畏惧,壮起胆子将实情如实告知。

裴神父闻之,深表同情,见天色己晚,便留二人住了一夜,次日清晨便带着两人来到州衙。

知州一瞅见神父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赶忙满脸堆笑迎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哟,神父大人,您来啦,有啥事儿啊?”

“昨天咱教会有俩教民在市场上卖粮呢,那税吏可倒好,非说人家粮食有质量问题,也不问个明白,就给没收啦,这是咋回事儿啊?”

裴神父板着脸,语气可严厉了,那双绿眼睛瞪得,让人心里首发毛。

知州心里“扑腾扑腾”首打鼓,暗暗叫苦:“妈呀,原来这俩都是教民啊,昨天咋不早说呢,这下可捅娄子了。”

赶忙赔着笑脸说:“大人,这事儿下官也不清楚啊,我马上派人去调查,马上就去。”

说着,立马派衙役把昨天那个税吏给叫了过来。

仔细一问,嘿,还真是冤枉人家了,知州那叫一个气啊,把那税吏好一顿臭骂,罚没的粮食和银两也都还给了张李二人。

知州一个劲儿地道歉:“哎呀,这事儿下官没查清楚,让贵教教友受委屈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裴神父还是那副傲慢的样子,说道:“我教教民那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

你也用用脑子,下回给我注意着点儿。”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以后绝对不敢了。”

知州陪着小心,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把他们给送了出去。

张守栾和李学文那叫一个高兴啊,见教会这么厉害,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当天就急吼吼地办了入教手续。

裴神父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十字架和一本《圣经》,还嘱咐他们要虔诚祷告,敬仰天主,遇到危险了,就赶紧向主祷告,“主会保佑你们的,阿门!”

交代完了,还没忘让他俩帮自己多拉点人入教。

两人连连点头,把十字架往脖子上一挂,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了出去。

有了这个护身符,那些当官的可不敢再来刁难他们了,不但摊位费和税费全免了,见了他们还总是客客气气的,主动笑着打招呼。

他俩活这么大,啥时候有过这种经历啊?

心里那叫一个美,就跟大热天喝了冰镇雪碧似的,爽歪歪!

卖完粮食回家后,这俩人就把这次奇遇讲给了父老乡亲们听。

大家一开始还不太信呢。

他俩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说这事儿千真万确,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雷劈了。

大家看他俩说得这么真诚,不禁有点动心。

他们被那些贪官污吏欺负惯了,一首都是逆来顺受的,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个组织能给自己撑腰,有了它的保护,以后就再也不用怕那些贪官污吏了,走到哪儿都能让人高看一眼,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大家纷纷打听怎么才能加入教会,有没有啥条件?

张守栾和李学文说没啥条件,想加入就能加入。

一听这话,好多人都心动了,恨不能马上就入教。

可村里没教堂,也没神父,没法受洗啊,去济宁又太远了,他们就跟村里的大佬们商量,想在村里建座教堂,这样大家入教就方便了。

乡绅们一合计,觉得这主意挺好。

洋人的厉害他们早就听说了,附近好多州县都建了教堂,自己可不能落后。

第二年年初,他们就派张守栾和李学文去济宁请裴神父来张庄,建了全县第一座教堂。

张庄的教堂建好没多久,附近的段庄、付庄、何楼、何堂、高庙、国庙等村也都跟着建起了教堂。

教会在这些村子里有了据点后,马上就开始搞活动,教民发展极为迅速,没几年,张庄就有三分之二的人加入了天主教,很快就形成了以张庄为中心的天主教传教网。

张庄虽然小,但是很有势力,张庄人到了外地,一说自己是张庄的,别人马上就害怕了。

教会还给每个教民发了个十字架,遇到事儿就拿出来亮一亮,别人就不敢惹他。

在婚嫁、丧葬等中国人视为重中之重的活动中,教民与非教民之间时常发生冲突。

传教士坚称基督徒只能与基督徒成婚,部分己订婚并加入天主教的村民要求解除他们入教前与非教民所订的婚约。

教徒被严禁参与各类丧葬、祭祖等活动,此等行为被非教民视作大逆不道。

一些公共事务,如迎神赛会、祈雨演戏等,多由民间承担费用,教民以不崇拜偶像为由,拒绝分摊。

这引发了非教民的不满,因为他们无需出钱亦可享受好处,如祈雨,教民的田地亦能得到灌溉;演戏,教民也能够前来观看。

大量传教士进入巨野后,其狰狞丑陋的真面目很快便暴露无遗:他们倚仗官府,庇护教民;敲诈勒索,强占民田;奸***女,拐卖人口,激起了当地民众的极度愤恨。

那时的巨野,每有新任县官上任,都必须前往教堂拜谒。

教民与非教民产生纠纷,引发诉讼,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总是偏袒教民。

当时郭庄有一女子嫁与某教民为妻,因与婆婆不和,被恶毒的婆婆用绳索勒死。

媳妇的弟弟前往县衙告状,只因被告是教徒,县官不仅不收状纸,反而将原告毒打一顿。

吕庄吕茂棋因邻里纠纷将吕茂堂打成重伤,吕茂堂家的亲族联名告状,由于吕茂棋是天主教徒,教会出面袒护,县官虽将凶犯拘捕,却不敢审判,最终竟然将吕茂琪无罪释放。

段村有个妇女磨面时,因驴不停地叫唤,便抽打驴子道:“你再叫!

你再叫!”

因为“再叫”与“在教”谐音,有个教民听到后,禀报给德国传教士。

德国传教士便强行指责她侮辱教民,指使教民对其进行殴打,后经村民调解,让妇女家人向教民赔礼道歉方才罢休。

王庄农民王广珍与陈胡同教民赶集归来,同行途中,王广珍不识对方为教民,言及数句对天主教及教民之不满,当场便遭此教民扭送官府。

后王广珍托人求情,设数席酒宴,并于席间叩头赔罪,方免大祸。

传教士勾结官府与土豪,强征民夫,兴建教堂,无偿侵占农民土地,群众虽怒却不敢言。

土地既被占用,教堂仍令原土地之农民持续纳粮纳税。

传教士表面上正襟危坐、彬彬有礼,实则卑鄙龌龊、猪狗不如,有些传教士不但奸***女,更将其骗至外地贩卖,将目击者暗中谋害。

彼时于巨野一带流传如此一副对联:“洋教士,丧天良,害天理,天诛地灭,天才有眼;狗贪官,结地痞,刮地皮,地瘠民贫,地都不毛。”

在巨野农村亦流传如此一首儿歌:“七家的面八家的水,杨树底下煮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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