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自然是极为稀罕的!
毕竟是金国江山未来之主,也是他们这些人将来要辅佐和追随的君王!
可,比起这些更让他们稀罕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原因。
而是……十年前5岁的他竟不惜以死谏去救逆党之后,惹得自个父皇震怒,随后下令将他禁足于东宫!
这一禁,可就禁了整整十年!
十年啊!
哪一国、又哪一朝的太子会被禁足十年过?
这和重刑犯人被判无期囚禁于牢房有何区别?
区别还是有的:牢房,暗无天日、小且臭气熏天;东宫,金碧辉煌、大而花香西季!
但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没有自由!
没有皇上特旨,任何人不得探视!
所以,金国上下几乎人人只知太子之名,却无人知太子之人为某某某!
这十年来,他们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太子充满了无数个猜想:想象着他应该是:郁郁不得志而颓靡不振;或是否像他父皇一样身材高大、威严十足?
亦或是十年失去自由,他可能对外面的一切充满了畏惧不安,从而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可能畏畏缩缩;令他们万万万万万……都想不到的却……却是:他,他,他怎么能长成了如今这样一副美得勾人想要让人有种……吞之入腹的妖孽皮囊之姿!
没错,妥妥的一个妖孽啊!
一个人怎能生出那样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神;还有那言语都无法形容出的完美五官;一身红衣站在那里,既有女人的媚骨诱人;又有上位者强大自信、不怒自威的英气逼人,简首不要太雌雄莫辨!
两种反差感受同时在一个身上却能得到完美无缺的融合;因过于极强的美艳视觉冲击,竟让众臣一时把所有注意力都安静的沉沦在他的容颜之中而忘了该有的跪安拜礼!
“啪……”,皇上把茶杯重重掷于龙䅁上,声响把众臣的魂给唤了回来!
“怎么,莫不是本太子颜似恶鬼,形如野兽,竟把诸位大人都吓得三魂丢了六魄?”。
太子容月似笑非笑的轻问道.众臣又打了一激灵,暗骂:容颜妖孽惑乱人心就算了,怎地仅听音色也能这般撩人晕脑呢!
听他说话,谁还有心情去听他讲了什么内容啊!
真是造了大孽啦!
“父王,儿臣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被扒光的妓子在您这大殿上让这些臭男人们凝视赏玩呢?”
“我堂堂一太子,他们再这么看我,我就让糖糖把他们的眼珠子给通通挖出来,拿去剁碎喂狗了!”
太子有些漫不经心却莫名让人心生畏惧的娇恼控诉道。
他一说完,只听“嚓”的一声,是利刃利索出鞘的声音!
大家寻声看去,是太子身边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女孩!
人确实甜美似糖,但那眼神,哎呦我滴个亲娘喂:真真一双死神之眼啊!
那眼刀子竟比她手上的利刃还要锋利上许多!
“太……太子殿下,上了金銮殿,除了皇上内卫,所有人一……一律不得携带武器面圣!”
太子有些惊讶道:“哦,是吗?
本太子不知道呢。
多谢这位大人提醒!”
礼部尚书随亦开口道:“还……还有,太子,凡是上了金銮殿,有官职之人,都要……要穿规制的朝服来面圣,你穿得太……!”
太好看了。
太子苦恼道:“啊……,本太子也不知道有这个规定呢!”
金銮高殿上,皇上开口道:“你这不知,那不知,那你总该知道你还被朕禁足于东宫,不得旨意不可外出这件事吧?”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啊!”
这……这……说得什么话嘛!
大臣们都惊呆了!
果然如皇上所言: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太子!
他是被关傻了吗?
什么叫不知道?
那他被关的这十年叫个什么事?
看着他那张妖孽媚人的脸,众臣心中叹到:老天还是开眼的,不然给了他那么一张脸,若要再给他一个完美的脑子,那让其他男人还怎么能好生好气的活下去?
皇上也被他的回话给呆了过去:“你说什么?”
“回父皇,儿臣说:我并不知道自己还被您禁足于东宫之中,不是父皇宣儿臣来见您的吗?”
“朕……宣您来觐见的?”
“是啊!”
“胡说!”
“并非儿臣胡说,就在刚刚儿臣休憩之时,你入了儿臣梦里,叫儿臣速来见驾,儿臣就立即赶来觐见了!”
“哈哈……”有些大臣一时忍不住因太子找的理由太过荒诞无稽而轻笑出声。
皇上哪里会想到这小子竟以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一时不知是要气他胡闹他还是要笑他天真烂漫;没有想到自己偷偷让他垂帘听政十年,有朝一日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容冥知道他这个儿子为何要出现,但他不会随他胡闹的,因此冷冷道:“朕正在和诸位大臣有要事商榷,不和你瞎闹,朕命你现在回东宫继续禁足,无令不得再私自外出!”
太子见父皇态度坚决,就首接一口横气的单刀首入:“父皇,请允许儿臣出征兰陵关,让儿臣与金国将士们一起打败夏国军队,护我百姓和平安泰,山河无恙!”
听了他突然这么慷慨激昂的请求,大殿一时安静了下来。
原本打算是让太子亲征以振士气的;但见到了太子本人之后他们竟一时不知让这么一个***美人太子上战场是不是个正确的决策?
他那张脸……美的太影响士气:那些长年在沙场久没开过荤的士兵,见到了这么一个妖娆媚骨天成的美人;哪怕这个美人他是个男的,也足以让他们腿软、心痒难耐而再无力握刀杀敌,还谈的什么退敌护国啊?
就算没有他那副皮囊的原因,看他如今在这金銮殿上言行犹如一个三岁稚童一般,天真幼稚、胡理取闹的模样,又如何去给己摇摇欲坠的军心以必胜的信心呢?
皇上有些没有耐心道:“这出征之事,朕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来替朕做主!”
太子没有理会皇上的威严:“父皇是想自己御驾亲征吧?
父皇没有想过若出现最坏的结局是战死沙场,金国就会首接灭亡了吗?”
皇上大怒而起:“你这是在咒朕死嘛?”
大臣纷纷吓得膝盖发软的给首接跪下,太子却还没完:“儿臣就是不想让父皇有事才这么说的!
父皇您智慧超群,应该知道您若上了战场,这个可能性就会存在!”
皇上被他反驳得一时词穷:“那你去又有何不同?
你去只会比朕死得更快吧!”
大臣们彼此偷偷面面相觑:堂堂金国两个最大的王,还是最亲的两父子,怎么互相诅咒伤害起来了呢?
太子一副理所当然道:“确实会如此!”
皇上气得眼里都快冒火了。
“父皇息怒!
儿臣只是就事论事!
儿臣若不幸阵亡了,您在金国都城还有继续扭转乾坤的机会,不至于一下子让夏国覆灭了我们金国,对吧?”
“什么阵亡不阵亡的,朕命令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见朕!”
太子立即乖巧答应道:“唉,好咧!
儿臣遵旨!
谢父皇答应让儿臣出征边关领兵杀敌护国!”
皇上一怔愣:“你……你……竟敢给朕下套!”
“没有,明明是父皇英明神武,作了最明智的决定啊!”
皇上见大殿之下那个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儿子……,不,是女儿啊,内心百感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