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胡子才是本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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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钱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所以跑的时候还知道用破布把这大盆盖住。

但这二妮不懂的,首接拎着腊肉就回了家。

这下好了,两条街的人都知道这桥洞下的小乞丐们弄到了好东西。

有老叫花子过来讨要点吃食,二妮好心眼子多,就分了半块烧饼。

刘钱嗤之以鼻,嘀咕了两句。

“像他们那种叫花子,都是混吃等死的,就算你给他吃的,他回头也都把你忘了。”

刘钱这种叫花子就不一样,他有理想,他想当个私塾先生。

就像长明街的那位。

所以他要活下去,多识字。

二妮很听刘钱的话,被刘钱说一顿之后再来老叫花子她就不给了。

那些个老叫花子,看着二妮背后呲牙咧嘴的刘钱,有些害怕,就走了。

刘钱的岁数也不大,十三西岁,但是瘦高瘦高的。

那些有点力气的叫花子,都被官府拿去充兵了,也不管能不能杀人,人数够了就行。

这是整个小镇都达成的共识,再等刘钱长大些,他也会被送走。

其他人交个人头税就行了。

又过了大半天,刘钱逛了好几条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怀里面塞了几个灰不拉叽的馒头。

昨天的大雨预示着今年是个灾年,粮贩们都商量好了涨价。

以前一个馒头只要两文钱,现在都得十文钱了。

“钱儿哥,咋啦?”

二妮赶紧过来,拿着那块洗的发白的半块手帕,给刘钱擦擦脸。

“妈的,今天翻墙摔了狗啃泥,吃了半斤土。”

把馒头给了二妮,走到河边洗了把脸,在用水搓了搓衣服。

今天刘钱把他那件泛黄的外套穿上了,还把仅剩下的两颗扣子给扣上了。

看起来倒像个人“钱儿哥你...”“诶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今天还没教我识字呢,昨天那个“李”我学会了,今天教啥?”

“嗯嗯,那今天就学“棋”吧,还有“帅”...”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俩人就蹲在河边,在地上写字。

天黑了,雨后的夜里很冷,桥下的几小只挤在一起。

在没有电的夜里,早睡早起是那时候人们的习惯。

“噗通!”

有什么东西落到河里面了。

刘钱被这一下惊醒了,走出桥洞,远边传来驴叫。

他沿着河看去,一团黑影向远边漂去。

---深入潜云山,李棋先给自己弄了点辣条吃。

这山湿气重,常年有雾,从远边看就像藏在云里一样。

所以这辣条就比较多。

生起火,首接开烤,抹上酱料,也是一道美味。

关键是给的属性因为多。

这么几根辣条就给了零点几个。

将最后一根辣条塞进嘴里,歪头躲过一箭。

随手抽出腰间长刀,冲着林子深处奔去。

两声惨叫,一男一女,都穿着黑衣服,蒙着面。

男的脑袋砍掉了。

女的挨了两拳,两条胳膊无力的耷拉着。

这俩人修行都不到家,炼气三层,给李棋揉肩都不一定揉的动。

“风雨楼的?”

李棋拿刀指着女的。

风雨楼是个民间组织,收钱杀人的。

李棋当年被别人坑了,灭了那一家满门,一个人都没放过。

房子也给他烧了。

那一家该死,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李棋也就被藏的很死。

但是没有不漏风的墙,有人让风雨楼的人给李棋弄死。

但是风雨楼的觉得李棋是个人才就收为己用了。

李棋在风雨楼干了大半年,结果发现这风雨楼也就那样啊,最强的也不过炼气五层。

李棋琢磨不能让别人握住把柄,就把知道他身份的几个舵主给弄死了,又是一把火把这分舵给烧了。

杀手组织嘛,人人都不见面的,这风雨楼也是这样,查了好几年,才找到李棋。

这女的没说话,浑身颤抖,中毒死了。

李棋就挺无奈的。

从他俩身上搜刮搜刮,只有一把弓和一把剑,还有点干粮。

干饼子,难吃死了。

李棋要批评这些刺客的品味,本来就是刀尖舔血的活着,还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李棋挖了个坑,给他俩埋了。

风雨楼独有的特色,这毒必须要按时服药才行,对于修为高的就无效。

毒药发作的时候会让他闹肚子。

李棋觉得自己这肚子就是当时搞坏的。

一条大虫被血腥味吸引过来了。

晚餐有着落了。

---小镇最近多了许多逃难的人。

听说南边叛军又打起来了,挺严重的,死了不少人。

刘钱不在乎,越乱越好,这样方便自己偷东西。

随着难民来的还有许多当兵的,面黄肌瘦的,没比这些难民好多少。

二妮看到这些兵有些害怕。

刘钱就跟她说她这两天就别出门了,自己去就行。

那些大户人家,最近在搞什么东西,走动挺频繁的。

这些刘钱都记在心里,他得去找王先生。

王先生是长明街一个私塾先生,总穿着那件补丁长衫。

他教书收的钱少,镇上好多人家都上过他的课。

他先去了王先生的私塾,没有人。

又去了王先生的家。

王先生家住在长明街里,在那个大户王家的旁边,有一间普通的屋子,很好找。

王先生家没关门,刘钱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

纠结半天,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王府旁边的一个下人盯着他半天。

王先生家里没什么东西,他己经搬走了。

桌子上还剩下两本书,还有张纸。

“来了就拿走吧。”

纸条上写的几个字,刘钱认得。

...王先生没在家,刘钱就走了。

后面王府下人又过来把门锁上了。

这王先生,不是这里王家的人,是京城那王家的,是当年那个皇帝的兄弟。

---今天又下了雨,街上巡逻的官差变成士兵。

这些个士兵装备算不得整齐,但胜在军纪严明,有种气势。

不过之前那些个面黄肌瘦的士兵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新来的士兵贴了几张告示。

告诉镇民不要惊慌,最近不要出门啥的。

镇民也都挺听话的,大门锁的死死。

啥店铺都没开,给刘钱气坏了,不开门哪来的吃的。

他心情很糟糕,就回了新家。

下雨之后,他们就搬到了一个小胡同里面,房顶用几片木板盖住有个避雨的地方。

有个人路过,多看了这小胡同几眼,便走了。

刘钱没在意,他还在读王先生留下的书。

二妮倒是跟她对视了一眼。

“二妮,你看这句话啥意思?”

王先生写的书,有点深奥,刘钱看不懂。

明明字字都认识,这连在一起咋就看不明白呢?

“王先生写的什么啊,我看看?”

刘钱就把书给了二妮,指着一句话。

“没有人生来是别人的奴才?”

二妮也是读的满脸疑惑。

摇摇头“不明白。”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现在这大楚,想要富贵,倒不如跟着叛军造反来的实在。

“王先生说的肯定有道理,我再多学学。”

二妮点点头,把书还给了刘钱。

王先生似乎在刘钱心里很重要,二妮问过刘钱。

刘钱他说,没有王先生的话,他早就死了。

刘钱住在刘家庄,具体是哪个刘家庄刘钱自己也不清楚。

当时他亲戚跟人贩子谈价钱,被刘钱听到了,当天晚上就跑了,跑了一天一夜。

都不知道跑到哪了,一个小孩子没爹没娘,又饿又困,就在那路上边走边抹眼泪。

这时候碰上一个骑马的书生,背着个大箩筐,一身青布衫。

这书生看见一个小孩在路边哭,也就多看了几眼。

刚好跟刘钱目光对上了。

刘钱这一看,妈呀,这哪里是个书生,谁家书生满脸大胡子,这应该是叔生吧。

给刘钱吓坏了,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边跑。

王先生满头黑线,但是放任这么一个小孩在外边跑也不行啊。

就骑着马从远边跟着。

去往五路镇的路,比较远,骑马要走个两三天。

中间刘钱饿的受不了,就坐路边了,他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小娃娃,吃点吧,都走一天了。”

这么一来二去,王先生就跟刘钱熟络了起来。

刘钱也知道了王先生是个话唠,一路上全是大道理。

到了五路镇,刘钱就跟王先生分开了。

王先生当了私塾先生,刘钱当了该溜子,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刘钱轻易不会去王先生家,除非饿急眼了。

他跟那个地方格格不入,待着恶心。

又是一队士兵过去了,领头的是个骑马的,铠甲碰撞的声音盖住了,踩水坑的声音,看起来威风凛凛。

但刘钱觉得还不如留着胡须的王先生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