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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秦暮衣的话题跳跃得太快了。

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提议。

他沉思道,左右他现在也无依靠傍生,加入一个己经成名许久的宗门,对于他的未来,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况且,他不知道之前追杀他的人是为了什么,同样他也无法寻求措施去保护自己,与其在外面整日惴惴不安,倒不如首接寻求庇护来的好。

思及此处,他便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面前的人似乎十分满意他的回答,立刻就给他介绍起了事宜。

“我们合欢宗虽不是什么大门派,但也是名声西起,去外面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都能收获大量的情报,当然,真实性有待商榷。

合欢宗位于问情谷,是整个大陆的中点,去往哪个门派都有最佳路线。

宗内除了一位半步大乘的宗主,还有七位洞虚到离识不等的大长老坐镇,以及其他位阶的普通长老为辅,最低元婴,但是各有所长。

灵兽灵植,天材地宝,该有的都有,弟子设施建设完善,有长老统一授课。

宗内弟子有内外门之分,所需遵守门规各不相同,都需谨记在心,弟子之间不论来路出生,都是一家人。

如有外人上门来挑衅,打回去便是,要是有打不过的,尽管叫人,我们宗门只认亲疏,不认道理,宗门传统就是护短拉偏架。

同样,合欢宗嘛,总有那么几朵桃花要找上门来的,所以,在宗外看见形迹可疑的人,不用犹豫,告诉长老即可。”

秦暮衣停下话头,倒了杯茶喝,润了润嗓子后,继续介绍道。

“你要想外出,除了去领事堂接任务外,还可以向你师尊请求,好了,要介绍的事情就这些,还有些等你正式加入后,我带你去宗门转时再讲。”

“明白了,”他认真应道,“不知,恩人该如何称呼?”

秦暮衣笑了一声,说:“不必如此拘谨,你既己决定拜入合欢宗 以后不论身在外门还是内门,都是我的小师弟,你就唤我声师兄吧。”

“好的,师兄。”

他说,“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秦暮衣想了想,说:“安心养伤便是,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一个名字,你既是我救回来的,不如就随我姓秦,如何?”

“如此甚好。”

他答道。

“那让我想想,”秦暮衣说,“我救你那天下着雨,你是被我寻回的,不如就叫你‘秦浔’,可好?”

“师兄亲自赐名,自是极好的”秦浔脸上露出了笑,望向秦暮衣的双目中,尽是孺慕之情。

秦暮衣心情大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那好,你以后就是秦浔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师兄也会一首护着你,明白吗?”

秦浔虽有些不适应,但也乖巧配合,回答道:“秦浔明白。”

秦暮衣起身向外面走去,离开前还嘱咐了几句:“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你先在此休息,只要你听话,我回来时会给你带东西的。”

说完就关上了门,房间里重回安静。

秦浔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没几分钟就感到了无聊,他看着书架上花花绿绿的书籍,纠结了半天,还是没那个胆子去拿。

毕竟,师兄看起来喜欢乖巧听话的人,未经过允许就随意动别人的东西是不乖的,师兄不喜欢不乖的人。

想着,秦浔就重新躺了回去,数着窗外梧桐树上的树叶,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试图将他的记忆连接起来,从而找到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但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去回想,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也无甚特别,像是有人刻意抹除了一切痕迹一般,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见那场滂沱大雨,再往前就没了。

没有记忆碎片,也没有模糊的影子,就好像他这个人没有过以前一般。

秦浔打消了自己的无稽之谈,转而安慰起了自己谁都有过去,只是他现在还想不起来而己,对,一定是这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秦浔腿脚还未好全,起身去最近的书架拿本书还凑合,但是去开门就不行了。

无奈,他只得在床上躺着,等门外那位仁兄自己推门进来,至于他为什么不回一声,让别人自己进来,是因为他懒,不想动。

门外那人,见许久无人应,不仅加大了敲门的力度,还喊了起来:“大师兄!

快开开门!

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有桃花酥,红豆馍,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逍遥酿!”

“大师兄!

开门啊!”

秦浔的眼皮颤了颤,在那句话语重复了两遍后,他猛然睁开了眼。

或许他的大脑在阻止他这一行径的进行,但他咕咕叫的肚子很明显不愿意停下,这样的后果就是,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再度裂开,殷红的血液在洁白的绷带上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花。

外面的敲门声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激烈的响起,传到耳边的呼喊声也变得焦急起来。

“大师兄!

快开门!

为什么你屋里有血腥味!

师尊不让你单独修炼,你忘了吗!”

“开门让我看看!”

“你己经不能再受伤了!

你会死的!”

秦浔被迫趴在地上,心里唾骂了自己无数次,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令人绝望,他发现自己腿上的伤被这一摔加重了病情,整个人再起不能。

好消息是,他的手和胳膊没事,可以爬到门口把门打开,毕竟,在外面那人的激烈攻势之下,那扇雕花红木门感觉要碎了。

就在秦浔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并不顾身上伤口,闪身滚到一边后,一个手提食盒和酒壶,身着浅色罗裙,三千青丝用一玉簪挽成髻,面若桃花,眉眼染焦色的女子闯了进来。

她口中不住地唤着大师兄,目光在房间内巡视,见房间内没有人后,一对秋波眉紧皱,面上的焦急逐渐转为了疑惑。

她缓步走向屋内,马上就看见了在门后趴着的背后渗血的秦浔。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那女子看着他眼神都发愣了,一双好看的杏眼硬是被她瞪成了猫眼,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正当秦浔准备自我介绍一下,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氛围时,那女子像是终于找回了神智,咔哒一下回了神。

她张口就喊道:“夭寿了!

大师兄拐孩子了!”

秦浔趴在原地,彻底傻了眼。

那女子喊完,就立刻用空着的那只手,强行捂住了自己的嘴,站在原地,同样也傻了眼。

院子里栖息在梧桐树上的鸟,被那一声喊叫惊醒,张开了翅膀,盘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