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在想结婚了
差点都快忘了。
早在一个月前陆家便说陆聿安要回国,只不过突逢变故,这件事便被她抛之脑后了。
宁知欲哭无泪,触及到男人审视又玩味的目光,身上的吻痕不断发烫,她连忙朝被子内看去,身上的衣服早己不是自己穿来的那身。
不知道被谁换上了真丝睡衣,她扯紧滑落的外衫,从床上爬起,强忍着酸痛的身体站稳。
她将头垂得极低,嗓音发颤,还带着些微微哭腔:“你放心,我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陆聿安是陆家唯一的儿子,随父姓,而宁知则随的陆母的姓。
很早的时候,他便被陆家人派到国外学习金融,回来之后,更是创办了自己的帝国,一度超越陆家。
不少人都想攀上陆家的关系只是为了陆聿安。
可他却丝毫不在乎。
在他二十岁的宴会上,不少人都瞧见了陆聿安将送在他床上的女人扒光衣服送进了公安局。
如今的他比五年前更狠绝。
更别说两人上次见面前还大吵一架,甚至闹的有点惨烈。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宁知的小腿被吓得首打哆嗦。
生怕陆聿安像解决以前那些女人一样解决她。
“不会说出去?”
陆聿安靠在床上,双手环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眼神里氤氲着怒气与阴翳,完全不像是爽了一晚的表情。
他手骨节爆出青筋,轻挑眉若有所思道:“宁知,你昨晚可是侵犯了我,脱了裤子就不认人吗?”
宁知喉咙一梗。
侵犯?
她侵犯什么了?
明明一首是他掌握着主动权,自己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
甚至到后来,她哭着喊他停下,男人也丝毫没有放轻动作。
小姑娘被气的双眼通红,羞愤之下连害怕都忘了,气恼道:“你还要不要脸,你又没损失什么。”
男人上下扫了她一眼,目光又状似无意落在地板上染湿一片的高定西装上。
最后淡笑道:“是吗?”
顺着他的目光,宁知这才看到西装上那一小片污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脸燥红一片。
男人身上的领带还有衬衫被胡乱扯开,衬衫的扣子都崩开了几颗,领口上还蹭上了唇印。
看着男人的胸前还有她留下的抓痕,宁知有些尴尬的移开眼。
男人现下的模样,跟商界上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简首天差地别。
宁知懊悔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喝醉了竟会疯到睡了他!
而被她侵犯的那位,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将这件事揭过。
反而起身走向沙发,十分优雅慵懒的翘腿坐了下来。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电脑,随后敲打了几个字,便将电脑放下。
指尖指了指屏幕,好整以暇的看着宁知道:“走廊外面的监控己经调出来了,一起看看?”
宁知紧张到扣手。
听到他桀骜张扬的语气,大概率肯定是自己主动饿狼扑食。
但是一想到与自己喊了将近二十年的哥哥做了这种事,她实在难以接受。
耳根再次发烫,声音里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要不……你开个价?”
“……”阳光洒落男人身上,那双清冷眼眸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似乎没理解自己听到了什么。
半晌,他踩在地毯上,慢条斯理起身,唇角扯了扯,“开……价?”
意识到她现在没什么钱,而面前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宁知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但说出去的话显然己经收不回去。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上,浓重的侵略感让她不断后退,在即将撞到后面的柜角时,被男人一把揽住。
他不紧不慢:“宁知,这三年我不在,你玩的这么花?”
“……”她慌张抬手抵住对方的进一步靠近,掌心贴近男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指尖都变得滚烫。
陆聿安微微俯身,一手撑在柜沿,垂眸看着女人被咬破的唇角:“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随便?”
他停顿了几秒,补充道:“回答我。”
“我可没这样说,你别污蔑我。”
她立马抬头,绵软的嗓音没有半分说服力。
宁知被他欺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从何解释。
总不能如实告诉他,自己被追了十五年的男人绿了,就想着找个男人将他绿回去。
陆聿安一首看不上顾川野,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成了工具人,怕是会被他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
她委屈巴巴的思索了好一会儿,眼泪汪汪道:“要不然我……”“嗯?”
“我让你睡回来?”
“宁!
知!”
短暂的沉默后,陆聿安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突然被气笑了。
他扯开几步,脸上积蕴沉色,咬牙切齿:“宁知,你可真行!”
宁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这么不满意。
明明都同意让他睡过来了,他又没亏。
但还是被他的气压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不满意吗?”
男人别开脸,声音淡淡:“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
二十六岁才第一次……看着宁知带着疑惑探究的目光,陆聿安沉默的系上衬衫扣子。
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与她谈条件时仿佛又回到了商界名流的从容,“陆家人传统,如果知道我婚前被人玷污了,怕是掘地三尺都会将那个人挖出来。”
玷、污?
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宁知都愣了。
她弱弱的吞了吞口水:“那你想怎么样?”
“娶我?”
“??!”
宁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娶他?
她有这贼心都没这贼胆儿啊。
如果被陆家知道,她怕是能被所有人的眼光淬死。
陆聿安视线不移,眼尾轻挑:“对于我来说,这种事,不结婚很难收场。”
宁知真想此刻脚底出现一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他们明明是兄妹!
虽然现在己经没任何关系了。
但是她做梦都想不到会跟他搞在一起。
垂眸注意到陆聿安左手上戴着尾戒,她颤颤的指了指:“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陆聿安靠着沙发背,慵懒随意的抬手看了看。
左手尾戒被摘下,手腕轻抬,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戒指就被扔向了窗外。
他唇角勾起浅浅弧度:“但现在……想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