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落石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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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一高一矮两个灰袍人来到山谷中。

“你确定没有听错,那道声音是来自这个方向?”

高个子查看着山谷里的情况,问向身旁的矮个子。

“我不但双耳灵,眼力也好,刚才见这个方向有光芒闪耀,极有可能是宝物临尘,我俩仔细搜寻一番。”

矮个子话未说完,就指着前方的谷底,惊喜道:“快看,在那里!”

两人几个纵跃来到秦风跟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高个子大骂道:“这就是你要寻找的宝物,枯人一个,无一丝血气半两肉,有个卵用,白跑一趟。”

矮个子十分嫌弃地踢了一脚只剩下皮包骨的秦风,大声骂道:“晦气,这他娘的八辈子全是穷鬼才会瘦成这个吊样,活该饿死,他娘的,都怪上头给的任务太重,让老子都产生了幻觉。

官府又在西处缉拿我等,这血料是越来越不好抓了,走走走,继续去林子中蹲着,这附近有几个村落,抓几个猎人回去就能交差。”

“猎人不好弄,最好是碰上几个采药人......”两人嘴中骂骂咧咧,向着山谷深处跃去,几息间便消失在谷中。

月落日出。

第二天中午,一个头发花白的采药人途经山谷时发现了秦风,采药人伸出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随即右手双指压在秦风的右手腕脉博之处,采药人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几息后,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青色丹药,拿着丹药看了又看,很是不舍,叹息一声:“就剩这一枚了,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掰开秦风的嘴,很是不舍的喂下了丹药。

随后,他把秦风放在采药的背篓里,吃力的背起背篓,步履蹒跚的向着山谷外走去。

半月后,龙脊山下,石门村。

村子东依龙脊山,一条名叫柴桑的河流从村前蜿蜒流过,两块高约七八丈的巨石耸立在村口,形似一扇巨门,石门村因此得名。

村中七十余户人家,三百多口人,每家每户均是石屋茅顶,村中心处有一古槐,此时正值槐花盛开的季节,满树白花争艳,似碎琼压枝头。

古槐旁建有一座大型石屋,正是石门村的议事堂。

此刻也是晌午,村中炊烟袅袅,鸡鸣犬吠声中,显得这里十分的祥和而安谧。

一个皮肤黝黑、壮实如牛犊的半大小子,双手提着山鸡野兔,后面跟着两个衣着朴素的妇人,三人来到一座石屋前。

“吱呀!”

壮实小子抬起脚蹬开木门,便要迈进门去。

年长妇人见状,低声骂道:“熊二,怎么不敲门,夫子平时怎么教你的。”

壮实小子收回脚,转身憨笑道:“娘,我双手提着东西呢,只有这双脚空着。”

这时从屋中走出来一个花白老人,“云山家的、云海家的,辛苦你们了,快进来。”

这两位妇人是妯娌,年长那位是熊云山的老婆孙月姑,那个半大小子是她的小儿子熊吉,刚满过十西岁,她还有一个大儿子叫熊楚,村中人都习惯叫这两兄弟为熊大熊二。

年轻那位是熊云海的老婆石玉娘,有一个快满周岁的女儿,叫熊灵儿。

这位花白老人正是救秦风的那位采药人,名叫青山,三十多年前落难来到石门村,能识字、懂药理,便被老村长熊武留在村中教孩子识字,平时也给村里人瞧瞧病,深得大人们敬重,更是讨得村中小孩们喜欢。

孙月姑看着青山,很是恭敬的回道:“夫子客气了,如果不是夫子想尽办法,我家二叔这次就凶险了。”

石玉娘也躬身感谢道:“谢谢夫子救了我家云海,云海这些天都能下地了,我、我这就进去跟小兄弟喂奶。”

石玉娘说完,脸颊微微泛红。

青山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回了一句:“委屈你了!”

说完便走出了石屋,熊吉提着山鸡野兔就要往屋里钻,青山眼疾手快,拧住他的右耳就往院中走。

“疼疼疼、夫子快放手!”

孙月姑转身笑骂了一句:“这小子就是皮痒,活该被收拾”,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两人来到屋内一张木板床前,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秦风,孙月姑脸上挂着惋惜之色,“这孩子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这都半个月了,还不能进食,如果不是玉娘你每天来喂些奶水,恐怕早就......哎!

毕竟是个半大小子,委屈玉娘你了!”

“嫂嫂,我和云海成亲多年未怀上孩子,是夫子治好了云海的隐疾,我们才有了灵儿,这次云海进山打猎受了重伤,又中了那奇毒,命悬一线,是夫子想尽办法救活了过来,否则我和灵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夫子对我们家有大恩。

云海跟我说,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给这位小兄弟喂些奶水是我心甘情愿,只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石玉娘说完解开腰带松开上衣,孙月姑也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抬起秦风的上半身,石玉娘坐在床边后,孙月姑把秦风的头放在石玉娘的双腿上,轻轻掰开了秦风的嘴,石玉娘握着女儿吃饭的家伙什塞进了秦风的嘴中。

院中,青山和熊吉正拾掇着山鸡和野兔。

“夫子,麻杆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天天喝我婶娘的奶水,最近我家灵儿都变瘦了。”

“你这浑小子,别麻杆麻杆的叫,给你说了,这人应该是姓叶,与你年纪相仿,称呼他为叶兄弟不为过。

哎,也真是奇了怪了,这都半个月了,还不能吃东西,这小子气血殆尽,每天只喝点这个,身体怎么能恢复得起来,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娘和你二婶了。”

壮实小子撇撇嘴道:“夫子,我看你对这小子这么好,是不是想认他当儿子,不对,你太老了,应该认他当孙子才对,让他改姓青,等你归天时,就有人为你送终了。”

“你这浑小子,夫子如今身强力壮,你就如此咒我,看我不揍你这个小***......”青山说完就在院中找起家伙什来。

然而,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孙月姑的惊叫声:“玉娘,我好像看到他的手动了一下。”

青山立即停止了动作,几步来到门前,隔着门喊道:“云山家的,怎么啦?”

“夫子,你先等等!”

床前的孙月姑回了一句青山夫子后,双手握着秦风的右手认真感受着他是否在动。

紧接着,石玉娘感到胸前一痛,“嫂、嫂嫂,他、他咬了我......”石玉娘话未说完,就见怀里的秦风咳嗽了起来,乳白色的奶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孙月姑急忙扶起秦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同时,让石玉娘赶紧穿好衣服。

青山和熊吉在门外焦急的翘盼着,片刻间,石玉娘穿戴整齐后把房门打开,对着院中喊道:“夫子,小兄弟好像有动静了,你快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