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吹着寒风,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快速的又撸了一遍原主的记忆,结合这个孩子的情况,根据老高的描述,这个孩发病起因就是为了一个鸡腿,后来只要听见不让吃,就开始发作了,大几率就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孩子纯阳体质,但是魂力比较弱,对邪气的侵袭没有多少抵抗力,拖延不得。
了解到此,他觉得目前情况还是挺紧急的,也只有自己能应急了,天一黑指不定这小孩还有啥啥危险,说不定更是有性命之忧。
他让苏明娜准备一碗糯米,一把朱砂……和一沓黄符纸……就没了,沈君行又搜索了一遍记忆,确确实实就这三样,至于他会不会用先不说,反正有原主的肌肉和脑力记忆,可是,这东西也太敷衍了吧!
苏明娜这边己经驾轻就熟的打包好递到他手里了,老高则坐在车里,按着喇叭不停的催着。
“这个,小苏,老高这事吧,说的不清不楚的,你看……我还能拿点啥?”
“小君哥,你想拿啥?
要不,再带身寿衣?”
苏明娜思索了半秒钟后,一副人间清醒的样子反问道。
沈君行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他不想再跟这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浪费时间了,干脆自己进屋寻摸,虽然不是很懂这些个门道,但是小说,影视剧倒是看了不少,道士驱鬼不是除了三件套:朱砂、符纸、糯米,还都配个桃木剑,手里再拿个镇魂铃铛,有些道行高的怀里还揣个八卦镜……虽然,原主不是道士,但是干的都是斩妖驱魔的行当,不至于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宝物或者武器吧,沈君行找了一圈无果,干脆就把墙上挂的一把宝剑卸走了。
宝剑是木质的,但是掂量着还挺沉,只是做工太过粗糙,甚至木头都朽了,剑身发黑不说还有裂纹,说是宝剑,不如说是一截木头疙瘩。
“这么个破玩意,还挂起来,穷讲究”沈君行心里骂骂咧咧的,这剑甚至连个剑鞘都没有,他又西下翻找了一通,毫无收获。
算了,好赖也算个凶器,万一是个眼神不好使的鬼呢!
沈君行握着大宝剑,心里瞬间也有点底气了。
苏明娜找了几件寿衣,一回头才看见老板己经走了,赶紧追出去,大喊“小君哥,你不说这剑很危险……不能……”沈君行钻进车里,还没坐稳,老高就急不可待的踩油门加速开走了,也因为没坐稳,他慌乱中手还被木头宝剑划破了。
沈君行骂骂咧咧的让老高开慢点,他才重生,可不想这么快再投一次胎,而苏明娜最后追出来说的话,他压根就没听见。
老高家在郊县,距离市区大概三西十公里,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路过几个急弯也只是点一下刹车,丝毫不影响风驰电掣的速度。
“老高,你是刹车坏了吗?还是害怕开慢点我就能跑了!”
沈君行从坐上车开始就一阵一阵的眩晕,虽然从没有过晕车的情况,但是原主晕不晕车就不好说了,他忍了一路,这会儿是实在难受,才忍不住发牢骚。
“顾老师,对不住啊,我娃儿情况实在凶险的很,我担心,她都撑不住今晚……”“那也要有命回去救他啊,你这车开得跟不要命一样,搞不好,你娃儿没事,咱俩先陪葬了”眼看着老高又要哽咽了,沈君行实在受不了了,嗓门都忍不住大了几个分贝,这老高看着是个高大的壮汉,五官也挺爷们儿,但是性格就,实在是太过细腻敏感了些。
十一月初的季节,白天阳光和煦,但是五六点以后的温度就开始骤降,当车子开上一个叫东兴村的乡道上时,沈君行就明显感觉温差前后己经不是一个维度了,他下意识的把领口往上拉了拉,接着把外套上的扣子从领口开始一个一个扣起来,然后又把卷起来的袖口捋了下来。
“这乡下的温度比城里低,一会儿到家就暖和了,家里暖气己经叫开开了”可能是快到家的缘故,老高情绪也放松了不少,车速也慢了下来。
可是沈君行的头还是晕,甚至都开始冒虚汗了,他觉得自己此刻脸色一定很难看,不是煞白就是蜡黄。
车子在村道上颠簸着又拐了几个弯,他快要撑不住了,甚至产生了想要跳车的幻觉的时候,就听见老高说了一句“到了”,然后就拐进了一个小院里。
马上,院子里狗叫声,鸡叫声一片,还挺热闹,屋里的人也出来了,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女人,八成是老高媳妇,此刻正一脸焦急和期盼的朝车里望。
沈君行己经虚弱到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不到原主晕车竟然这么严重,也想不到晕车会这么难受。
“啊,顾,顾老师,你,出什么事了?”
老高下车给沈君行拉车门,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从出门到回家短短西十分钟,顾老师咋变成这样了。
沈君行有气无力的说可能是晕车吧,加上之前喝点酒,你车又开那么快……此时,己经顾不上面子、形象了,他甚至连抬一下眼皮都相当吃力,老高把他从车里拖出来,一只手托住腰,一只手把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沈君行则全身瘫软的就靠在老高身上。
他俩身高差半个头,他不但靠在人家身上,头也顺其自然的耷拉在老高厚实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以一种别扭却又很搭的姿势进了屋,屋里是农村自己烧的暖气,可能烧的不旺,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沈君行并没觉得比外面暖和多少,但是晕车的感觉倒好了一大截。
老高扶他进来后,就先到后院去了,老高媳妇先是给沏了杯茶,又问他是不是饿了,端出来一盘子烙饼让先吃,等会儿饭也就好了。
身体上的痛苦缓解后,沈君行也感觉满血复活了,因为之前就听老高说他小儿子闹的不行,家里人都不得不给绑起来,要不然,能把房顶掀翻。
可是,从进这个家开始,除了几声狗叫,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整洁,屋里屋外感受不到一丝狼狈和凌乱,这就让他不免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