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卫母发出痛苦的***,因为怕影响到熟睡的邻居,她紧咬着牙,有意压低了声音。
先前的晚餐就是马小花送的中药乌鸡汤,她现在面色红润,额头跟手背上的青筋爆出,就像健美运动员一样。
她腹部盖着一条薄薄的蓝毛毯,上半身穿着一件印有米老鼠头象的白T恤,下半身只有一双破了洞的绿棉袜,***的大拇指从袜子的破洞中伸出来。
汗水浸透了她的T恤,使得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因为湿润的缘故衣服变成了半透明状,蜜桃一样圆润的双胸在薄薄的T恤下若隐若现。
她一次次把身子 高高的拱起,又重重的落下,砸的木床嘎吱作响。
或许是活动的原因,她整个身体到处都是青筋爆出,就连脚背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此时的马小花家,屋内灯火通明,喧闹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马小花正处于这场聚会的中心位置,周围簇拥着一大群男男女女的朋友。
桌上摆满了空啤酒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混合着众人身上散发的汗液味以及一些廉价香水的味道。
马小花手中握着酒杯,她的笑声清脆而响亮,在屋内回荡。
每一次仰头饮酒,那白皙的脖颈便会优雅地伸展,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她那件黑色的百褶裙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随着两瓶啤酒下肚,酒精迅速在她的体内扩散开来。
她的脸色开始微微泛红,像是天边的晚霞晕染在了脸颊上,面若桃花般娇艳动人。
她的眼神也变得迷离恍惚,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失去了焦点,只余留着几分醉意朦胧的妩媚。
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她的身子开始左右摇晃起来,脚步也有些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黑色的百褶裙随着她的动作肆意摆动,裙摆时而高高扬起,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走光了她也毫不在意,完全沉浸在这醉酒后的放纵氛围之中。
坐在她对面的几个男人,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欲望,那血脉喷张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醉意中的美人吞吃入腹。
在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性格内向的小舔狗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身形瘦弱,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
多年来,他一首默默地跟在马小花身后,像个忠诚的影子,却始终未能得到她的一丝青睐,哪怕是一点点亲近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此刻,看着自己心爱的女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如此迷人又如此放纵,一股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
那忧伤如同冰冷的潮水,慢慢淹没了他的心,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犹豫了半天,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又松开,反复数次,终于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涨红着脸,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马小花身旁。
他的手颤抖着伸了出去,打算帮她整理一下那凌乱且走光的裙子,想要维护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尊严。
“走开!”
马小花突然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厌烦与醉意的凶狠,她用力地一把将小舔狗推开。
小舔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脸上露出一丝受伤与落寞的神情。
马小花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子往另一旁的姐妹身上靠了过去,继续和姐妹们嬉笑打闹。
“我有第六感,我感觉自己的一个好姐妹今晚要见阎王了。”
马小花红唇含笑,可那笑容却在这诡异的言语下显得有些阴森。
由于喝多了酒,她吐字不清,每个字都像是在舌尖上打了个滚才艰难地说出口,好在语速很慢,大家都能勉强听懂。
“啥第六感啊??”
几个姐妹听到她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哄堂大笑起来。
她们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嘲讽与不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喧闹。
有的姐妹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拿捏不稳;有的则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马小花,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你喝多了,尽说胡话” 之类的话。
马小花却像是根本不在意姐妹们的嘲笑,她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拗。
她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 100 块钱,“啪” 的一声拍在桌上,大声说道要和这些朋友打赌,而且赔率是 1 赔 2。
那 100 块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随后又爆发出更加响亮的笑声。
他们觉得马小花肯定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没有人愿意趁人之危。
“你们这些蠢货,根本不懂第六感,这是只有大美女才会有的技能,你们都太丑了。”
马小花见众人不为所动,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高傲。
在马小花不停地挑逗下,几个歪瓜裂枣姐妹,脸早己涨得通红,愤怒在她们的眼中燃烧。
终于在马小花的再三***下,加入了这个荒唐的赌约。
其中一个姐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空酒瓶都被震得晃了晃,她大声喊道:“赌就赌,谁怕谁!”
说着,便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重重地拍在桌上,将原本的 100 元赌注一下子加到了 1000 元。
其他姐妹也纷纷响应。
一首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小舔狗,此时心急如焚。
他的眼镜因为焦急而有些滑落,他赶忙伸手推了推。
他觉得马小花一定是疯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双手挥舞着,试图阻止这场疯狂的赌约。
“小花,你不能这样,这太荒唐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眼神中满是对马小花的担忧和焦急。
然而,他的举动却让马小花更加厌烦,她狠狠地瞪了小舔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讨厌鬼。
马小花之前承诺给卫母钱,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幌子。
她也用卫父欺骗卫母的套路。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是如何好不容易弄到了钱,可在来时的路上却遭遇了不幸。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眼神中也露出些许惊恐:“我被几个歹徒拦住了,他们不仅抢走了钱,还…… 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拼命反抗,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在全身只剩下这碗乌鸡汤了。”
这中药乌鸡汤,马小花心里清楚,对于孕妇卫母来说,有着极大的风险。
窗外,雨势愈发猛烈,雨滴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从这里到县城的医院,路途崎岖蜿蜒,平日里正常行走都需要花费两个小时,更何况现在是在这狂风暴雨的肆虐之下。
连绵的暴雨让山路变得湿滑无比,走在上面就像踩在泥鳅上一样,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坠落山崖,粉身碎骨。
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只要卫母大出血,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马小花静静地听着窗外那愈下愈大的雨声,每一滴雨都像是敲在她心上的鼓点,让她的心跳愈发加速,心情也愈发的高兴。
她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扭曲而又满足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仿佛己经看到了卫母陷入绝境的悲惨模样。
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摇臀扭胯,跳起了一种怪异而又充满节奏感的舞蹈,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尽情地摆动着。
床上的卫母大汗淋漓,仿佛刚从水中捞出一样,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头上。
她的双眼圆睁,两颗充满血丝的眼球往外凸,鼓鼓的像金鱼的眼睛一般,那血丝如同密集的蛛网,布满了整个眼球。
多年未曾流过鼻血的她,此刻鼻子下方却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那血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己经持续流淌了半个小时,在她的胸前晕染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而且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慌乱之中,卫母在床头摸到了两颗红枣,她颤抖着双手将红枣塞进鼻孔,以此来堵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然而,这只是徒劳,鲜血无法从鼻孔流出,便改道流进口腔里。
卫母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从鼻腔流到嘴里那满是铁锈味的粘稠热血,每吞咽一口,喉咙都会发出一阵 “咕噜咕噜” 的声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中的挣扎,心里想着血吃进肚子能循环进身体,这样就不算亏,殊不知血吃进胃里只会被消化,最终变成屎跟尿排出体外。
鲜血依旧源源不断地涌进嘴里,她吞咽的速度渐渐赶不上流血的速度,血在口腔里越积越多,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但惊恐的情绪仅仅在她的心中持续了一小会儿,随后她便释然了。
卫母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着:“人嘛,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会有遗憾,有牵挂,谁也逃不脱这个宿命。”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而悠远,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先前吃的炖鸡,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说,它还是未成年,才 15 岁的样子就被炖了,想想那些动物,很多还活不过一个冬天呢,我这一辈子,和它们比起来,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而且,我曾经还是大美女呢,走在街上也有不少人追捧。
老公也超级帅,这辈子,也不算亏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满是鲜血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老公这辈子能遇到你,我很知足。”
卫母的声音轻柔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而又凄美的笑容,眼眶中却盈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折射出屋内昏黄的灯光,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