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便宜老公归来,你在做什么?
陆小天紧绷着身体不敢动,抿着唇偷偷打量苏晚晚,妈妈最讨厌他们,还骂他们是乡巴佬,不让他们靠近,她一向注重容貌,现在却顶着被熏黑的脸给他上药?
他怀疑自己被冻傻出现了幻觉。
“疼吗?”
苏晚晚轻轻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风柔柔的喷洒在他脸上,陆小天周身一怔,整个人犹如石雕不敢动弹,任由苏晚晚摆弄。
原本***辣的脸在接触到药水后好像不疼了。
小草攥紧被角,妈妈又在搞什么招数?
难道爸爸在外面?
他支撑着身体眺望,窗外门口除了呼啸而过的风雪啥也没有,小草鼓着腮帮子,觉得苏晚晚一定是装的!
上完灵泉水,苏晚晚又给陆小天抹了冻伤膏,这么帅的小朋友,可不能留疤。
陆小天吸了吸鼻子,眼看着那要流下来的清鼻涕,苏晚晚头皮发麻有些接受不了,她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擦擦鼻子。”
陆小天一怔,眸底刚升起的光黯淡下来,果然,妈妈还是嫌弃我,他沉默接过用力擦了擦鼻子,末了将纸攥在手心,那颗稍稍温热的心又跌入冰窟,自动上了几道枷锁。
苏晚晚顾着捣鼓药没注意到陆小天的眼神变化。
下一秒,她挑起陆小天的下巴,对上她那双澄亮的眸子,陆小天别扭的瞥向别处。
再然后,人中处传来凉凉的触感,一股药膏涌入鼻腔。
“这样就不会再冻开裂了,记住别擦。”
“下一个该谁?”
陆小天愣神间,就看到她坐到陆小草旁边,嘴角挂笑,“那就按顺序,小草先来。”
小草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苏晚晚柔声道:“只是擦药不痛的哦,哥哥都不害怕,你要勇敢哦。”
她摸了摸小草的头,眉眼弯弯像夜晚星空中的月牙。
苏晚晚本就生得漂亮,林新月完全是按照她前世的形象写的,只是扭曲了性格。
这一笑,让小草小花宛若见到冬日的暖阳,虽然她脸上很花,但姣好的容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小草被打怕了就由苏晚晚摆弄。
上完药,苏晚晚又给他抹了润唇膏,这小家伙的嘴皮冻得发紫起皮,感觉说话都能裂开,等弄完后,小草那颗坚如磐石的心松动了。
要是妈妈一首像这样该有多好。
“到咱们小花了。”
陆小花还小,还没啥小心思,见苏晚晚对她笑,她也笑,两颗小虎牙煞是可爱,葡萄眼黑亮黑亮的。
苏晚晚对女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下手的动作都轻不少。
上完药,她还搂过陆小花亲了一口。
陆小花被亲懵了,眼神透着茫然,妈妈不嫌她脏脏了?
陆小天陆小草心里震撼,这还是那个对他们动辄打骂的后妈吗?
她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听到水开的声音,苏晚晚起身去弄水。
三小只侧脸望着她鼓捣,见她把水倒进盆中,又往里面倒了刚才给他们擦的药,最后又倒了瓶黑漆漆的药,浓烈地药味扑面而来,很苦,三小只皱眉。
试了试水温,苏晚晚猛地缩手。
她龇着牙将水搬到床边,让三小只起来泡手。
看着不断冒热气的水,陆小天眉头紧皱,果然,她还是想折磨我们,想用水烫死我们。
“别愣着啊,你们手上有冻疮,要是不及时处理,一着热就痒的难受,别看这水烫,对冻疮很有效的。”
说着,她还伸手放了进去,只是一秒立马缩回,心虚的抿了抿嘴。
三小只一脸:她没变,还是那个恶毒后妈。
许是怕被苏晚晚打,陆小天咬着牙率先将双手放进去,烫!
陆小天当即苦着一张脸,却又不敢伸出来。
陆小草咬着唇,差点没哭出来也跟着伸手,这水不光烫还让手痒得难受,但他不敢动,一动这水只会更烫。
苏晚晚将视线落在陆小花身上,陆小花双眼红的跟小兔子一样,“妈妈真的要泡吗?”
“泡,必须泡。”
苏晚晚别过脸不去看她,生怕心软,这是为他们好。
陆小花小声抽噎,眼泪跟牵了线般滑落,陆小天陆小草心疼坏了,又怕妹妹不伸手会被打。
苏晚晚暴虐成性,不按照她的想法来就会打人,打完还要罚跪雪地,比起冰冷刺骨的雪地,烫一点又算什么?
见陆小花把手伸在水里,苏晚晚松了一口气,她从口袋里掏出大白兔奶糖,挨个剥开塞到三小只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三小只嘴里化开,他们惊诧地看向苏晚晚,一时都忘记了哭,这年代糖恨金贵需要,她居然舍得给他们吃?
苏晚晚也剥了一口塞嘴里,“真甜。”
吃到好吃的东西,她开心的晃悠着腿。
“你在做什么?”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房门猛地被推开,凌冽的冷风骤然灌进家里,苏晚晚冷不丁打了寒颤。
陆随外出归来,背上还背着东西,刚开门就瞧见三个孩子泪眼汪汪,双手还泡在冒热气的水里,他顿时气血上涌。
对这个便宜媳妇的不满瞬间袭上心头。
难怪张婶让他留意,说苏晚晚惯会装,会在他外出时虐待孩子,原本他不相信,但如今亲眼所见,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他上前将三小只拉起来藏在身后,望着他们泡得通红的手,后槽牙都咬紧了。
“苏晚晚,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和我说,但为什么要虐待孩子?
他们做错了什么?
这么烫的水,你是想烫死他们吗?”
药水因三小只离开险些落在地上,苏晚晚去扶,烫水洒落在手背上,娇嫩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爸爸!”
三小只仰头脸上挂着欣喜,甜甜唤着爸爸。
苏晚晚皱着眉头抬眸,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他眉星剑目,鼻梁高挺,五官硬朗,薄唇,穿着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那***门的身材,苏晚晚一米六五的个子站在他面前尤为娇小。
得,她的便宜老公回来了。
长得人模狗样,脑子却是个颠的。
苏晚晚翻了个白眼,“大哥,劳烦你仔细看看这水里面是什么在说话,我怎么就虐待他们了?”
“他们手上生了冻疮,要是不处理这冬天要怎么过?
反正疼的痒的也不是你对吧?”
几句话将陆随定在原地,他下意识看向那盆黑漆漆的水,搁着老远都能闻到扑鼻的药味,难道她真是给孩子们治疗冻疮?
只是这么烫的水,孩子们能受得了?
“爸爸,妈妈给我擦药药,还给我吃糖糖,泡完手手,我的手手不痛痛了,爸爸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