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惊变
一夜的强行运转，她的经脉己经打通了近三成。
原本堵塞的经络中，灵气流转越发顺畅。
按照这个速度，三天突破炼气期并非不可能。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些诡异的黑色气息。
"为什么这些黑气会如此熟悉......"叶无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月光下依稀可见丝丝缕缕的黑气在指尖游走，"这种感觉，就像是经过改良的末世病毒......"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快去看啊！
东门的灵田全都枯死了！
""天啊，那些价值连城的千年灵药！
""不止灵田，连附近的灵药园都遭了殃！
""太诡异了，昨晚巡夜的弟子明明说一切正常......"叶无双眉头一皱，快步走出院门。
远处己经聚集了不少弟子，都朝着东门方向指指点点。
有人脸上带着惊恐，有人则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来到东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
原本郁郁葱葱的灵田此刻竟然一片枯黄，数千株珍贵的灵药都化作了飞灰。
而在那些灰烬中，若隐若现地飘荡着一缕缕黑气，与她修炼时溢出的黑气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叶无双瞳孔一缩。
末世时期，被病毒感染的区域也会出现类似的场景。
但那是因为病毒会吞噬一切生机，可这里是修真界，怎么会......""都让开！
"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司空云带着几名内门弟子匆匆赶到，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脸色大变。
他身着一袭白衣，神情凝重地检查着那些枯死的灵药。
片刻后，他站起身，沉声道："好纯粹的煞气，这些灵药不是自然枯萎，而是被某种力量瞬间抽干了生机。
整个药园，连一丝灵气都没有留下。
""司空师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破坏？
"一个内门弟子问道。
"不像。
"司空云摇头，"就算是金丹期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让如此大范围的灵药园悄无声息地枯死。
除非......"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又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
藏经阁那边也出事了！
"众人闻言色变，纷纷朝藏经阁方向奔去。
叶无双混在人群中，却感觉背后一阵发寒。
她转头看去，正对上司空云意味深长的目光。
"昨晚你在练功场修炼到很晚？
"司空云忽然问道。
叶无双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是，毕竟和司空师兄有赌约在身。
""是么......"司空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希望你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藏经阁前的场面更加骇人。
殿前的几株千年古松竟然在一夜之间化为枯木，盘根错节的树干上布满裂纹，仿佛随时会倒塌。
就连那些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台阶，都出现了明显的腐蚀痕迹。
"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司空云冷声说道，"这些台阶可是用百炼精铁打造，就算是真火炼制也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是人为。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消瘦老者正缓步走来。
他白发苍苍，面容枯槁，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能看穿人心。
众弟子见状，纷纷行礼："见过玄济长老。
"叶无双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位玄济长老是青云学院的藏经阁守阁人，平日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但他的修为却深不可测，据说己经触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
更重要的是，他精通推演之术，往往能预测到一些天地异变。
"这是天地异变的征兆。
"玄济长老看着那些腐蚀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灵气枯竭的速度，比预想中要快得多。
""灵气枯竭？
"众人一惊。
修真界中人尽皆知，灵气是修士修炼的根本。
如果天地灵气枯竭，那整个修真界岂不是要大乱？
"不错。
"玄济长老叹了口气，手指轻抚着那些腐蚀的痕迹，"其实这百年来，天地灵气就在逐渐减少。
只是最近这种趋势突然加剧，怕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叶无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看到她体内那些诡异的黑气。
叶无双心中一凛。
她发现这位长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异类。
"都散了吧。
"玄济长老挥了挥手，"此事我会禀报掌门，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弟子这才渐渐散去。
叶无双刚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玄济长老的声音："丫头，你且留步。
""玄济长老有何指教？
"叶无双转身，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老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她看透："昨晚，你可是在练功场修炼？
"叶无双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弟子因为要完成与司空师兄的赌约，所以加紧修炼。
""嗯。
"玄济长老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声音低沉，"修炼之道，贵在循序渐进。
有些事，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去探究。
否则......"他顿了顿，"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说完，他袖袍一拂，身形己经消失在藏经阁门前。
只留下叶无双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这是警告，还是提醒？
"她低声自语，"看来这位长老，己经发现了什么......"一阵冷风吹过，远处的枯木发出"咯吱"的响声。
叶无双忽然觉得，这个修真界，似乎比末世还要危险。
至少在末世，敌人是明摆着的。
但在这里，暗流涌动，杀机西伏。
回到住处，叶无双立刻查看自己的经脉。
让她惊讶的是，昨晚那些被她强行打通的经脉，竟然完好无损。
不仅如此，经脉中残留的黑气似乎还在帮助她稳固境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眉头紧锁，"为什么这些黑气会和末世病毒如此相似，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难道说，末世病毒的起源......"正思索间，忽听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叶无双瞳孔一缩，这声音太熟悉了——在末世中，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就是发出这样的叫声！
"难道说......"她快步冲出门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远处己经聚集了不少人，正指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弟子议论纷纷。
"他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快去请医师来！
""等等，你们看他的手......"叶无双挤进人群，看到地上的弟子时，瞳孔猛然收缩。
只见那弟子双目紧闭，浑身抽搐，皮肤上隐约可见黑色的纹路在蔓延。
更诡异的是，他体内正源源不断地溢出黑气，和昨晚叶无双修炼时的那些黑气一模一样！
而这个弟子，正是昨晚在练功场外围观她修炼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