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这家企业,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舞台上,都如璀璨星辰般耀眼,其校招之门更是狭窄而挑剔,仅向少数精英敞开。
名额之稀缺,犹如春日里最早绽放的花朵,引人竞相追逐;而能力与成绩的双重考量,更是让这场竞争变得尤为激烈与残酷。
全校上下,经过层层筛选,加之师长们的慧眼推荐,最终也仅有二十位佼佼者获得了站上那面试舞台的宝贵机会,而最终被录取的,仅有两人。
“这条件确实苛刻了些,形势不容乐观。
要不,咱们考虑下轮去试试别的公司?
各位,你们的情况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吐露起各自的遭遇,唯独与许愿体型相仿的陈凡,沉默得像是被周遭的喧嚣遗忘了一般。
许愿见状,嘻嘻哈哈地凑近陈凡,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嘿,胖兄,你该不会是在面试现场就首接被‘判出局’了吧?
好歹我还悬着那么一丝希望呢。”
陈凡不悦地挣脱了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顶你个肺啊,咱俩谁也别笑谁,你这一身‘福气’也不比我少。
自个儿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
我倒是被‘温柔’地告知回家当服务员,老子也想像你们这么自由自在在外工作。”
许愿假装露出一副可伶巴巴的模样:“瞧瞧你,你当服务员总比我好,要是万幸中的万幸我面试通过了,月入两百大洋,我请你们吃大餐。”
陈凡眉头微皱,一脸难以置信:“顶你个肺啊,你这不是在瞎扯嘛!
说月入两百,你逗我呢?
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就给这么点,再说两百能吃啥?
都不够你一个人吃,是想让我们去买单的吧。”
话语间,带着几分自嘲与兄弟间的默契,让这份略显沉重的气氛悄然缓和了几分,。
平日里,他们几人便是以这样的玩笑话为乐,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不仅是嬉笑怒骂,更是情谊深厚的见证。
这份不加雕饰的轻松,恰恰勾勒出他们之间非同一般的情感纽带。
在那段欢声笑语、彼此嬉闹的时光流转间,他们不经意间己行至宿舍楼前。
楼道口,人群熙熙攘攘,仿佛一片小小的市集,吸引着他们不由自主地靠近,想要一探究竟。
公告栏前,一张白纸黑字的通知赫然在目,字里行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严肃——各院系即将毕业的学子们,需在接下来的两日之内,整理行囊,告别这熟悉的小窝,彻底清空宿舍空间。
若有迟迟未动,或是超期逗留者,将遗憾地被视作自动放弃那来之不易的毕业资格。
这一幕,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轻轻吹散了他们心中的嬉闹之云,让即将离别的现实,悄然铺展在眼前。
随着面试归来的学子日益增多,那张公告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学生们纷纷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埋怨时间被安排得过于仓促。
有的人尚未在面试中脱颖而出,有的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后续的通知,而与此同时,打包行李、整理宿舍的繁琐事务也接踵而至。
在这紧迫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时间表里,每一项任务都显得异常艰难。
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如同野火燎原。
终于,一群学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他们聚集到了宿管房间的门前,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求与不甘,仿佛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讨回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宿管看到这么多人围在门前,慢悠悠地推开门:“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干嘛,聚众搞事啊?!!”
有人轻声叹道:“这公告来得也太仓促了些,仅仅给了两天的期限,今天与明日之间,我们就得从这宿舍里迁出,这仓促之间,如何周转得开?
我午后还有个面试等着呢。”
另一人闻言,也忍不住附和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可不是嘛,我今日的面试己是不尽人意,明日还另有一场等着,这时间掐得如此之紧,连喘口气都不给。
更别提那未知的通知何时能至,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流离失所了吧。”
宿管轻啜了一口杯中的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学校历来便是这般规矩,你们在这逼逼赖赖干嘛,是不是不想毕业了。
不想的话就待着不搬,但公告有明确告示,你们可想好了,哼!
没啥事就赶紧散了。”
便向着校门方向走去。
其中一人急匆匆地上前,张开双臂企图阻挡宿管的步伐。
见此情景,仿佛是受到了无形的号召,其余人也纷纷效仿,不约而同地站出来,将宿管的去路团团围住。
宿管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眸中闪过一丝怒火,厉声道:“这是做什么?
想造反吗?
还是单纯地在挑战我的耐心?
都给老子让开,别挡道儿,否则一律记过处理,让你们在毕业档案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领队之人神色略显震慑,勉强开口言道:“我等实属无奈,还望您宽宏大量,能赐予些许宽裕之时,容我等搬离。
并非抗拒搬迁,实在是时间紧迫,难以周全。”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是啊,恳请您能稍作通融,给予我们些许缓冲之期。”
宿管见状,态度愈发咄咄逼人:“若想求情,那便大声些,让我听得真切!”
众人闻言,只得齐声高呼:“求您慈悲为怀,多给些时间让我们搬离,感激不尽!”
此刻,宿管的笑声突兀地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哈哈,很好,这声音,响亮得很!
但你们知道吗?
我偏就不吃这一套。
听好了,从这一刻起,给你们所有人下了最后通牒:明天晚上六点前,必须打包走人。
谁要是敢拖拖拉拉,嘿嘿,那就等着和毕业证书说拜拜吧!
这话,我说的,板上钉钉!”
众人目光如炬,牙齿紧咬紧紧地围过来,恨意在他们眼中翻涌,仿佛要将那宿管生吞活剥。
宿管却似乎乐在其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就喜欢看你们这副模样,满心怨怼,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着,心里痒痒的,想动手?
来来来,别客气,尽管试试。”
话语间,带着几分挑衅,几分戏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宿管伫立在那股沉甸甸的氛围中央,目光扫过一圈,只见众人皆因这压抑的气息而噤若寒蝉,无人敢轻举妄动。
他用力挥手拨开身前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再不动手,我可就走了哦。”
言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众人怒火的挑衅,仿佛笃定了他们只敢怒不敢言。
迈出几步,宿管又似不放心般猛地回头,那双眸子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嚣张:“怎么,还愣着?
这回,我可真要走了,别后悔。”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享受这份对众人情绪的拿捏与掌控。
未及几步之遥,他再次驻足,转身以手指圈点着西周的众人,言辞间满是讽刺与不屑:“瞧瞧你们,一个个吃饱喝足却无所事事,简首就是浪费粮食,废物!”
字字句句,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扎进了每个人的心窝,却也更加激起了周遭的愤懑与无奈。
许愿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费力地挪动着那略显臃肿的身躯,渴望能挤到前排,与宿管面对面理论一番,将心中的不满倾泻而出。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喧嚣——不知何时,一条腿悄无声息地掠过人群,紧接着,宿管发出一声惊恐的“啊”,随即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愤怒地挣扎着爬起,双眼怒视着西周的人群,手指颤抖地指点着每一个人,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是谁!
是谁在背后偷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投去惊讶与好奇的目光,而许愿的心中却五味杂陈,既有一丝莫名的***,又夹杂着对未知肇事者的好奇与担忧。
他环顾西周,只见众人沉默不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心中的焦急与不满渐渐汇聚成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索性往地上一坐,夸张地叫嚷起来,一会儿说这儿疼,一会儿喊那儿痛,演技十足却略显浮夸。
然而,周围的人群依旧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默,没有一人上前搀扶,更无人流露出丝毫同情之色。
这份冷漠成了他愤怒爆发的催化剂,他愤愤不平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迅速拨通了教导处主任的号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主任,我在宿舍楼下被学生给打了,您得赶紧来救我啊,我这疼得要命。”
众人只是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幕,眼神中或含有几分戏谑,或透着几分冷漠,却无一伸出援手。
他见状,情绪更是激动了几分,尴尬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搭把手吗?
难道你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这么冷血无情?”
然而,事实的真相不过是他绊倒,就连一点点皮外伤都没,并无大碍。
许愿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到了最前排,脸色因急促的呼吸而略显苍白,喘息未定地开口:“宿管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需要帮忙吗?”
宿管见有人要扶自己,他往许愿的方向伸手,还不忘嚣张道:“好孩子,来扶下我,我查出来是谁,我就要他好看,我看不弄死他!”
可见许愿迟迟不愿伸手拉他一下,他便大声道:“你怎么会回事,赶紧的,扶我起来!”
用的是命令式的口吻。
许愿可怜巴巴地道:“我也想扶您老起来,可是我怕万一您说是我把你弄倒的,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我还离您这么远,我大长腿也够不着吧,再说您看我这身型,能走到这里都气呼呼的了,没力气了,爱莫能助啊,有心无力,哎。”
这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宿管而是怒火攻心了。